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左鄰右舍對這對兒年輕男女十分熱情友善,隔壁的張大嬸告訴葉定榕,要買酒便去悅來客棧,那裡的掌櫃十分的童叟無欺。
的確是在悅來客棧買的沒錯,葉定榕笑著點點頭,追風便撒著歡兒倒了一杯酒,但他只是輕咂了幾口,並不敢多喝,末了還有些意猶未盡,葉定榕看他似乎還捨不得,便忙將酒杯奪去將酒罈收了起來,道到了晚上可以隨意喝,便是醉了也無妨嘛。
追風隨後想起什麼似的,身形一動,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副棋盤,放在石桌上。
追風大刀闊斧地擺起棋子,道:“榕榕,我們來下棋吧。”
葉定榕微笑,便坐在石凳上,道了聲:“好啊,讓我看看你最近棋藝有無長進。”
一人一屍暫且放下其他雜事,心無旁騖地下棋。一時間小院中寂靜無聲,唯有落子聲清脆如珠玉落盤,畢竟追風才剛學會下棋不久,剛開始幾局敗得十分慘烈,到了後面倒是有了長進。
葉定榕來了精神,一個炮過去,將追風的單給吃過來了,頓時棋局局勢高下立顯,她勾起唇角,整好以遐地看著追風急的抓耳撓腮,心情十分不錯。
這一場棋局便一直持續到了黃昏,葉定榕感到臉上一陣微微灼熱,這才抬頭一看,發覺日頭西斜,天盡頭處是火紅的晚霞遍天,餘暉泛著昏黃的色澤,斜射過來的溫度燒的她臉上微紅,她忽然想起不喜陽光的追風,扭頭一看,便見追風不知何時移到了樹下的一團陰影處,模樣十分悠然。
葉定榕的手按在石桌上,將棋子收拾起來:“不玩了不玩了,今日是端午節,可不能用下棋來消磨時光。”
她進了房間裡,不多時拿了了什麼東西出來,攤開手掌,裡面是幾個七彩的小粽子模樣的東西,個個玲瓏小巧,串在了一起,十分的精緻可愛。
追風看了好幾眼,疑惑道:“是粽子?怎麼這麼小?”說著一邊伸手去拿。
葉定榕失笑,一手拍開他的手,道:“這個可不是用來吃的粽子,是我做香囊。”
追風恍然大悟,這才想起前幾日葉定榕總忙活針線,原來是做這個麼?
葉定榕將香囊配在追風的腰間,點點他的胸口:“可別弄丟了,記住啊。”
追風點點頭,將這串“小粽子”拋上拋下,紅色細線纏在手指上,玩的開心:“真好看!不過這東西有什麼用麼?”
葉定榕想了想:“香囊有辟邪驅瘟的功效。”看了看追風的紅眼睛,“似乎。。。。對你沒什麼作用。”
話雖如此,追風也並不在意,只是將香囊妥帖地放回腰間,歪頭看著她,猶猶豫豫道:“今年端午節就只有這個?”
葉定榕點點頭:“沒有別的了。”藏在袖中的雙手暗中掐緊——她正在竭力忍住笑意。沒辦法,她就是喜歡看追風失落時耷拉著耳朵的模樣。
追風不高興,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僵硬,不理會葉定榕了。
等了許久,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四周燈火漸明,追風精神越來越足,開始坐立不安,可葉定榕卻始終沒什麼反應,還有閒心弄來食物去喂那隻總來蹭吃蹭喝的醜貓,看樣子似乎今日便這麼呆在家裡過端午節,毫無出門遊玩的打算。
鎮上許多男女相伴出門賞花燈看賽龍舟,熱鬧的節日氣息縈繞在往日平淡的小鎮上。
追風在院子裡轉來轉去,忽然一呲牙,將葉定榕懷裡那隻白色醜貓嚇得慘叫一聲,從葉定榕的手下逃了出去,緊接著忽然略帶粗魯地拉住葉定榕的手,風風火火帶著她出了門。
葉定榕抽了抽手,卻紋絲不動,不由好笑地道:“你這麼心急火燎地做什麼?”
追風道:“出門玩兒!”
一路上小販前前後後開張,貨架才剛支起來,燈籠也沒有全都點亮,追風雖說沒過幾次端午節,也知道這個時候很明顯還沒有到最熱鬧的時候,不由幾分心虛了。
葉定榕倒覺得挺好,這時出門的人不多,不像以往過節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反而舒適自主得多。
一人一屍沿街而行,雙手相攜,掌心相貼十指纏繞,有些紛亂的街道中亂逛其實並不乏味,因為與身旁這人十指相扣中,彷彿是夜裡沉靜的海面一陣輕柔浪潮湧動,傳來絲絲縷縷的溫柔繾綣。
不知不覺來到楊柳鎮上的楊柳江邊,卻是一派熱浪朝天的景象,楊柳樹下擠滿了人,正吵吵嚷嚷著。
葉定榕瞭然,原來是賽龍舟,她走在前面,拉著追風尋了個人少的地方去看熱鬧。
那處正巧有個大漢同一名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