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冷得這麼厲害啊。
但見白東立沒有理她,一個勁在哪“嗬嗬。。。”的,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抽的。
“你見鬼啦?話都不會說了?”
顧梅的悍婦勁頭又上來了,猛地轉身又想去擰白東立的耳朵。
“你。。。”
後面半句話被卡死在喉嚨裡。
眼球中的瞳孔劇烈收縮,滿眼驚恐的看著床前不遠處這兩位“勾魂使者”。
黑白無常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們,好似一點都不著急。
此時白東立已經從最初的恐懼緩過來一點點。
“無。。。無常爺爺,我們。。。我還年。。。”
一句話還沒說完,白無常說話了。
“寅時一刻已到!”
因為舌頭吐出在外面,使得嬉笑的發音更顯得有些怪異,但卻足夠清晰。
“叮鈴叮鈴。。。”
黑無常手中鎖鏈拖動的聲音響起,口中也幽幽傳出毫無情緒的陳述。
“白東立、顧梅。”
“你們的時候到了!”
說完,不給兩人任何反應的機會,黑無常手中的鎖鏈突然分出兩道。
化為兩條玄黑色大蛇,張開巨口朝白東立和顧梅噬咬而來。
“啊。。。”
“啊。。。”
兩聲慘叫響起,白東立和顧梅發現自己的右側琵琶骨已經被穿透。
鮮血滲透了睡衣。
“上路吧。”
白無常帶著嬉笑的怪音響起。
“叮鈴鈴。。。”
鐵鏈拖動間,白東立和顧梅被黑無常從床上拽了起來。
“咚。。。咚。。。咚。。。咚。。。”
剛剛那令白東立和顧梅恐懼的聲音又出現了。
原來是黑白無常前進時跳動的聲音。
“啊。。。嘶。。。”“啊。。。疼死我了。。。”
“無常爺爺饒命啊。。。”
白東立和顧梅說話突然順暢了很多,放開了嗓子喊疼求饒。
但前頭的兩位勾魂使者卻毫不理會他們。
房門還關著,但它們卻直接從房門處“跳了出去”,毫無阻隔的穿透了木門。
連著白東立和顧梅的玄黑色鎖鏈自然也是如此。
被強行拖拽著前行,穿透的琵琶骨刺痛難耐,使不出半分反抗的力氣。
眼看兩人也要撞到門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人莫名的轉頭看去。
臥室內的雙人大床上。
另一個白東立和另一個顧梅正躺在那裡,好像深深的睡去了。
身上沒有被穿琵琶骨,更沒有鮮血,但蓋在被子下的胸膛卻毫無起伏。
“快走快走。。。”
前方傳來嬉笑怪異的催促聲。
緊接著鎖鏈上也一股大力傳來。
“兩人”被拽著穿過了房間的木門,跟隨者黑白無常朝外走去。
白東立和顧梅恐懼不已,看到了床上的另一個自己,才明白。
自己這是死了啊,才四十多歲,就這麼死了啊。
就這麼被鎖鏈拖著,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間,走出了屋子,來到了老小區公寓樓的公共走廊。
然後跨出一步就到了外面的地上。
“咚。。。咚。。。咚。。。咚。。。”
黑白無常在前面跳動前進著,不急不緩,離地不高,但每一次縱躍都能過去一大段距離。
“叮鈴鈴。。”
玄黑色的鎖鏈長長的拖著。
後頭兩個肩部滿是鮮血的“人”面色慘白的吃力跟隨著。
一旦速度慢一點,琵琶骨那傳來的拉扯力道就使得傷口鑽心得疼。
小區門口的保安亭裡,六十歲左右的老保安昏昏欲睡,三十多歲的那個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吃著糖炒栗子。
不時喝一口桌子上的茶水。
四周顯得一片昏暗,只有保安亭附近才有橘黃色的一片燈光照亮近處。
“嗚嗚嗚嗚。。。。。。”
趴在保安亭邊上的一條大黃狗突然“嗚嗚”的低聲叫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不停的在關閉的保安亭玻璃門上抓著。
“小李,開門把老黃放進來。。。”
老保安打著哈欠支使那個三十多的保安動一動。
後者只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