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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然後當眾繼續和他閒聊,鄧海東其實明白,梁王不僅僅在拉攏自己,更幫自己在武門前豎威,那些武門看自己和梁王這般熟絡,以後定會更加敬畏,果然,那些武門看向鄧海東眼神更為熱切三分,誰也不糊塗,梁王能鎮守荊州要路,必定是天子有了些想法。

武夫當國的年頭,手中無軍的皇子難道能做皇儲?那榮王聯絡長安將門,以為得寵不過是一場笑話!

然而,梁王若成儲君,來日坐了天子位,勇烈門前程還要說嗎,再說鄧海東和那群子弟結義,現在一呼百應關係人脈可謂關中第一強橫,只要能保持下去,不出十年別說梁王和他關係,便是榮王再得寵,也要來和他緩緩關係再說。

所謂坐斷赤水雄踞一方,一言一行可動關中,這才是真豪傑真將種!

可鄧海東也沒想到,等表面戲演完了,那些武門們敬酒後退下,梁王居然拉了他獨自飲酒起來,比起之前的做作,這是真的放下身段的拉攏了,鄧海東也有些感動,對了梁王道:“梁王放心,海東一定要搬回驃騎將府的。”這廝說話就是這樣,反而投了梁王脾氣。

這種言辭也比虛假慷慨要更讓人信,梁王大笑起來:“本王絕不賴賬。”說完君臣一笑,梁王舉起杯子:“湯武喜相逢,若是當年身不遇。”

“老了英雄!”

“你也讀過前周史?”梁王吃驚他居然能接上來,本來還準備和他解釋一下自己何意的,鄧海東卻回的妙,一臉苦澀的道:“梁王豈不知,我家那城主老爺和他父親,在身邊呆久了就是農夫也曉得一些典故吧。”梁王啞然,不過隨即他放了杯。

神色認真起來,看著鄧海東道:“提到此事,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去了一份信給馮統領?”

“殿下還真是我什麼醜事也知道啊。”鄧海東悻悻的道,梁王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廝和哥舒瀚有的比。”話鋒一轉又歸了正題:“你可知道為何陛下不曾…”

“難道陛下不允?”鄧海東一驚,梁王慌忙擺手:“不是不是。”嘆了口氣卻和他先扯起來,原來前些日子,柔然王庭向著長安求親,要娶陛下最寵的平陽公主李秀寧。

“和親?”鄧海東勃然大怒:“殺不盡的柔然寇,真當安西江東不臣,就可欺我中原無人?”

“正是!”梁王也怒,他看著鄧海東道:“平陽兒是我十二妹,雖然是楊妃之女,但如母的絕色容貌,且外柔內剛,便是國舅待罪楊閥被洗時,陛下對她寵愛也不減一分,長安誰不知道平陽公主的品貌無雙?”

“……”鄧海東聽聽不對了,梁王在做啥呢?

果然不對頭,梁王又嘆了口氣,鄧海東心中狂跳,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無禮的咳嗽了一聲,就對梁王準備說自己頭昏眼花,想要告退,可惜沒來得及,梁王已經再舉起了杯,殿下舉杯你難道不喝?他無可奈何的應付,梁王看他摸樣不由暗罵,這廝如何這般精明?

但還是要硬著頭皮向下說道:“他柔然若不是看到安西江東兩鎮,加上范陽節度小戰屢敗,如何敢開這樣的口,說到這裡,你可能還不知道,那柔然王子拓跋鋒,當日就在使臣隊中,在殿堂上偶然見了平陽容貌,便動了賊心。”

鄧海東聽了梁王說的,仔細想想,大概記得了那個年輕人摸樣,一撇嘴:“豬狗之輩。”

“呵呵。”梁王聽他公然不屑外族,心中解氣,覺得此子氣概果然了得,但越是如此越是頭疼,他看著鄧海東終於說道了正題:“結果,陛下開始不允,柔然使便再拜懇請,不知道這訊息誰告訴了平陽兒,平陽兒氣惱之下,居然闖了明光內閣中。”

“……”

“喝斥柔然使者無禮,要他們絕了念想,然後說在元宵宴上被我關中英雄拿了力士,丟盡了顏面,還有何資格前來…咳,我家平陽兒然後說,只願嫁父皇座前的豪傑將種。”

噹啷,鄧海東失手把杯子滑落,狼狽之下連忙打哈哈道:“是了是了,平陽公主豈能嫁給那些鼠輩,當然要嫁陛下忠良臣子,長安俊傑不少,但我看明歷當得上豪傑將種!”

“當時內閣內外無聲,平陽兒去後,柔然使羞惱退走,都沒辭闕,陛下也顧不得計較,慌忙傳令人人不得外傳此事,可轉眼,你那結拜二兄不知,居然去把你的信給了父皇。”

鄧海東再無退路,看著剛剛彷彿自說自話的梁王,他杵了那裡,梁王冷笑起來:“國朝公主,鎮帥女兒,將門絕色,你這廝好福氣!在大明宮上出什麼風頭?恩?”鄧海東被罵的回不了嘴,心中沒有一絲欣喜,卻急了,終於問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