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太子殿下早朝又晚到了。”計嬤嬤臉上略帶著淡淡的淺笑,對著臻妃的耳際輕聲說道。
臻妃的唇角處再次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動作優雅的剪下一束多餘的枝丫,雙眸視線一直駐於盆栽上不曾離開,風淡雲輕般的問著計嬤嬤:“該不會這次又是為了舒府的二姑娘?”
計嬤嬤輕輕一點頭:“娘娘還真就說對了,今兒確實又是因為舒府的二姑娘。據說,太子殿下昨天夜探相府,不僅僅宿在了二姑娘的閨房內,還十分有興致的與二姑娘玩起了反竄的遊戲。倒是讓準王妃給撞了個正著。這事可是傳遍了相府了。只怕這一會相爺下朝回府,又該有他忙活一番了。好像這二小姐可是讓老太太給禁閉於祠堂祖宗牌位前了。”
計嬤嬤邊說這臉上邊是不斷的溢位滿意的笑容。
倒是臻妃,臉上除了淺淺的微笑之外,卻是沒有過多的沾沾自喜之意。依舊繼續修剪著桌面上的盆栽,“這舒家的大小姐確實深藏不露。竟能這般不動聲色的設計人於無形。只怕,這相爺的曲姨娘與二小姐母女倆,這以後可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就算這舒紫鳶以後進了太子的東宮,也不見得會有好日子過。”
聽著臻妃這話,計嬤嬤倒是臉上揚起了一抹隱隱的惆悵之色。
“嬤嬤可是在擔心她這般有手段,怕她日後會用於樾兒身上?”計嬤嬤雖沒有出聲,臻妃也沒有抬眸,卻是一語即中的道出了計嬤嬤心中的擔憂。
計嬤嬤點頭:“奴婢正有此憂。按著娘娘所言,這舒家大小姐那可是個用計高手,倘若她真要是要對付了王爺,那咱豈不是引狼入室?”
臻妃放下手中金剪,抬眸與計嬤嬤對視,臉上淺笑之際略帶著隱隱的沉肅:“她不會?”
計嬤嬤微詫:“娘娘可是有法子?”
“她這般的對付於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足以說明她對二人的恨意有多重。而舒赫的態度也已經很明顯的擺著了。再來,嬤嬤覺的之前舒小姐被人設計與人私通一事,你覺的舒赫會是不知情的人嗎?雖然最後是曲宛若身邊的嬤嬤頂下了所有的罪,而她也沒有就此事繼續糾纏不休。這足以說明,舒小姐心中絕對有更深一層的打算。她是想放長線吊大魚,然後狠宰。第三,就皇后對她的種種態度,她也絕不會再與皇后為伍。不過最重要的最後一點。”臻妃說著,眼眸裡流露出一抹心意已決的樣子。
“娘娘,你該不會是……”計嬤嬤看著臻妃那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略顯有些不安的說道。
臻妃重重的一點頭:“計嬤嬤,我們倆的這條命都是皇后娘娘給的。若非皇后娘娘,我們倆又豈能苟活至今日?所以,為了樾兒,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願,就算交出我的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計嬤嬤重重的一點頭,望著臻妃的雙眸微顯的有些溼潤:“娘娘,就算真的要交出一條命,那也應該是交出奴婢這條命。娘娘還有公主。”
臻妃從椅子上站起,拿過放於一旁的錦帕,略顯有些心疼的拭去計嬤嬤眼角的淚漬:“計嬤嬤,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不到最後一步,我們都不許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計嬤嬤對著臻妃露出一抹欣慰的淺笑:“奴婢一切都聽從娘娘的。只要是為王爺和公主好的,奴婢絕無二話。”
“夙寧呢?是否又出宮了?”
計嬤嬤點頭:“相詩陪著她去相府了,說是要與準王妃一道前往相國寺祈福。”
臻妃抿唇會心一笑:“這孩子,倒是心眼頂多。”
“可不,咱公主可精著。”一提起南宮夙寧,計嬤嬤可是誇聲連連,讚不絕口。
臻妃微彎腰,拿過放於桌上的另一方錦帕,將自己那如玉般的素手輕輕的擦拭著,然後邁步朝著寢宮的方向走去,“一會讓丫頭們端回寢宮。”
計嬤嬤緊隨其後,“是,奴婢知道,一會就交待下去。”
“對了。”臻妃突然間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計嬤嬤說道,“翡翠怎麼解決了?”
“娘娘放心,奴婢有分寸。”計嬤嬤一臉坦然的說道。
臻妃唇角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這麼一來,她也該坐不住了。若是我猜的不錯,她也該趁著這個機會去向皇上提及與寧國公府的事了。必是想在太子前去南嶺之前將這事給定了下來。如此,就算太子南嶺之行出師不利,也還有一個寧國公府撐著。就不知皇上會不會應了這事。”
走近門口門坎之際,計嬤嬤扶起臻妃:“娘娘,皇上的聖意咱不能妄自揣測。咱現在要做的是如何防止皇后在王爺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