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趣;離別苦;
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
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地妒;未信與;
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
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寫完這首經典的《摸魚兒》,他心下毫不慚愧,暗忖道:“嘿嘿,為了偶像,別說是你元好問的詩詞,就是李清照自己的,我也抄得下手!”
一念及此,他心下不由有些後悔:“對啊,剛才怎麼忘記了抄李清照本人的情詩呢?只要是她後期寫的就成,難道她還能預料到自己若干年後會寫出這些詩詞來嗎?而且,就算她心有所感,那也只能是共鳴。
看看時間還來得及,李唐腦海裡開始檢索起李清照本人的情詩來。但是,他馬上就發現一個問題:李清照的情詩多是傷感之作,並不適合現在這個時候寫出來,想一想,他還是決定放棄。畢竟,眼前這首《摸魚兒》就已經足夠經典的了。
正思量間,忽聽範宏德問道:“大家都寫好了嗎?”
這回大家都很乾脆地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寫詩詞,對於眼前這些人來說,實在不是什麼難事,唯一的差別就在於寫得好一點差一點罷了。
於是,範宏德便走上前來,一一把各人的答卷收了上去。
第39章 名草有主
眾人交完卷,便紛紛圍在範宏德身邊問道:“方才那第一二道題目的答案是什麼啊?”
範宏德“嘻嘻”笑道:“這個啊——我——也不知道!”
眾人哪裡甘心,繼續追問,範宏德被逼不過,一時苦不堪言,還是那個白衣儒生出來幫他解圍:“大家不要逼他了,他確實不知道。wWw。若是他知道,以他那愛顯擺的性子,早就說出來了,哪裡還需要等大家來問!”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範宏德只好苦笑道:“章四哥說笑了!”
這時,趙明誠忽然走上前去,說道:“範小乙,我的捲紙如今也捏在你的手裡了,你也不能因為私怨而——”
那章四哥不悅地說道:“趙三,你這話過分了。範小乙這個人我們都是瞭解的,雖然平日裡和你意氣相左,每次見面都爭執不休,但絕不會行宵小之事,你就放心好了。”
趙明誠兀自有些不信,瞥了一眼範宏德那俊俏得有些令人嫉妒的玉面,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
範宏德俊臉漲得通紅,他忽然厲聲說道:“趙三!我告訴你,我範氏一門向來頂天立地,俯仰無愧於天地。不說先曾祖范文正公,就說我祖父堯夫公,也就是你口中很是不屑的那個‘範二’,你父親雖然和他政見不同,但能指出他老人傢俬德上哪怕是一件足以詬病之事嗎?我範宏德作為范家的子孫,自幼承庭訓,也不敢辱沒了先人的賢名!”
趙明誠聽了這一番訓斥,一臉無趣,只好“訕訕”地說道:“罷了,罷了,就信你一回,也顧不上客套,轉身而去。
而李唐在旁邊卻感慨不已,沒有想到範宏德這小子竟然是一代名相范仲淹的曾孫,又是另一位一代名相範純仁的孫子。難怪這小子把祖上闖下來的金字招牌一亮,即使是身為死地的趙明誠也不得不悻悻而退。
想一想,做人要是能做到范仲淹和他的幾個子孫一樣,令對手都無法詬病,那也算是極致了。
那邊那章四哥見趙明誠離去,也神色淡然地向範宏德說道:“範小乙,我也先回去了,今日易安居士請我來維持秩序,我也算是圓滿地完成了所託。不過,我怎麼覺得今日最是不守規矩的倒是你本人呢!你以後可要收斂一下性子。”
範宏德臉色略紅,心悅誠服地說道:“多謝範四哥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
那章四哥輕輕拍了拍範宏德的肩膀,淡淡地笑了笑,翩然而去。
那剩下的幾個人見章四哥離去,也紛紛向範宏德打個招呼,出寺而去,不一會就走了個精光。李唐見此,正要跟著辭去,卻被範宏德一手拉住,說道:“你等等!”
李唐奇道:“還有什麼事嗎?”
範宏德道:“你還沒有把你自己的住處告訴我呢,如果到時候你獲得了這‘楚雲之會’的請柬,叫我往哪裡送去?”
李唐反問道:“那你怎麼單單問我一個呢,他們這麼多人——”
範宏德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瞪,說道:“他們這些人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