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
半個江州城,被荀參的一席話,都弄得不舒服起來,怒氣升騰。
“對了,聽說你們江州,新冒出來一個文人楊燦,憑藉幾首歪詩,就在你們江州城佔了第一。這是典型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可笑程度,可見一斑……”
荀參不斷冷笑,他直接說完,將袖子一拂,就退了下去,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不得不說,荀參的舉動,給他本人拉了不少的仇恨,人們連帶著,對皇城來的這些人,都有不滿的意思。
陳天豪心中充滿怒火,可是他卻沒法發洩,畢竟對方,可是皇城來的客人,而且,身份特別地尊貴。
但是,江州城的大人物,本來對荀參特別地熱情,如今都變得不冷不熱起來,不識抬舉,沒辦法。
別說江州城的人了,就連一路同行的人,都對荀參特別地不滿。
孟路更是直接指責:“荀參,你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荀參一臉訝然:“哪有什麼意思?我說的話,難道不是實情嗎?你說,那句話有假?”
楊燦斜了荀參一眼,心中漸漸地怒火升騰,這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
本來就是這樣,楊燦好好地在一旁坐著,沒招誰沒惹誰,結果無故躺槍,被人拿來,當了反面例子,你聽那一連串的諷刺,誰能受得了?
荀參恰好一轉頭,與楊燦目光相對,臉上頓時露出不屑的神情。
這就是荀參心裡的真正想法,完全沒將江州文壇放在眼裡,沒將楊燦放在眼裡。
孔元皺了皺眉頭,他本來頗聽不慣荀參的言語,但是看七公子沒有說話,只好強行忍住。
陳天豪走上臺來:“江州城的父老鄉親,大家好,我們這一次,主要是圖個樂呵,成績什麼的,倒在其次,無論怎樣,我們開心就好。”
人群漸漸地順過氣來,他們這一次,主要是來參加全城狂歡,與一個瘋言瘋語的傢伙,較什麼勁?
接下來,陳天豪宣佈詩詞規則,就以元夕為主題創作,凡是達到出縣水平的詩詞,都可以拿到樓上,參與最後的評獎。
這題目,眾人早就猜到,可是想要寫成出縣的詩,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半個時辰過去了,只有三個人的詩詞,達到出縣水平,他們走上高樓的時候,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荀參撇了撇嘴:“怎麼樣,我說的話沒錯吧?”
七公子狠狠地瞪了荀參一眼,並沒有說話,可是這一眼,卻是威風十足。
荀參嚇了一跳,不敢繼續言語,只是坐在一旁,臉上不住地冷笑。
臺上每個江州城的人,都感覺到尷尬,江州的詩詞不興,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穆罡院長說道:“臺上這些人,都是文壇的精英,他們的水平,想必會高一點。”
不少的人,都是這一個想法,如果樓上的這些人,再不能做出好的詩詞,那場面可就真的難看了。
“哈哈,終於輪到我大顯身手了。”一個少年,顯得非常地惹人注目,他眼高過頂,看起來比荀參還要更加傲慢。
就連七公子都注意到了:“這位公子是誰,看起來好有自信的樣子。”
葉臨世面色有點尷尬,他可想不到,在預選的時候,林山怎麼會發揮這麼好,竟真的闖到高樓上。
如果他要是知道,林山的那首詩,純屬抄襲古文,只是改變兩個詞語,不知道心裡會有何感想。
“這是我們文院的學生,成績一向那個……不太好。”葉臨世只覺臉上**辣的,替林山感到羞愧。
“葉院長,你怎麼這樣說話?要知道,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就因為我們一直不敢出風頭,整個江州文壇,才會落於人後。如果人人都象我,我們江州的才名,早就傳遍整個帝國了……”
林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怕是皇帝老兒面前,他都敢侃侃而談,更是不曾,將葉臨世放在眼裡。
有不少不熟悉林山的人,都被唬住了,心想此人是誰,竟然是如此的牛叉。
“在這裡需要說明一下,我與詩聖的行詩格式,可以說是一脈相承,除了我以外,這裡還有一個楊燦。我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詩聖他老人家,不過,相信我只要繼續努力,終有一天,將會超過他,在整個詩壇,熠熠生輝……”
林山唾沫星子四濺,他的臉微微地上仰,目光向著遠處透了出去,直看到白雲深處,頗有一種普天之下唯我獨尊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