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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嗣驍勇也不弱於右帥太多,有他們親自出手,這邊鄧海東等不在,普通的玄甲羽林校尉抵擋不住朔方的砍殺,然後就被割裂開了。

瞭解到這些情況的時候,對面回撤的一部騎兵已經聚集了千人,要向著這裡而來,才吩咐完了尉遲的鄧海東又喊:“論釺嶺,這就先護衛尉遲,等到他們成軍再不顧一切只去救援左帥處。”

卻是留下了木系的頭陀,土系的希平,金系的明歷,水系的白起,上次破柔然的詭異手足都知曉,見他這樣做派,再不知道這廝又想幹嘛那就是白活了,便是在廝殺場上,頭陀也情不自禁的疑惑,難道七弟真通了五行不成?

可是廝殺場上來不得耽擱,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有更多的回騎也開始要向著這裡而來,鄧海東卻是不動,只是護衛尉遲身邊,緩緩前進,等待更多的唐軍能夠聚集起來,論釺嶺也和其他騎將把尉遲護在正中,緩緩的但堅定的就這樣向著戰場而去。

戰場那邊,唐軍散兵也在拼命聚集手足,如今看到希望,知道堅持下去也許還能得救,落單卻必死無疑,之前頹廢那是因為實在……而這邊軍馬前進的時候,時不時還能看到有些滿臉是血計程車兵,詐屍了一樣爬起來紛紛依附,那是些看到局面改變,在地上裝死的老兵痞又起了戰心。

這些情況,本是戰場上司空見慣的事情,可這來軍突然,且氣勢彪悍,一路行走周邊前後又常出這種詭異,就彷彿亡靈軍團復生一樣,便是光天化日的,那些回騎看了還是有些心頭髮毛。

於是躊躇,等待主將的動靜。

陣內士兵則繼續在大聲的告知將校,說了昨夜至現在的情況,左帥和陷陣在一起靠了土丘死守,右帥領了親衛和一部分玄甲上營一起…看那玄甲羽林旗幟還不倒,宋明歷不免有些焦灼:“七弟。”

“只有去斬將。”鄧海東沉聲道,於是明歷校握緊了雁翎,軍陣內子弟們紛紛看著前面那明光,鄧海東看著面前沙場之上,敵騎越來越多,因為這邊緩緩前壓的是上萬的騎兵,加上一人有兩三匹戰馬,看的那摸樣就彷彿數萬騎兵一樣,少量的敵騎怎麼敢動。

但早從右帥那邊抽身出來的田成嗣看著這邊,怎麼能不笑?什麼無知之輩如此不通曉兵事,萬馬而來不借機撲入,卻在緩緩聚集步兵,蓄養馬力,坐等我軍重新成陣,世間還有這樣的將領?勇烈旗,哦,便是那有些小小虛名的驃騎虎子吧。

果然只是宋缺捧出的,臨不得真章的小兒。

朔方軍越來越聚,戰場開始安靜,兩部圍困左右帥的軍馬現在不攻,都看沙場中央,就看到朔方旗前移時,一列列騎兵紛紛歸隊,聚沙成塔一樣,馬蹄聲越來越響,雖然隨著朔方旗停在了兩裡之外停步不前了,但散兵的踏出的煙塵和佇列踏出的煙塵是不一樣的,整列馬隊揚起股股在空中擰成黃龍,凝而不散,才是所謂精氣沖天。

那一列列入隊後,漸漸過萬,乃至更多的戰馬原地踏動的煙塵氣勢已經和這邊持平,然後有過之而不及。

田成嗣看到對方還在慢騰騰的聚集步兵,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揚起馬鞭指著對面問左右:“那廝莫非是被嚇傻了?本將臨陣多少年,大小百戰有餘,不曾見過這般後起之秀。”左右都笑的前俯後仰,紛紛說衝上去一刀就剁了他們。

“安祿山那廝一向驕橫,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小兒刀下,分明是柔然圍困宋缺不成,怕丟了顏面。”

左右紛紛說是。

整個過程,圍困左帥的僕固懷恩也看著眼中,從開始的擔憂到不屑一顧,就在那裡譏諷宋缺:“左帥果然是有眼光,捧出這般的年輕豪傑。”陷陣上下大怒,而宋缺居然面露尷尬。

僕固懷恩更是放心,戲謔的看著退了陣中,渾身是傷的宋缺:“可敢再戰?唐人之中左帥好大威名,今日怎麼靠了掩護才逃的性命。”陷陣營上下大罵,若不是這般,你豈是左帥對手等等,僕固懷恩仰天大笑:‘千里奔襲必厥上將軍,今日就讓某取了天刀的人頭,為新天子賀!”

說完斬馬刀一揚,鼓起鬥氣帶領親衛這就向前,再次殺來,宋缺挺刀身邊陷陣吶喊一聲,大槍向前:“勇烈,勇烈!”

勇烈,勇烈!

散了沙場之上,哪怕垂死唐軍聽到也在用最後的力氣附和,一片片聚集的唐軍開始更加聚集,口中也在呼喊,唯獨鄧海東這部軍馬無聲不息。

突戰的僕固懷恩聽了忽然心中不安,之前廝殺時至今不曾聞這般摸樣,都是唐軍各部,或是羽林,或是陷陣,或是玄甲,死戰而已,也有喊勇烈之聲,卻從沒有這樣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