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見到我高聲喊道:“老張,救護車來了,你的手……老張!你幹嘛去?”我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你們去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考古樓二層已經不像先前那麼黑暗,四周都接上了照明燈,並沒有站崗的警察,先前那些棺材古董依然堆放在深處。我沒有心情去好奇這些,馬不停蹄的直奔三層。三層依舊是那麼高檔那麼安靜,腳下的紅色地毯映得格外顯眼。所有房門都緊緊關閉,似乎跟平常沒什麼區別。
站在樓梯口停頓片刻,我憑著記憶向李博士辦公室跑去。辦公室並沒有鎖門,側邊的窗子不知道被什麼遮住,黑乎乎一片透不進絲毫陽光,整個房間內漆黑一片。我一邊努力回憶著電燈開關的位置一邊摸索著走進房內,一種低沉的喘息聲忽然傳進了耳朵。
那聲音十分緩慢。並且非常吃力,彷彿有什麼人就在我對面喘著粗氣一樣!這一段走廊裡安裝的全部都是聲控燈,就在我側著身體讓走廊燈光照進屋內想看看究竟有什麼東西的那一刻,燈泡忽然滅了,四周馬上進入了一片絕對黑暗之中,一種不知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咳咳’!我咳嗽了一聲。聲控燈卻並沒有亮起來,似乎是距離太遠所以震動不足以觸動聲控開關。做了深呼吸緩解恐懼,我慢慢站正了身子,猛然發現那喘息聲似乎更近了一些,好像某個人就站在前方貼著我的面門呼吸一般!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撥出那股熱氣吹在臉上的感覺!
胡亂在身上摸了幾下,我舉起相機按動了快門:“曉欣?是你嗎?”隨著一陣強光亮起,房間變得一片慘白,恍惚之間我竟然什麼都沒看見。辦公桌還在左邊,沙發還在右邊。但正前方,沒有人!什麼都沒有!我有些害怕了,內心湧出的恐懼越來越多,聽到那呼吸聲也更沉重了一些!
再次按動快門,一道白光閃過。房間的佈局,大概物品,甚至連茶几上沒來得及收拾的茶杯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卻唯獨沒有找到喘息之聲的來源。他似乎就在我的面前。又好像距離我很遠,一聲接著一聲在不知不覺中都打亂了我正常呼吸的節奏。
我在大腦中飛速思考著。是繼續尋找電燈開關?還是立即轉身離開房間?李曉欣孤獨無助的樣子慢慢在我眼前浮現,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就此放棄。摸著手中的相機,‘夜視儀’三個字忽然浮現在腦海。我暗罵了自己一聲笨蛋,隨後熟練的調好模式把鏡頭慢慢舉到了面前……
這臺隨身相機是我從陝西城鎮花了七千多購買的最高配置,夜視亮度非常廣,並且能自由變焦將微小的事物逐步放大。透過攝像鏡頭。整個房間的佈局被蒙上了一層綠瑩瑩的光芒展現在我面前。沒有什麼奇怪,也沒有李曉欣的身影。整間辦公室內跟平常一樣,一目瞭然不存在可以掖藏人體的空間。
放下相機我鬆了一口氣,使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放鬆緊張的心情,隨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回到走廊不用我咳嗽。輕輕的腳步聲就再次將聲控燈點亮,我抬頭看著白色的燈泡苦笑一聲:“該好使的時候不好使,你跟我一樣,關鍵時刻掉鏈子……”
離開李博士辦公室,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邊的東西也絲毫沒被人動過,跟我們離開前一模一樣。坐在沙發上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抱著腦袋十分煩躁,直到最後控制不住一把抓起旁邊的靠枕扔了出去……與此同時,房門忽然被人開啟,靠枕不偏不斜正砸在那人身上。
我抬頭看去,來者竟然是冷琦,光頭和骨頭也跟在後邊。冷琦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靠枕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床邊在櫃子裡找起了東西。光頭小跑幾步坐到我身邊:“你這是怎麼了?先前跟秦屍‘跳舞’也沒見你臉色這麼難看,自己瞅瞅,就跟剛拿苦瓜片做完面膜一樣!”說著拿起桌上的鏡子舉了過來。
我把臉轉向一邊:“去去去,跟老骨鬧去,煩著呢!”骨頭一聽也笑呵呵的湊了過來,指著床頭櫃上我和冷琦的生活用品壓低了聲音:“老張,那個……不是你的腰帶和冷姑娘的鞋麼?你們倆……什麼個情況?”我瞪了他一眼:“別整天跟著禿子不學好!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沒什麼情況!”
正說著冷琦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內衣,看著我們淡淡的說道:“我要換衣服,你們自便。”說完背過身去利索的脫著上衣。光頭和骨頭一起往門口走了兩步,隨後又折了回來將呆呆坐在沙發上的我一併架起來拖出了門外……
站在走廊裡,光頭一臉壞笑:“行啊你小子,坦白從寬,趕緊說說你跟咱們冷女俠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我悶著頭開口應付:“沒什麼地步。”光頭繞到了我正面:“得了吧,說實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