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開口,咬牙道:“我身為王家的子孫,絕對不能把祖墳讓給別人,今天不管你們是戰是走,我都跟黃行拼了!我這就去調動軍馬!”
“拼命?”羅放遠冷笑道:“王鐸,紅元武宗已經可以忽略人數的差距,你沒有紅元武宗壓陣,拿什麼來跟黃行拼?他們可是兩個紅元武宗下段,而且一個會風水,一個擅長下毒!該死的……我才想明白,黃行帶著懷心過來,就是讓懷心破解毒雲,然後獨吞祖墳裡的寶貝!”
想了想,他繼續道:“我決定撤兵了,天機門雖然囂張,可我回去之後,立刻請武君親自出面,中州武君一出,不信天機門不服軟!”
“羅老弟,你還是太年輕了!”
關凌憂心忡忡道:“你可以請來中州武君,武君出手,也可以殺的天機門血流成河,可是你自己呢?老弟,你折損數萬人馬,無功而返,還要厚著臉皮請武君來給你收拾爛攤子,你認為這是小事嗎?以我在官場上的經驗,你至少也要被革職查辦!”
“走又走不掉,打又打不贏,我們還能怎麼辦?”羅放遠的眉頭緊鎖,“熊三寶,你是什麼意思,打還是走?”
熊三寶的憨厚笑容下面透著一點精明,大聲道:“沈昆是我的王,我當然聽沈昆的……虔誠啊!”
“不想擔責任就直說,裝什麼傻?”
羅放遠很不滿意熊三寶的態度,扭頭道:“沈昆,你打算……沈昆?!”
沈昆竟然沒有跟著幾個人出來。
打眼一看,沈昆還在帳篷裡,笑眯眯地湊到了黃行身邊,“那個……黃老兄,你剛才的條件太苛刻了,咱打個商量怎樣?”
“天道豈是可以商量的?”黃行眼中露出一絲鄙夷。
“別呀,那個懷心老兄,咱都是跟釋迦牟尼混飯吃的,你幫兄弟說兩句好話唄?”沈昆笑嘻嘻地將懷心拉了過來,讓他和黃行面對面地坐著,然後從中游說起來。
看到這場面,羅放遠鄙夷地啐了一口,事到如今還想恥辱求饒,沈昆簡直無恥到了極點……這個念頭剛剛冒了出來,只見帳篷裡風雲突變!
只見沈昆接著求饒的機會,拉開了懷心和黃行之間的距離,然後他笑嘻嘻地湊到了黃行背後,假裝給黃行揉肩捶腿的時候,突然抽出一袖子的靈符!
這一打靈符足有三五百張,落在一起就像是一塊沉甸甸的大板磚,而且上面閃爍著太極圖的標誌,絕對不怕風水師的剋制。
噗!
掄圓了板磚,沈昆照著黃行的後腦勺就是狠狠地一下子。
三五百張太極圖,帶著綠元中段的力量,王梟的等級加持,以不遜於紅元下段的攻擊力,在黃行的腦袋上拍出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所有人都被這一下子打懵了!
誰也沒有想到,前一秒鐘還在卑躬告饒,滿臉和氣生財的沈昆,下一秒鐘就能變得如此狠辣,一招直奔要害衝著黃行的性命而去。
更可怕的是,沈昆竟然攻破了一個紅元武宗的防禦,讓一個紅元下段的高手見了血!
“還愣著幹什麼?今天不幹掉他們,我們誰也別想好!”
沈昆衝著帳外的幾個人大喝,“我收拾黃行,你們拿人堆死懷心!”
帳外的幾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泛起一個古怪的念頭——既然沒有退路,就立刻衝著對手的死穴下手,沈昆的殺伐果斷實在讓自己汗顏!
好吧,這導火索已經點燃了,自己不想打也不成了!
下一秒鐘,關凌的背後突然冒出一柄青龍大刀,如蛟龍奔騰,帶著星朦的水汽斬向了懷心脖子;羅放遠的腰間彈出一柄黑色的軟劍,人劍合一,直奔懷心的胸口;熊三寶更是大手一揮,腳下的蜈蚣沖天而起,又當頭撲了下來。
這三人都是綠元武宗,聯起手來就算不是懷心的對手,也應該能支撐幾分鐘吧?
這樣想著,沈昆放心地面對起了黃行。
“我乃天命的執行者,辱我,便是辱天……”
捱了一下之後,黃行陰氣沉沉地抬起頭,他的黑袍縫隙裡滲出大量的黑紅色鮮血,這些黑血在他腳邊迅速勾勒,畫出一個奇怪的法陣符號,“沈昆,我代天殺你!”
話音落地,腳下的法陣散發出恐怖的黑色氣息,像龍捲風一樣撲向了沈昆。
死死地盯著龍捲風,沈昆忽然冒出一個有點不合時宜的念頭:貧僧已經是綠元中段,卻沒有一個合適的對手來丈量自己的實力,那麼,就用這紅元下段的黃行來試一試貧僧的實際戰鬥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