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瞞著他們。”
聽得楚流煙有這番說法,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微微一怔,繼而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對著楚流煙說了一聲是,便不再對著麾下的水師部眾出言叱責了。
楚流煙見得這般情形,暗自點頭道:“看來應天水師將領對於自己依舊是極為欽服,自己方才不過只是微微言語了幾句,這名生性暴躁的水師將領卻不以為忤,居然能夠如此隱忍的應承下來,看來應天水師實力雖不如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強盛,不過將士用命,這一點上還是勝過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不好,勝負之數猶在兩可之間。
楚流煙的這個念頭還沒有轉完,方才見得楚流煙如此處置此事的那名水師兵丁心知就算自己在行開口問詢,定然會問出實情來,更何況楚軍師方才的那番話已然解除了後顧之憂,即便再行開口,也沒有什麼困難的。
楚軍師有此一說,定然不會拒絕將實情相告,所以這名頗為有些躍躍欲試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便心下一發狠,排開身邊的其他兵丁,擠到了楚流煙的身前,對著楚流煙問道:“軍師方才所言,屬下都已然聽的清清楚楚,軍師言及的事情我等倶是不知,還請軍師妥為示下,也好讓我等能夠明白此行的意義,如此一來必然不會生出倦怠之心。”
楚流煙聞得此言,不由有些驚奇的打量了此人一眼,只覺此人容貌魁偉,並非是久居人下之輩。不覺有些好奇的問道:“將士言語精奇,不知姓甚名誰,何時投的水師。”
聽得楚流煙見問,這名水師將士略微有些扭捏的回道:“楚軍師謬讚了,屬下不過是就事論事,並無什麼精奇的言語,至於微末賤名,更是不需楚軍師掛齒,軍師就當我是水師將士裡頭的一個尋常兵牟,不必在意小人的姓氏和經歷。”
楚流煙聽得此人如此言語,心知此人不願意道出這些,必然有些隱情,不過目下的情形也沒有細細探究的功夫,眼下也只有暫時將此事擱置一邊,等到日後有機會再行處置此事好了。
“既然壯士不願相告姓名,本軍師也絕不會勉強,不知壯士想要從本軍師處得知一些什麼,可以一體相告,本軍師也好略作回覆。”楚流煙微微一笑,便對著這名水師將士言道。
“其實也並無他事,小人只是覺得為何軍師不然我等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做過多的糾纏,究竟意圖何在,莫非多殺幾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對於我軍毫無益處麼。”
楚流煙聽得此人如此言語,心下明白這名水師將士不大明白自己為何要下令不讓這些應天水師將士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於此決一死戰。楚流煙心下明白了此事,自然也就有了主意,便笑笑開口反問了一句道:“依你之見,目下我等兵力能夠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中追來的兵勇分庭抗禮。”
這番問話倒也是質直無文,那名應天水師將士默想了一下便開口回道:“依照目下的情形看來,我等勢單力孤,絕非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對手。不過若是我等奮力殺敵,倒也可以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擊殺一陣,說不定可以多殺幾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丁……”
楚流煙聞得此言,就截住了此人的話頭說道:“既然見得此事,可見你對於目下的戰事並無隔膜,有見於此,殊非易事。不過既然無法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擊敗,我軍水師若是困厄於此,又有何必要。不若分兵騷擾,以期激怒對手,隨後將其引入徐達元帥派遣而來的我軍水師援兵的包圍圈中,庶幾可將這股尾隨追至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一困在,如此一來,便可剿滅對方。就算只能將對手困住,也可令其分兵來救,我等以逸待勞,自可迎頭痛擊。”
聽得楚流煙的這番言辭,這名應天水師將士面色一變,就對著楚流煙兜頭一揖道:“軍師所言不差,如此打算對於我軍水師而言自是再好不過的策略,小人於此謹受教誨,我等將士自當奉令行事。”
其他的水師將士也都紛紛附和這名水師將士的說法。
楚流煙一見諸將士同心傾服,心裡頭明白此事成了,便對著旁邊的水師將領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啟程了。
這名水師將領帶著楚流煙撥付的幾乎戰船上所有的弓箭和方才挑選出來的水師將士急匆匆的登上了戰船,船上的槳勇一同發力,只見那艘戰船便猶如利箭一般飛快的朝著漢軍戰艦駛去。
運籌帷幄 一百六十三章:掩其不備
更新時間:2010…8…31 16:36:54 本章字數:5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