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直都在昨日經過的地方打轉。”
黑衣人沉吟半晌,感受了一番四周的動靜,道:“去吧,還是順著原路走,無需遲疑。”
侍從應是,便退了回去。
馬車不知行進了多久,只聽咯吱一響,馬車停了下來,緊接著便有一名小二迎上來為他們牽馬。
青衣氈帽,這人還是昨天的那個小二,他的身後長幡飄動,赫然是四個大字——流雲客棧。
一隊人陸續進了客棧,身後是幾名侍從抬著?竟撞模?σ喚?瘧鬩?鶇蠖嗍?說惱?欏?lt;br>
眾人議論紛紛,只覺驚訝甚至是晦氣,葉定榕見這些人中不乏眼熟者,心道昨日不是見到過嗎,還有什麼好覺得稀罕的?
然而細聽之下,卻驚覺幾人的對話分明便與昨日一模一樣,便是說話的亦是同一個人。
葉定榕不免驚訝。
老闆娘依舊是豔色逼人,言笑晏晏,卻對他們的再次返回並不吃驚。
“幾位客官來了,可要先用飯?”老闆娘微笑道,身邊的小二麻利地將毛巾甩上肩頭便要去張羅。
黑衣人忽然抬手製止道:“不用。”
“我知道你這不是什麼客棧,只怕是吃人魔窟,我可是不敢隨便吃東西的。”他似有所指道。
身後幾名顧客本聽到黑衣人的話,心中一驚,暗道莫非是勿入黑店了?忙停住手中竹筷,按緊了手下的武器。
老闆娘聞言,臉色忽青忽白,卻很快恢復正常,捂唇一陣嬌笑道:“公子您在說笑嗎?這個玩笑可不好。”
葉定榕木著臉:真的不好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昨日可是吃了不少啊!她猶豫著想,現在吐出來的話,不知來不來得及。。。。
黑衣人似渾然不在意,道:“我只想同老闆娘做個交易,不知能否私下談論?”
黑衣人渾身靈力充沛,那老闆娘本對他的身體十分覷覦,雖想過他可能是有點本事的人,但念及現在時間緊迫,已是等不得了,便顧不上這些,幾乎是孤注一擲來個奮力一搏,便是。。。便是最後失敗了,也決不後悔!
老闆娘的眼神一閃,竟然點頭同意,將黑衣人引入內室,似乎是要好好談一場的模樣。
而客棧內,數位客人將這場對話聽得一字不落,便覺得這店是家黑店,環視一圈店內,竟只有一個柔弱老闆娘和一名小二,頓時覺得自己受了侮辱!
現如今,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也敢開黑店?還把不把他們這群壯漢爺們兒放在眼裡了!
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吼道:“他孃的,竟然是個黑店?老子要拆了它!”
眼見著群情激動起來,數名漢子響應著便要開砸。
然而在場眾人臉上表情忽然凝固,接著便消失不見,而店內唯餘一名店小二和剛從外面進來的一位客人。小二的表情已是見怪不怪,可是那位客人卻是一臉茫然和驚恐。
他剛進來便是遇見一副幾人忽然消失的場景,只以為自己進了鬼店,嚇得面色慘白,抖抖索索指向其他的幾個人,“你們。。。。你們是鬼怪嗎?”
小二剛露出個微笑,上前走了一步,才要說話,“客官你。。。。”
那客人便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般彈出門口,發瘋似的便瘋狂叫喊一邊拔足狂奔。
餘音嫋嫋不絕於耳。
葉定榕微張著嘴,看著滾滾煙塵漸漸遠去。心下感嘆,這速度,都快能趕上追風了。。。。
這黑衣人和老闆娘私下談了什麼,葉定榕不得而知,只知道客棧裡忽然空了許多,裡面的客人幾乎都消失,只剩下店內的小二老闆娘。。。還有她那沒有存在感的病相公。
老闆娘自此似乎對他們相當客氣,讓那店小二圍著黑衣人一撥人團團轉,又是為他們添水送茶,噓寒問暖。
雖然摸不清葉定榕的身份,但也沒有怠慢,對她也同樣十分殷勤。
而葉定榕被鎖了靈力後,幾乎對黑衣人沒有威脅力,因此並不會對她看的很緊。而這時,天色黯淡,葉定榕呆在房間內無趣,便出了門,發覺這客棧外面看著雖小,不過裡面的住房佔地倒是幾位寬敞。房間外甚至有不少高大林木。
途經一條小徑,一片朦朧中,葉定榕有些出神地看向遠處的山體,只見青灰色的林葉中,似乎有什麼燈光一閃而逝,葉定榕眨眨眼,剛想看個仔細,便聽附近什麼東西“砰”地掉落在地,伴隨著一聲微弱的驚呼,葉定榕忙轉眼看向發聲處。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