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語,時而同富貴說話,富貴的眼神如寒星般越發璀璨,陳浮生好像已經醉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聲音哽咽的喊道:“爺爺,浮生回來看你了!”
陳浮生把所有的煙都點燃,就這樣放在土包之上,煙霧繚繞,都聚攏在了小土包周圍,月光灑下,像極了傳說中妖孽出沒的地方。
衣錦還鄉,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當的起這四個字,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陳浮生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這次回來誠然有想要讓張家寨那群戳他脊樑骨的人看看他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的想法,可他做到衣錦還鄉了嗎?他不知道,只是呆在爺爺墳前的陳浮生突然覺得其實自己回來最應該做的不是證明給張家寨人看,而是來這個為他和陳家付出了很多的老頭還有那個一輩子呆在張家寨被生活摧殘的娘墳前磕頭,縱然混不出個人模狗樣,他能來看看爺爺和娘都是好的!
遠處一個女人看著兄弟兩截然相反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當得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十輛清一色的越野車也已經在離張家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車上下來20多個幾乎身高都差不多的大漢,清一色黑色衣服,前面的幾個人手中好像拎著什麼東西,融入了夜色,在村口當前一人停下,手中拿著一張紙似的東西,比劃了幾下,所有人點頭,散開進入了張家寨。
在這個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的張家寨,電費也是一項很龐大的開支,所以他們早已經關了燈躺在了自家炕上,只有陳家院子還亮著一盞燈。曹野狐看著蔣青帝說道:“我去看看。”蔣青帝點了點頭,曹野狐踏出房間,如木頭一般的董赤丙已經跟在身後,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董赤丙輕輕踏出一步,曹野狐皺了皺眉走出陳家院子。
夜幕之下20多個人向陳家院子慢慢靠攏,領頭的赫然是瘋子身邊的那個被稱為敬輝的大漢,真名叫龍敬輝,曹野狐就這樣站在大門外,雙眼平視前方,如一杆標槍,好像在等待什麼。
片刻功夫,20多個一米八多的大漢圍住了陳家院子,曹野狐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望向龍敬輝道:“你們是什麼人?”龍敬輝或許是被曹野狐的那身筆挺的軍裝震懾了一下,不過馬上察覺到失態的他開口道:“你是什麼人?我是來找陳浮生的。”曹野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董赤丙斜跨出一步,低聲道:“有狙擊,具體地方應該在五點鐘方向。”曹野狐說道:“撤回院子。”
話音剛落曹野狐和董赤丙同時腳上提起一片塵土,撤回了院子,而就在他們剛動身的同時一聲槍響,並不是狙擊,而是站在龍敬輝一旁的大漢,龍敬輝對著夜色中一處房頂上點了點頭。
這聲槍響劃破了張家寨安靜的夜空,在爺爺墳前的富貴本能的身體一怔,說道:“這是槍聲。”陳浮生頓時酒醒了一半,喃喃自語道:“來的這麼快?”對著富貴說道:“回去。”說完兄弟兩同時動身。
曹野狐和董赤丙走回房間,關上門,陳慶之他們已經聽到了槍響,問道:“怎麼回事?”曹野狐說道:“有人來找浮生,似乎來頭還不小,遠處應該還有一個人拿著狙擊。”陳慶之瞬間起身,被曹野狐拉住,說道:“浮生他們應該沒有危險,人都在這邊,他們不知道浮生去了哪,況且他們手裡有槍。”
蔣青帝變戲法般的從身後掏出一把五四,說道:“幸虧老子有先見之明留了一把,看來這個趙老爺子本事不小嗎,居然能在東北折騰出這麼多人。”曹野狐淡淡的瞟了蔣青帝一眼道:“你信不信你拿著這把槍出去就會被打成篩子。”蔣青帝一翻白眼道:“他們敢?”
龍敬輝對著旁邊的大漢說道:“能不要動槍就不要動,峰哥只讓我們做掉陳浮生,剛才那個穿軍裝的不簡單,不要惹上什麼麻煩。”旁邊的大漢收起槍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衝進去。”龍敬輝嘴角掛起一絲陰險的笑容說道:“不著急,峰哥好像在等什麼。”
當陳浮生和陳富貴已經隱隱能看見陳家院子燈光的時候,富貴突然拉住了陳浮生,說道:“不對。”陳浮生眯起了眼睛說道:“居然這麼大陣仗,哥,前邊應該有人在等我們,我給慶之打個電話,你從那邊走。”
房間裡電話鈴聲響起,陳慶之接起電話,只聽電話那頭說道:“慶之,留下樊老鼠和孔道德看著虎剩和解放還有巨熊,你讓狀元出手,就說這是我讓他做的第二件事,一定要保護好曹野狐。”陳慶之點了點頭,掛掉電話。對著正在閉目養神的狀元王玄策說道:“浮生讓你出手,他說這是他讓你做的第二件事。”狀元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詭異。
陳慶之又對著孔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