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給自己的羞辱並不算什麼了,逐出家門,廢掉武功,也只是小菜一碟……
全都見鬼去吧!
貧僧只想遠遠地躲開,悄悄地看上一眼母親的樣子,然後,就躲回自己那冰冷的柴房裡面啊!
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沈昆拼了命的思索……
終於,他想起來了,沈夫人雖然是九州沈昆的生身之母,可做的比仇人還要過分!
在九州沈昆的記憶裡,母親從來就沒對他笑過,甚至連一句和善的話都沒有說過——知道王胖子這種僕人,為什麼敢罵沈昆是雜種麼?很簡單,就是因為在某次壽宴上,九州沈昆向母親拜壽,他母親卻冷冰冰地一揮手,罵了句,你這雜種,滾開,不要汙了我的地毯!
連親媽都說沈昆是雜種,僕人還有什麼不敢罵的?!
九州沈昆以前受到的虐待,一大半,都是這沈夫人在背後唆使,要不然,區區僕人敢打沈家的大少爺嗎?沈昆這大少爺能住進柴房嗎?
為什麼!?
為什麼親生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
幹!
沈昆猛地從悲憤情緒中掙脫出來,他嘴角勾勒起一絲欠抽的怪笑……
先不管沈夫人為什麼如此對待親生兒子,總而言之,沈夫人,你既然不把九州沈昆當兒子,那就別怪貧僧對你不客氣了!
咱們走著瞧!
這時候,青山頭領來到沈夫人面前,錯愕行禮,“夫人,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撿起地上的命令書看了眼,沈夫人笑了笑,“青山,我實話告訴你好了,今晚的長老大會是我召集的,放逐沈昆,也是我的主意,如果我執意要放逐沈昆,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掉?”
“家主是青山的主子,你就是青山的主母,青山怎敢向你出手!”青山頭領趕忙跪了下來。
“嗯,你這還算是一句人話,起來吧!”沈夫人繼續觀看命令書。
“多謝夫人!”青山頭領站了起來,“夫人,屬下雖然不敢向你出手,可家主的命令也不能違抗,請主母三思,再給沈昆一次機會吧!”
“筆法凌厲,字型大如碗口,看來沈浮屠寫這封命令書的時候,氣的不輕啊!”
似乎沒有聽到青山頭領的話,沈夫人點評起了命令書。
“是,家主聽到二少爺在為難大少爺的訊息,當即氣的吐了血,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寫下了這封命令書……”青山頭領小聲解釋。
“為了沈昆這個雜種,浮屠他值得嗎?”
沈夫人搖頭嘆息,將命令書丟給青山頭領,“二十年夫妻,我也不想為了一個雜種與夫君決裂,這樣好了,你將命令書帶回去,告訴沈浮屠,我再給沈昆一年的時間,如果這一年之內,沈昆能找回武魂,戰勝仲兒,那我就不再提放逐他的事情了!”
啊�
青山頭領差點氣暈過去!
一年之內找回武魂,這簡直就是放屁一樣——武魂是一種天賦,失去了就永遠找不回來,這就像是斷掉一條胳膊之後,再也不能長出新胳膊一樣,都是九州大陸的最基本常識!
你別說給沈昆一年,就是給他十年,一百年,他也別想找回武魂啊!
“夫人,你明知道沈昆不可能完成這個條件……”
“做人要知足,我已經給了沈昆一年,你還想怎樣?”
沈夫人皺皺眉,她的語氣雖然平淡,可青山頭領再也不敢辯駁了。
“那就這樣定了吧!”沈夫人坐回暖轎裡面,“鬧了一夜,大家也累了,都回去早點休息……”
在沈夫人的帶領下,長老們紛紛走出了大廳。
咚!咚!
“喂,你就這麼走了麼?”沈昆突然在後面敲了敲牆壁。
他咬著牙,踉踉蹌蹌地扶著牆壁站穩,額頭被沈仲一腳踢破了,鮮血流了一臉,左面的臉蛋中了沈仲一拳,高高地腫了起來,就連後腦的頭髮也因為沈昆方才的撕扯而掉了一大片,露出了滲血的頭皮。可他站起來之後就站的很穩,笑眯眯地看著幾位長老,還有沈夫人和沈仲母子……
他竟然在笑!?
一個人,剛被打的吐了血,吊在視窗蒙受奇恥大辱,甚至被親生母親稱為‘雜種’,但他還能笑得出來,這種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心性堅忍到難以相像的恐怖敵人!
“你還想做什麼?”沈夫人微微蹙眉。
“別誤會,我不是要鬧事……”
沈昆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