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盡要換輕靈皮甲,騎弓,多配箭矢,刀和火油,入草原之前,補充五日干糧和水。”
“依你。”
鄧海東這就要走,宋缺道:“海東兒,如何這般不曉事?還不謝過右帥送你的功勞。”鄧海東這才醒悟看向板著臉的右帥,連忙解釋:“當時殺的性起,才丟了大槍的,末將已經找回來了。”李延昭哭笑不得:“滾吧你。”
等他要走,李延昭又叫住他:“本將會在邊境陳兵,你深入草原最多三日範圍就要退回,不要走的太遠。”
“是,右帥放心,末將只拿了柔然俘虜沿著水源走就是,沿途也會留下軍馬接應,一千人一列,響箭火箭互相呼應,層層疊疊梳理過去,斷然不會莽撞。”
聽他說的這樣分明,右帥對了宋缺笑道:“左帥若不放心,也可一起去就是,後路留給了我,免得那廝又從草原上拐回一個。”鄧海東被右帥損的渾身發抖,宋缺忍著笑:“如何和小兒爭功。”
然後對鄧海東道:“這把刀也給你。”摘下挎著的那把雁翎,鄧海東接過之後拜謝走了,走的時候就聽他在嘀嘀咕咕:“如今這天刀怎麼不值錢了,都看到三把了。”宋缺側耳聽到了,險些把肺氣炸,這就要追出去揍他這個忤逆子,李延昭大笑著連忙拉住他。
又聽到外邊喊聲如雷:“論釺嶺,論釺嶺,帶上你們兄弟到那邊,爺帶你們去草原發財,給爺看到娘們就搶,看到牛羊就宰,錢財隨便取,走走。”吐蕃軍馬一愣之後,無不狂喜,又聽他在那裡大呼小叫:“不是本將小氣,是那柔然寇的腦袋實在不值錢,就不和你們計較人頭了。”
吐蕃軍馬鬨堂大笑,紛紛說,神威天將軍說笑呢,鄧海東變色:“你們如何這樣貪心,柔然錢財盡歸你們,本將分文不取還不行嗎?”都知道他在開玩笑,沒個當真的,論釺嶺躬身:“將軍,既然如此我等不客氣了。”
看他這樣,鄧海東也認真了起來,對了周圍吐蕃將們道:“隨我一路而來,損了不少兄弟,叫本將如何過意的去,拿柔然子的錢財不是手段,實在是本將要去追敵此時人手不夠,而隨身又沒什麼錢財謝你們,回頭見了天子,本將不為自己要官,第一個給你們纏出賞賜來,也好讓你們在贊布面前有個交代。”
他說的實在,用人點了明處,吐蕃人直爽,聽了不會不滿,反而為他看重而開心,紛紛說:“多謝將軍。”“再說謝就虛偽了,本將只想,這一場之後,來日還能和你們並肩廝殺,吐蕃西去一樣就富饒沃土,何苦擠著向東壞了咱們之間的情分?”
“那是,那是,吐蕃西去,過了山就是大食,富裕不差關中。”“當真?他們如何離的這麼近,謝天謝地,這就請我大兄去唸佛許願。”
一群人說笑著,軍馬盡數向著衡山下而去,至於勇烈步兵,成德步兵連帶陷陣在內,先全歸了左帥,整頓之後,後日北上推至邊境,玄甲步兵則在明日出發,而衡山下已經聚集了二萬餘的成德和玄甲羽林騎兵等,現在吐蕃軍來了,幾萬騎兵在一起簡直遮天蔽地。
夏日那牲口的味道燻的鄧海東也頭昏,他偷窺論釺嶺似乎還極其享受這種味道,徹底絕了見識一下吐蕃姑娘的心思,這就去坑雙飛校:“明歷明歷,聽了論釺嶺說,他們吐蕃有如花似玉的美女,這你就不曉得了吧,這吐蕃女子啊,難看的難看,漂亮的就是,就是公孫娘也比不上。”
“你少扯這些,軍務第一。”宋明歷板著臉道。
等那廝無趣,去忙軍務了,宋明歷立即擠到了論釺嶺身邊:“哎,哎,蠻子,你急什麼,你就是個蠻子,爺和你說話呢…”前面鄧海東已經在咆哮:“獨子出去,掛了父兄的先給祖宗留個香火,以後有的是報仇的機會,信不過本將嗎?父子從軍的,父親也出去,不服老?打的過爺就留下。兄弟之間,長子出去!”
軍馬紛紛出列,盡是家人告別聲,邊軍也好玄甲也好,都有不少的軍馬跑到鄧海東面前哀求,鄧海東哪裡肯心軟,此時心軟就是妄為,板著臉喝斥:“有的是報仇的機會,全留下馬回去。”頭陀等也在那裡喝斥著,鄧海東忙的一頭大汗,好不容易分撥定了,又安排軍校等再詳細挑選,最終選出的只有六千精壯。
他道:“六千就六千。”回頭要喊論釺嶺,看到宋明歷正和論釺嶺在後面說的口水飛濺,他失笑起來:“希平,希平。”然後鬼鬼祟祟把自己挖的坑說了,周圍兄弟回頭看去,紛紛竊笑,李希平道:“你這廝一天到晚作怪,明歷也是,這次回去娶親了恐怕才老實。”
等論釺嶺過來,鄧海東就一本正經的對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