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和劉聰見狀,對望一眼,根本無需言語,同時一個箭步上前,也混在人群衝了進去。他二人一個是武林高手,自不必說,另一個也是練過拳腳的,衝擊力比一般人自然是要強上不少,在這混亂的人群之中也是遊刃有餘。衝進大堂之後,就看見樓下靠裡邊的牆角上,有一塊小小的空地,地方空空蕩蕩的,就擺著一張椅子。看起來,那應該就是一個舞臺了。只是,這舞臺終究是太過簡陋了些。
此時早已過了午飯的時間了,再過一個時辰,差不多就要進入晚飯的時間了。本來,這時候,酒肆、飯莊這種做酒食生意的場所,這時候是生意最為慘淡的時候,但這酒樓內生意卻十分的好。除了剛剛湧入的這一群人,裡面還有不少的人已經坐在位置上了。老少皆有,一個個臉上都是期待之色。只是,他們前面並沒有擺餐具,而是幾乎清一色的一壺茶。看起來,他們都不是衝著酒食而來,而是衝著這個所謂的“肖大家”。
如今,這群人一衝入,大堂內剩下的位置就立即被塞滿了。李唐眼明手快,搶到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本來,以劉聰的武功,想要搶一個位置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他的主要責任是保護李唐,自然是要坐在李唐的旁邊的。
恰好,李唐的旁邊還有一個位置。但當劉聰打算過去坐下的時候,忽然,一個碩大的屁股以不可思議的靈巧,搶先一步覆蓋在了上面。劉聰愕然望去的時候,就見一個胖子正對著自己“嘿嘿”地笑著,似乎是在向自己示威一般。
本來,武功練到劉聰這個份上,就是一整天都站著,也不會覺得如何累,站著也一樣可以保護李唐,這個位置對他來說,也是可有可無。但這胖子的眼神卻讓他十分的不快,就好像是在向他挑釁一般。
他眼睛忽然一努,射出兩束兇橫的光芒來。那胖子一看劉聰長相斯斯文文的,仿若一個書生,眼神竟然是這般銳利,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忙扭頭過去,想要避開劉聰的眼神。
但劉聰顯然並不因為對方的偃旗息鼓而善罷甘休,上前一把,一把抓住胖子的身前衣襟,居然生生把他提了起來。
那胖子頓時大駭。要知道,他的體重已經超過二百斤了,一般人不要說單手將他提起,就是背在背上,也是極為沉重。他想要放聲喊叫,但嘴巴卻似乎被什麼堵住一般,竟然喊不出一個字來。
隨即,他忽然感覺頸上一鬆,終於輕輕地著地。只是,他卻不是站著著地,而是躺著的。他一骨碌爬起身來,驚怖地望著劉聰,道:“你——你——”
劉聰只用背影來回答他。
這麼一鬧,那掌櫃的也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了。當他看見劉聰竟然將那胖子提起來的時候,嘴巴張得老大。這一回,他終於是再次確定了李唐的身份,覺得此人來歷定然不凡。否則的話,他的一個下人怎麼會具備如此強悍的本領。
掌櫃的連忙走上前來,向李唐唱個諾。
李唐再次見了那掌櫃的,有些尷尬,便笑著閒扯道:“掌櫃的,你這裡生意倒是不錯啊,如今這個時候還是客滿為患。”
掌櫃的連忙躬身笑道:“官人客氣了。這都是肖大家聲名赫然訇礚,小店也是沾了她老人家的一點光而已。”
李唐“哦”了一聲,惑然問道:“你說的那個肖大家,是何人哪?”
不等掌櫃的回答,那胖子瞅準機會,偷偷地溜了出去。劉聰雖然後面沒有真的長眼睛,但對於後面的動靜可謂瞭如指掌,自然知道胖子趁機走了。只是,他本無心為難那胖子,自是恰好裝糊塗了。
那掌櫃的卻是有些愕然。他本以為來此的所有人都是衝著肖大家來的,不想李唐竟然沒有聽說過肖大家的名字,他心下有些疑惑:“你既然都不知道肖大家的大名,如何卻去而復返呢?”
當然,這樣的疑惑,他自然是不敢問出來,甚至臉上也不敢露出絲毫的疑惑之色:“官人有所不知。這肖大家乃是最近半個月裡忽然冒出來的一個歌伎。她可是清倌人,絕對的清倌人。本來,以她的清雅容色,貫珠之聲,若是願意託身於一家妓館,想來東京的這麼多家妓館恐也不會有不願接納的。只是,她性情卻十分高傲,不願涉足風月場中,只好自行四處走動,賣藝為生。
只是,她的容色太過豔麗,著實為她帶來了不少的麻煩,總有一些人覬覦她的美色,對她威逼利誘,想要藉此迫她委身,但都被她一一拒絕。只是,這樣一來,城內之地就沒有了她容身之處,她便只好來這城外賣藝了。
小老兒也是見她可憐,便和她商量了一下。每日的午後,她可來我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