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亮極了,“追風,天地很大,可是有很多地方我們都沒去過,我們一道去看看吧。”
追風反手將葉定榕的手握住,聽到她如清泉一般悅耳的聲音,他心中有種奇妙的被填滿的感覺:“好。”
管它是滿山蒼翠欲滴,還是漫天白雪皚皚,海面波瀾壯闊,我並不在意,只要有你同我在一起便夠了。
☆、106|5。11
溫軟的細雨絲絲練成細密的珠簾,落於軟的細雨絲絲練成細密的珠簾,落於連天碧葉上連綿不斷,那雨絲太過密集,水面上泛起無數微小漣漪彙整合片,四周瞬間騰起白色水霧。
本來正欄杆處憑欄而望的眾人被突如其來的雨絲襲擊,一個個抱頭鼠竄,絲毫沒有了之前賞荷的悠閒自在。
片刻間人群便四散而去,埋怨著擋頭趕到避雨的地方。
身著藕色紗衣的女子在細雨中一手牽起裙角,疾步而走,雨水太過密集,她的雙眼幾乎快要睜不開,因此她一不小心便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身體堅硬的很,她止不住步子,鼻子被撞得生疼,差些仰面摔倒,幸虧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將她堪堪拉住。
她踉蹌著站穩身子,皺著眉捂住泛著微紅的鼻尖,抬頭怒視眼前的人:“你這人怎麼如此莽撞。”
然而這一抬頭,一名高挑男子白皙如玉般光潔下顎映入眼簾,這人身形太高了,她的氣勢便不由低了下去。
那人微微後退一步,聲音低沉:“姑娘,分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她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樣,長眉入鬢,面容冷峻,竟是個十分俊美的男子,她一時間有些微怔,不知是不是細雨太過迷濛,她只覺得這人一雙純黑瞳孔,竟隱隱泛著些微紅,莫非是。。。。紅眼病?
那男子說罷,也沒再搭理她,側身朝另一方向而去,卻是迎面來了一名身著煙青色衣衫的嬌美女子。
葉定榕撐著把素淨的油紙傘,見追風過來,忙舉高遮住了追風的腦袋。
追風抱怨:“榕榕我等你等了好久啊。”
葉定榕瞧他一眼,心道這麼多人排隊買傘,你倒是去去買試試啊。
這時她注意到旁邊有個年輕姑娘正呆呆看過來,知道二人之間發生了何事之後,將手中的傘遞了過去:“雨下的大了,不如姑娘用我的傘吧。”
已經被淋得半溼的女子接過油紙傘,感激一笑,道過謝之後,葉定榕同追風便離開了。
買了兩把傘給了別人一把,最後追風和葉定榕只得擠在一把傘下。
為了不讓葉定榕淋到雨,追風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二人貼的極近,對此,他感到十分的心滿意足。
女子撐著油紙傘目送二人離去,便見高挑俊美的黑衣男子將那青衣姑娘十分呵護地攬在身側,傘面則是朝著女子的位置傾斜,半點不讓雨水落在那姑娘身上,自己卻是被淋溼了半邊身子,不由心生感嘆——這對兒之間相處真是融洽。
一路上雨絲飄斜,那傘並不大,饒是大半的傘面都朝著葉定榕傾斜,細涼的雨絲依舊沾溼了葉定榕的發,追風想了想,從懷裡掏出個黑色毛絨皮帽,一頭兜在葉定榕的頭上,帽子裡面是極為厚實暖和的鹿毛。
葉定榕被突如其來的厚實扣住了腦袋,那厚重的帽子歪斜著遮住了她大半個腦袋,她抬首驚訝地看向追風,而追風眼睛眨了眨,一臉的快來誇我的表情。
她黑著臉捏住那毛茸茸的帽子,手有些抖:“這。。。。。這不是在伏雪山附近買的用來禦寒的鹿皮帽嗎?現在是什麼季節,你怎麼還帶在身上?”
追風一臉迷茫:“帽子給你遮雨啊。”
葉定榕扶額,她怎麼就忘記了呢,殭屍對季節根本沒有感知的啊。
那日雲銷雨霽之後的天氣十分之好,轉眼已到端午節,正巧萬里無雲,碧空如洗,葉定榕出門本來只是買粽葉和糯米及紅豆蜜棗等等,沒想到回來時提了大包小包。
開啟一看,除了這些包粽子的必需品以外,更是好幾包糕點,是從城門口王記糕點鋪子的桂花糕水晶糕等甜點,隨後將手上罈子啪的放在了院子裡的石桌上,便將罈子蓋開啟,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散開,盈滿了整個小院。
葉定榕抽了抽鼻子,不由微笑,這酒果然香醇,追風本來呆在棺材裡,察覺到動靜便出來一看,發現原來是葉定榕已經把端午節要喝的雄黃酒買了回來,他一邊拿了酒杯出來,問葉定榕:“榕榕,這是是從悅來客棧的掌櫃那裡買的嗎?”
他們住進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