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九直到現在才將穴道衝開。正欲起身從地上站起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從那穩健有力的腳步聽來,這絕對不是柳悠嫻的。也不是女人的腳步,而是男人的腳步聲。
卿九九重新閉上雙眸,唇角冷冷的一彎,等著此人的出現。
門被人推開,卿九九隱約能感覺到有人立於她邊上,正俯道盯著她看。
“不愧是靳破天的人,竟然能傷了柳悠嫻。不過,既然醒了,姑娘也就不需繼續裝了。”上方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微帶著譏諷。
卿九九睜開雙眸,印入她眼瞼的是南宮佑。
“民女見過太子殿下。”對著南宮佑鞠身一行禮,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半點沒有因為南宮佑身份而驚恐,也沒有因為南宮佑的出現而慌張。似乎,對於他的出現很習以為常,又或者說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內。
見著卿九九那冷靜平淡而又鎮定,半點沒有慌亂的樣子。南宮佑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陰沉,雙眸如豹子般的冷視著卿九九,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似乎對於本宮的出現,你一點也不以為奇?莫不成,本宮的出現在你的意料之中?”
卿九九不慌不亂,不急不燥,不卑不亢的回道:“能讓柳小姐如此奮不顧身到不惜以身犯險,甚至出賣自己的閨譽。那麼這個人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一定在破天之上,甚至還在安逸王爺之上。放眼整個天祈朝,身份地位在破天與安逸王爺之上的,除了皇上,皇后與太子殿下之外,應該不會有第四個了。若皇上想在看佈防圖,大可以直接宣破天進宮。如此,這個人除了太子殿下,又還會有誰呢?”
南宮佑淺淺一笑,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卿九九:“不是還有你口中的皇后嗎?何以,你就一定認為是本宮呢?”
卿九九毫不愄懼的迎視著南宮佑:“皇后與太子殿下母子向來同聲同氣,這有何區別嗎?不過能讓一個女子如此死心踏地,那應該不會是皇后吧?太子殿下,您說呢?”同樣回以他一抹淺淺的似笑非笑,似乎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太子南宮佑,之於她來說,根本起不到半點的威協之意。
南宮佑往前邁一步,微微的眯起雙眸,居高臨下般的俯視著卿九九,臉上依舊揚著那似笑非笑卻又暗藏著詭異的笑容,“如此說來,本宮是否也可以理解為你對靳破天以身犯險,死心踏地,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
卿九九回笑:“這就不勞太子殿下操心。太子殿下現在該操心的是你自己,若是皇上知道,本應前出南嶺的太子殿下並未前往南嶺,而是出現在京都,且還命人偷拿了尚書大人的佈防圖。太子殿下,您覺的皇后會做何反應?”
然而,卿九九的話語並沒有讓南宮佑有感到害怕的意思,反而臉上還揚起了一抹不以為意的冷笑:“父皇會做何反應?哈哈……”一聲怪異的大笑後,雙眸繼續盯在了卿九九的身上,“那麼你說,靳破天又該置何罪呢?這佈防圖可是在他手裡不見的,且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佈防圖在什麼地方。你說,如果本宮將這佈防圖交於南嶺那邊的人,父皇會不會按通敵賣國之罪處置了靳破天?據本宮所知,通敵賣國論罪當誅,且誅連九族。就憑靳破天與南宮樾的關係,我想,南宮樾也是逃脫不了治罪了吧?”
南宮佑略顯有些自意,沾沾自喜的盯著卿九九,“至於本宮為何不在南嶺,而是出現在京都。本宮現在可以很好心情的告訴你,那是因為本宮已經將南嶺一事徹底解決了。既然解決了,為何本宮不能反京?又何罪之有?卿小姐,你說呢?”
一臉好心情中帶著似笑非笑的斜視著卿九九,等著卿九九的無言以對,無招架之力。
然而,讓他很失望的卻是,卿九九並沒有如他如想的那般,露出驚慌失亂,手足無措,甚至為了靳破天的生死而跪地求饒。而是依舊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且臉上還揚起了一抹比之南宮佑更加自信中帶著得意的笑容:“若民女告訴太子殿下,民女前幾日剛從南嶺回來呢?不知太子殿下是否還會繼續保持你臉上的笑容?”
果不其然,聽得卿九九這般一說,南宮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就那般硬生生的如被點了穴一般的僵卡住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卿九九,眸中隱隱的還有著一抹不可置信,甚至還閃過一絲驚訝。
見此,卿九九臉上的笑容不禁的揚了揚。
“你……說你剛從南嶺回來?”南宮佑的語氣裡透著一抹不自信。
卿九九抿唇淺笑:“還帶了一份南嶺特有的禮物送於相府的舒老夫人。”
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