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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所以還有力氣折騰,也虧這廝強壯,若是換了一個,現在絕對難動彈的。

而許褚那句話後,趙山河喝斥:“無禮。”正好一罐藥臨傷口上,許褚嗷嗷慘叫,鄧海東哈哈大笑起來:“不賣命也不行!給他叫醫來,某去看張巡他們。”大步出了帳內,口中嘀咕:“居然沒死掉,下次綁了弩上把這廝射出去試試。”

許褚頓時慌了,掙扎要起來,周圍人鬨堂大笑,按住了他,而等了鄧海東走後,許褚之前被那醫倌激起的一口氣也弱了下去,而強人一旦鬆了神就徹底撐不住了,失血覺得疲倦,於是閤眼就此沉睡而去。

鄧海東又去看了張巡,張巡武藝不如許褚,受傷雖然不如許褚,但已經不省人事,還好醫倌確定他只是疲憊,傷了筋骨要靜養些日子,但無性命之憂。鄧海東再問了回來的幾人情況,放下心來,命令將陣亡兄弟們的名號都記錄在案,回去供奉忠烈祀內,並照拂家人終生。

安排了這一切,鄧海東也困了,回自己帳內,看看暫且無什麼軍務,就合衣躺下,外邊大軍也是如此,除了值備外,不多久赤水北岸的鼾聲就大起,人皆睡去,此時正是年關剛過,進了六九之天,忽然有鵝毛大雪紛飛,北風呼嘯更劇了幾分。

炎武輕手輕腳的將暖盆內的炭火撥弄燒旺一些,木材噼啪的兩聲,鄧海東夢裡不知道囈語了些什麼,鄧炎武他就彷彿聽到什麼“給爺脫”之類的話,旺財竊笑,然後他也靠在了帳角的厚被褥上,迷迷糊糊之間聽到鄧海東一聲大喊:“殺!”

旺財大怒,這廝如何睡覺也不老實,輕輕罵上幾句,繼續靠著休息,眼睛才閉起來,鄧海東問道:“你罵爺什麼的?”走到了他面前, 小兒嚇傻了,眼睛向上,揚起頭看著鄧海東,卻看到一個斗大的拳頭砸了腦門上,敲出了無數星星,他去解手,然後又回去睡了,留下旺財淚水橫流……

可鄧海東其實沒有再睡著,只是合著眼睛在想著心事。

安西折的內亂,有官渡,瀾滄,和祁山一線守護,便是有些變故也來得及反應。

而今日他和老魏會晤後,思索交談的一些,提及那錦帆甘興霸,他當時為做無視狀,沒有仔細,但感覺的出那廝的確有些不簡單,一群將校站在就他氣息悠長而神思沉穩超凡。

不曉得什麼時候起,鄧海東已經能夠懂了看人,而知對方能成的氣候。

他只是感覺,另外,老魏似乎流露出了江東亂局就此結束,已經如關中的摸樣,武門臣服新政全推,他不曉得是不是有詐,那老頭狡猾的很。但仔細去想,從這次周族這樣的反應來看,他覺得老魏言之或許誇大,卻不為太過!

但若是江東武門一統,交付許可權如關中這樣,那麼半壁江山成為整體,雖說赤壁軍廢,荊州南路盡頹,只是,那又如何?只要能成全域性掌握,真如了一國的話,恢復起來不過數年就可。

想到這些,鄧海東翻身坐起,披了棉袍,輕輕走到火盆前,側頭看旺財睡著,可憐的摸樣,他無語的搖搖頭,去給這孩子蓋上衣服,這次輪到旺財在夢裡嘀咕:“傻,傻叔有病。”

鄧海東鼻子也氣歪了,懶得搭理他,坐回頭就取了木枝,燒枯成炭,在地上輕輕的畫了起來,根據圖錄,江東之所以稱江東,赤水東去之後過了荊州便有些折向東北,割了陸地一片再繞去大海,此地遂有此名。

“不曉得滄海桑田之後,瀾滄北,赤水南,會不會板塊移動,最終和中原分離到天南地北不可相見?”

想到這些,鄧海東一驚,屈指算算自己來了這一世已經多少個年頭,不是突然亂想,甚至忘了前世種種,那些隨行死士的面貌已經模糊,笑聲卻還清晰在耳邊迴響,他怔怔的出了一會兒神,才把思緒拔了回來,但已經定不下心,於是走到帳外。

中軍帳,向來為全軍拱衛之中,是指揮樞紐,如在平原地帶,也要墊土,使得主帥居高臨下可一覽全域性。

鄧海東站在帳外,看著連營數里,一尉三帳,縱橫成營,至旅,各部旗號,依階高低有致,而那雪花覆蓋於是篷頂潔白,有鐵甲兵丁持刀在來回巡邏著,遠遠看到到,因為兄弟們在沉睡,於是無聲舉刃行禮,然後繼續來回。

而此時天幕陰霾無盡的蒼茫,蒼茫之下,是任他驅使的虎狼,身前赤水,身後更有無邊的河山,藏有無數的勁旅,鄧海東因此滿腔豪情,抬頭去看長空,鵝毛大雪還在隨風飄飛,落了臉上冰涼入骨,卻澆不去他心中火熱,今日是他第一次,對了別人說出,若有一日,定要橫掃天下的壯志。

且是對的敵手,是世之名帥,江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