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道:“獄主,釋迦菩提已經死了,弟子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還請您出面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哥舒情苦笑一聲,衝著自己的禁衛血騎喊道:“爹,釋迦菩提已死,您就別藏著了!”
一聲獄主,一聲爹,傳入明伯的耳中,讓他的動作陡然僵硬起來,硬捱了玄苦兩拳也恍然不知。
一剎那,哥舒情帶來的血騎隊伍中走出一個全身重甲的將領,他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低階軍官裝扮,可是一面走路,他一面摘掉頭上的頭盔,露出一張不威自怒,冷酷霸氣的中年人臉龐,而他身邊緩緩升起一道黑光,遮蓋了半片天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黑光類似釋迦菩提的金光,都是完成第一次武宗輪迴之後,天門賜予的神賜光芒!
可是這黑色神光遮蓋了半片天空之後,戛然停下了擴張的步伐,生生地停了下來,因為……就在白仙兒的妖獸隊伍之中,一隻紫色的大雕緩緩變成了人形,是一個全身皮甲,容貌陰戾的俊朗青年,他冷冷一笑,背後猛地升起漫天的紫色神光,竟然與重甲大漢的黑光分庭抗禮,絲毫不遜於釋迦菩提的金色佛光!
“明誠,要殺我女兒滅口,你家夜子虛來了,也沒這個膽子吧?”
重甲大漢的聲音中透著幾分虛弱,走到明伯面前,腳步也透著幾分重傷之後的虛浮,可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臨死的釋迦菩僅憑佛光就能讓沈昆不戰自敗,這重甲大漢也足以讓明伯駭然色變,頃刻間,戰意冰消瓦解,緩緩跪在了地上。
更要命的是,那妖異青年也走了過來,他瞄了眼重甲大漢,然後衝著明伯勾了勾手指,“敢殺我徒弟滅口……嘖嘖,多少年沒聽過這種狂話了,請問你是哪位高人呢?是寒山老人,還是妖狐素心,亦或是李謫仙……哦,你只是夜家的一條狗,那我就奇怪了,別說一條狗,就是夜子虛在這裡,他敢跟我說這種話麼?”
“兩位,兩位……”
明伯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哀求道:“今日都是我私下做的事情,不幹夜家的事,我願意一死抵償!”
“死?”
妖異青年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笑的前仰後合,然後他突然一指明誠的眉心,“夜家的奴才,如果僅僅是殺了你,那也太便宜你了……你沒有聽過麼,南林苦獄,活刑一萬八千四,死刑三千六百七,我要是就這樣殺了你,怕是對不起南林獄首的名頭呀!”他衝著那重甲大漢眉毛一挑,“我說的對麼?哥舒應龍?”
“哼!”
重甲大漢的笑容沒有妖異青年那麼詭譎,卻充滿了極度的冷酷,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妖異青年,冷笑道:“你要怎麼折磨他,我不管,不過我警告你,別弄死這條老狗……記住,我哥舒應龍只有一個女兒,這老狗膽敢威脅我的女兒,就必須被我親手撕掉腦袋……沒有任何人可以跟我搶,也包括你,練赤豪!”
這兩人並沒有出手,卻肆無忌憚地討論起如何弄死明伯,似乎,有些可笑?
不!
他們有這個資格,因為他們的名字,無敵哥舒,南林赤豪!
……
“明老兄,這下你惹麻煩了吧?”
見兩大傳說一起欺負明伯,沈昆笑的小眼睛眯縫成了一條細線。然後他抱起柯西,在靈魂中道:“三位老兄,誰會療傷,給柯西檢查一下!”
柯西被打的嘔血不止,背上一大片青紅色的痕跡,臉上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看到這頻頻將死的模樣,古月河在幽冥魂府中嘆了口氣,“柯西是我的後代,我不會見死不救,可是……唉,高人的神秘性,就在於他的不可言說啊!”
嗯,這是他沒本事救人的高人表達方式。
“不會療傷就直說,裝什麼高人?”白了一眼古月河,沈昆又問另外兩個武魂,“王老兄,李老兄,你們呢?”
“我的太虛匯元只能救自己,救不得旁人!”王梟嘆了口氣,而李牧乾脆就沒有說話。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柯西死掉啊!”
沈昆拍了拍自己的光頭,站起來湊到了白仙兒身邊,厚著臉皮道:“美女師姐,你看柯西的樣子,那你能不能請練獄主……”
“你想請我師父幫柯西療傷?”
白仙兒的眼神十分古怪,有幾分笑意,又有幾分同情,小聲道:“我勸你別打這個主意了……我的小師弟,先考慮一下你自己吧,明誠最多一死了之,可你的麻煩,死都不能解脫呢!”
“哎呦,看師姐你說的,都是自家人,你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