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我,可以連自己的骨肉也下得了手嗎?那可是你的孩子,如果那時候你沒有對她下手的話,這會他是不是都該有四個月了,你的肚子也該是凸起來了。我一直都覺的他是一個皇子,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皇子。太子妃,你不覺的很可惜,你不覺的自己很殘忍嗎?那是你的孩子,你沒有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聽著他喚你母妃嗎?這樣的經歷我有過,每每午夜,總是能看到一雙帶著憂怨的眼睛就那麼恨恨的盯著我,叫著我母妃,質問著我為什麼不要他,拋棄他。他渾身是血,就那麼悽悽涼涼的站在我的床頭。這種感覺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別人是沒辦法體會的。”
“你……”百里飄絮一臉驚悚的看著舒紫鳶。
舒紫鳶突然之間對著她木然一笑:“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也曾經懷上過太子殿下的孩子,可惜,被我那狠心的祖母一腳給踹了。我還沒來得及知道他的存在,他就那麼離我遠去了。可是你不一樣,你明明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你卻親手對他下了毒手,親手害死了他。你說,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而且還是被那老婆子給踹掉的,他都能用那麼怨恨的眼神來質問我,為什麼不要他!你可是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殺死的,你說他會用怎麼樣的樣子出現在你的面前?太子妃,你有過害怕嗎?”
百里飄絮的身子犯的一顫,臉上的表情已然由驚悚變成了恐懼的害怕,更是藏著一絲絲的自責與內疚。但是百里飄絮終還是百里飄絮,在微微的恐懼害怕了那麼一小會後,便是清醒了過來。眼眸裡的自責與內疚速度的斂去,凌厲的雙眸直視著舒紫鳶:“不是!我沒有傷害我的孩子,孩子就是被你害沒的,還害的我今後都不宜受孕!所以,就算孩子真的要來報仇,那也是來找你舒紫鳶,而不是本宮!”
“那好!既然如此,就全當是今兒我把這條命還給了你的孩子!也希望,真如你所說的,他是真的被我害的,而不是你自己親手把他害死的。希望你會過的舒心一點,安心一點,希望你的孩子不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來找你,質問你為什麼不要他。”舒紫鳶陰陰森森的湊在百里飄絮的耳畔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
沒有人聽清楚舒紫鳶與百里飄絮在說著什麼話,只能看到她們倆臉上的表情複雜的各異。相比於舒紫鳶,百里飄絮臉上的表情更為怪異。就好似被人戳中了心裡的某根秘密弦一樣,是那般的緊繃,好像只在輕輕那麼一碰,那根緊繃的琴絃便是會“呯”下斷了。而舒紫鳶的臉上則是由始至終都只是掛著一抹清涼的平淡。
舒紫鳶似乎有一種想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說一遍話似的,在對百里飄絮說完了那麼一長竄的話語後,竟又是邁步朝著皇后走了去。
因為手裡還拿著那把匕首,是以當她朝著皇后走去的時候,意嬤嬤很是警剔的擋在了皇后面前,不讓她靠近於皇后,就生怕她會對皇后不利似的。
“怎麼,意嬤嬤,怕我對皇后不利啊?”舒紫鳶似笑非笑的端睨著意嬤嬤,然後揚了揚手裡那把拔了梢的匕首,“怕我把這匕首刺向皇后啊?你放心,意嬤嬤,皇后娘娘對我恩重如山,又是太子殿下的母后,還是我的親姑母,我又怎麼會對自己的親姑母和母后不利呢?臨死之前,難道還不許我跟母后說幾句貼己的話嗎?”
皇后對著意嬤嬤使了個眼色,意嬤嬤見狀,便是往一旁退了兩步,一臉還是不怎麼放心的看著舒紫鳶。
舒紫鳶見狀,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朝著皇后邁近兩步,微微的傾身向前,湊近皇后的耳際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母后,是不是隻要我做到了,你與太子殿下便一定會食守諾言,給我一個新的身份,讓我重新進宮為側妃?”
皇后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一臉肅穆的對著舒紫鳶用著恰到好處,在場所有人都聽到的音量說道:“本宮看在你是本宮侄女的份上,答應你以太子側妃之禮善後你!”
舒紫鳶已然聽懂了皇后的話,那便是應下了她的話。於是,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滿足之笑,在皇后面前跪下,磕了兩個響頭:“兒臣謝母后恩典,母后大恩,兒臣來生再報!”起身,朝著臻妃走去,用著一臉訖求的看著臻妃,“臻妃娘娘,可否容紫鳶梳洗一番,挽個髮髻,換個乾淨的衣裳再上路?”
臻妃沒有說話,倒也是點了點頭。
舒紫鳶對著臻妃側了側身:“謝臻妃娘娘!”轉身……“三妹妹,以後就有勞你替我照顧父親與祖母了!”
舒紫鳶的話剛說完,舒映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舒紫鳶便是握著她的手,拿著那把匕首直直的朝著臻妃刺了過去,“臻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