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了兩個多小時,負責開坦克的骨頭開口吆喝我們:“半宿沒睡覺,再加上一路白雪晃得俺眼皮哆嗦,你倆誰來替俺一會?”光頭打了個哈欠:“不只是你,我的眼皮也哆嗦著呢。老張要不你守一會,讓我安心睡上一覺好去替老骨。”我一愣:“守一會?守什麼?”
光頭看了看對面盒子裡的嬰兒:“廢話,當然是那個。放在那看得我心裡邊發慌,要不乾脆再扔一次吧,沒準剛才真拿錯東西了!”我笑道:“你慌什麼,大老爺還害怕一個小嬰兒。它又不能爬出來吃了你!”他瞪了我一眼:“別特麼在那說風涼話,不害怕你怎麼不睡?別跟我說不困!”
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擺著這樣一個詭異的初生嬰兒,外邊還飄落著大量悚人的頭髮,我心裡確實也有些慌亂,總感覺那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嬰兒棺材。我們的決定,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個十分危險的巨大變故!沉思片刻。我點了點頭:“那就扔了吧,放在身邊也是給自己找罪受。這坦克裡邊的空間不大,一會咱就瞪眼盯著,我倒要看看它是從哪冒出來的!”
這時候光頭倒很是痛快,馬上站起來將那長盒重新蓋好,還特意敲了兩下試了試結實程度。嬰兒裸露在長盒外部的頭髮似乎更加濃密,光頭嫌它麻煩,所以直接在盒子周邊繞起了圓圈,沒幾十秒一個被頭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黑蛋’就出現在手中。隨後他抓著扶梯重新爬了出去。
這一次我們沒讓骨頭停下坦克,而是在飛馳中將盒子扔掉,就不相信它真的還能回來!光頭非常利索,提腳舉手的空當已經將那個‘大黑蛋’扔飛了出去,然後把腦袋縮回來道:“老張,把手電拿過來,我再確定一下那玩意是不是真的被扔了!”我拎起那把加拿大生產的強光手電遞過去,在下邊等他的訊息。
光頭一手抓著扶梯一手接過手電。擺弄了半天才啪的一聲將開關開啟。只見他探出大半個身子轉了一圈,似乎在檢查著坦克四周。一聲略帶的恐懼的謾罵隨即響起:“媽了個粑粑!兄弟們,這回咱可攤事了!攤上他媽的大事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正準備開口詢問詳細情況,卻看到光頭飛也似的將身體縮了回來,隨即把艙蓋關了個嚴嚴實實,連頂部的三道保險栓都全部扣上!他面色通紅。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嚇的,從扶梯上跳下一臉濃重:“老骨說的沒錯,這嬰兒確的確有問題!”
我問他:“怎麼,那盒子又回來了?”
他眉頭緊皺:“不只是回來了,還帶著一幫小夥伴。現在咱們坦克外邊全都是那種盒子和嬰兒!”
“全都是?”還不等我再次詢問,就聽前邊開坦克的骨頭驚叫一聲:“媽呀,鬼娃子爬出來了!死禿子你怎麼給扔到前邊了!”我們聞聲轉頭看去頓時也驚的頭皮發麻,只見在坦克的前擋風玻璃上正有一個嬰兒在緩緩爬動,一頭長髮在寒風中四散而飛,顯得極為恐怖!
那嬰兒全身還滴著那種無色透明的膠裝物體,在零下三十多度的環境中竟然絲毫沒有結冰!嬰兒依然緊閉著眼睛,粉紅色小嘴微微張開,裡邊竟然隱隱透漏出幾顆白白的尖牙,猶如電影之中的吸血鬼一般!它嬌小的身影和密集的頭髮再次擋住了骨頭的視線,安全起見,我們只能剎車停下。
三人坐在車裡,雖然有一層玻璃擋在面前,卻蓋不住嬰兒的陣陣鬼氣,骨頭只看了幾眼就忍不住離開駕駛座翻到了我們身邊。坦克發動機被關閉,外邊的呼呼風聲頓時清晰起來,好像有一隻怪獸在周圍嚎叫一般!我用胳膊輕輕推了推光頭:“你剛才說……在坦克外邊……這種嬰兒……到處都是!?”
不等他開口回答,車身上便傳來咣噹一聲輕響,轉頭細看,只見又是一個相同模樣的嬰兒從車頂掉在了擋風玻璃上,它們伸開粉嫩的小手緊緊趴在坦克上,片刻,便開始伸出舌頭舔舐玻璃!光頭苦笑一聲:“挺高階的一輛坦克,現在可好,變成幼兒園了……”
骨頭說道:“這些鬼娃子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危險,要不咱直接出去把他們清理掉?”
我正想同意,就見趴在擋風玻璃上的那兩個嬰兒,它們所舔舐的位置,玻璃竟然在慢慢融化,此時已經產生了凹槽,隨時都有可能通透過來!光頭大罵一聲:“我操,吐口唾沫都這情況,這那像是沒危險的樣子!?”我也開始著急:“咱們得趕緊採取措施,否則再過一會整個坦克都得被它們舔成蜂窩!”
說起坦克,我心中瞬間有了個比較冒險的想法,於是連忙開口問道:“汽油,肯定有備用汽油,倒出去咱們燒它一下!”光頭一拍腦袋,但隨即臉色又暗淡下去:“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