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焦大之所以選擇葉夏,只不過是因為葉夏的相貌和焦洋十分相像。除非是親近和熟悉焦洋之人,一般人見到他倆,一時間也很難區分。
而對於葉夏來說,他現在終於認識到他在焦大心目中其實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先前焦大親自去葉宅鎮,先殺申屠秀,後殺遊老二,又廢掉烏三爺一隻手,說來真正原因也並非是為了爭奪葉夏,而只不過是時機湊巧,焦大這麼做既為削弱三家實力,也為在申屠家前立威而已,而葉夏也可以說只不過是他順手為焦洋找的一個‘影子’。
人就是這樣的矛盾,出於往事,葉夏遲遲不肯告訴焦大自己的身世,也經常暗示自己不需要太在意焦大會對自己怎樣,可隱隱間,卻又總是希望焦大能夠看重自己,多關注他的存在。
所以當知道焦大真實用意後,葉夏終是忍不住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難受和壓抑,也感到有些失落。
在葉夏離開後,焦大又看向旁邊的焦洋。
焦洋也是剛知道焦大要安排葉夏和他一起去省。早上他被焦大叫來這裡,聽焦大說要讓他見一個葉夏的年輕人,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年輕人,卻一直沒告訴他為什麼要他見葉夏。
而當時葉夏被焦二阻在半路,遲遲沒來,焦洋好奇之下便親自去找葉夏,卻正撞見了葉夏和焦二僵在那裡。
不管是誰,看到一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除了有些驚訝外,一般也不會有什麼好高興的,反而潛意識裡總會有一種排斥感,難以輕易認同對方,因為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而焦洋對於葉夏也是如此。
雖然從小到大,他並沒有像大多數大富之家的子弟那樣一直享受著富足乃至奢侈的生活,甚至於可以說在他十二歲之前,他的生活也是充滿了艱辛和苦難,不過正因為如此,他心中的自我感也是非常的強烈,甚至到了偏執和極其敏感的地步,就連有人說他像焦大,說他現在年紀雖輕,已頗有焦大的風範,在他聽來,這種褒義的話也往往會有另外的譏諷味道,會讓他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當他從焦大和陸伯那裡聽說來了一個很像他的年輕人,他也頗有些不是味道。而之後葉夏居然又不聽他的話,不肯將戒戒放下,馬上跟他一起去見焦大,更是讓他有些不高興,甚至討厭起葉夏來。
再聽焦大說要葉夏跟他一起去省城,和他同吃同住,他也十分不滿,如果不是懼於焦大的威嚴,只怕他早就要當場發作了。
在葉夏走後,焦洋還是鼓起了勇氣,提出了異議,說道:“我才不要他保護我,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保護我?”
焦大這次倒也沒因為焦洋反對自己的安排而表現出生氣,他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不是讓他保護你,而是讓他幫你分擔一些危險。到了那邊後,除了去學校上課,你要儘量多跟他呆在一起,出去也要帶上他。你在那邊做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焦洋麵露不服之色,梗著脖子道:“我……”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焦大哼了一聲,加重語氣道。
焦洋也頓時噤聲,低下了頭。
焦大身邊的陸伯則開口安慰焦洋道:“少爺,老爺也是為你好,現在焦家和其它幾家起了一些衝突,不得不防。雖然這樣安排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大作用,不過聊勝於無,你還是多體諒……”
“出去。”焦大卻打斷了陸伯的話,冷冷地說道。
焦洋無語,低頭走了出去,臉上卻仍帶著不忿之色。
在焦洋離開後,焦大轉頭看了陸伯一眼,揮了揮手,說道:“陸伯,你坐下吧。”
陸伯倒也沒客氣,點了點頭,便在葉夏剛坐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待陸伯坐定,焦大看著陸伯,沉默良久,才又開口道:“陸伯,還有什麼話,你說吧。”
陸伯愣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老爺,你剛才也應該看到了,剛才九瞳出來時,葉夏養的那蟲子的異樣了吧?”
焦大點了點頭,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一副淡然的樣子。
陸伯見焦大對自己所說的反應這麼平淡,不由又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疑惑和焦急之色。
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沉默了一會,他又說道:“老爺,面對著九瞳的威壓,能像那蟲子一樣,不但不害怕,反而激動無比,我是從沒有見到過。我雖不敢說那蟲子一定不是什麼凡物,不過我這些天也一直在觀察這蟲子,發現了這蟲子的方方面面,無一不讓我感到驚訝和無法理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