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大家都是朋友嘛。
聽到這裡,楚流煙再也忍不住,大步流星的衝進了內堂:好啊!你們這些狼狽為奸的傢伙,竟敢大白天就在這裡公然行賄受賄;難道真的以為沒有王法嗎?
只見內堂坐著兩個人,一位頭上戴著兩邊各插翼翅的官帽,身披團龍袍,腰繫玉帶,濃眉毛,大眼睛,三絡短墨髯在頜下飄灑,一臉傲慢的神情。此時正皮笑肉不笑的對坐在對面的另一位高顴骨,尖頭頂,尖下頦,尜尜腦袋,狗油胡。頭上戴著馬尾過涼透風巾,身穿一件長袍的人,不斷地說著客氣話。
兩人被突然闖進來的楚流煙給嚇了一跳,戴官帽這位連忙站起身問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闖公堂,該當何罪。
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就是相國府,我也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楚流煙昂首屹立,怒聲說道。
這位大理寺正卿看著楚流煙懾人的氣勢,隨即一愣,接著看清了來人的面目;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說道:下官叩見平碩王。此人話一出口,旁邊那位還在做著的人,被平碩王三個字直接嚇得癱軟,滑滑溜溜的就從座位上就溜到了地面,渾身抖動不止。
嘿嘿,談大人,春風得意呀!能否告訴我,這一位是誰嗎?楚流煙一指癱軟這位,問道。
啟。。。。。啟稟。。。。。啟稟平碩王,這位是。。。。。。。是。。。。是李彬府內的總管。談大人全身顫抖,吞吞吐吐的說道。
李彬?哪個李彬?楚流煙繼續追問。
就是左相國李大人的親侄子。想到李善長的權勢,談大人說話的語氣也穩定了一些。
嘿嘿,談大人攀上了高枝;看來不久就會高升,小小的大理寺如何能夠放得下,你這位大菩薩。楚流煙語氣冰冷的說道;而此時,劉伯溫和徐達也走進了內室。
看到三位名重堂的大人物出現在自己這個小小的大理寺內,本來應該喜上眉梢的談大人,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的,眼前直冒金星,全身的力氣完全被抽走了似地,差點就直接趴在地上。
而那位李府的總管,剛才還想努力地坐起來;可是現在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就剩喘氣聲了。
各自找座位坐好的楚流煙三人,看到桌子上一個很大的方盒;徐達緩慢的說道:談大人,不知道這個裝飾豪華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這個。。。。。。。這個。。。。。。。。談大人偷眼看了躺在地上的李府總管,這才說道:這是李總管來看望下官,所帶的一點禮物;就是。。。。。。就是朋友間的相互拜訪而已。
真的嗎?要不要將這位還在裝死的傢伙,送到糞池裡泡一下,讓他好好清醒一下;然後,讓他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在偷偷眨眼睛的李總管,劉伯溫惡作劇的說道:來人吶!將這位昏倒的傢伙,送到後堂的糞池內清醒一下。
是!大人。早已將衙役打趴下而守候在門外的守衛們,隨著喊聲,走了進來,一把將李總管拖了起來,轉身就要向外走。
別介,別介;我是清醒的。不敢在裝死的李總管,只好睜大眼睛,狂喊不止。
好吧,既然你是清醒的,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劉伯溫面帶笑容的看著李總管,嘴裡問道。
然而,劉伯溫的笑容,看在李總管的眼裡,卻不由得感到心裡很冷;趕緊說道:大人有什麼話,儘管問,小人一定如實回答。
我問你,你今天到這裡來幹什麼?劉伯溫還是一臉笑意的問道,只是眼裡完全沒有一絲笑意,直直的看著李總管;而旁邊跪著的談大人,更是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這。。。。這。。。。偷偷的看了談大人一眼,李總管吞吞吐吐吐的說道:我和談大人是故交,今天我正好有事走到這裡,就順便來看看我這位朋友。
是嗎?不知李總管是哪裡人士,如何和談大人成為了故交?劉伯溫還是不溫不火的說道;而旁邊的楚流煙和徐達饒有興趣的看著劉伯溫,如何詢問這個看起來就是一個滑頭的李總管。
我是淮。。。。。說到這裡,李總管再次看了談大人一眼,卻發現他正在皺鼻子,眨眼睛向自己暗示著什麼;只好趕緊改口說道:我是江南人士,我和談大人是近鄰,所以是很好的故交。說完,還有些得意的看向談大人;卻發現他早已耷拉著頭,不發一言。
看著有些發愣的李總管,劉伯溫慢慢的說道:談大人,你什麼時候成了江南人士?我怎麼記得你所填寫的籍貫是臺坪府;難道談大人故意欺君嗎?
劉伯溫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