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身形與行雲流水的刀法結合在一起演繹著完美的殺戮,殺人的最高鏡界不是讓人感到血腥,而是讓人體會到其中的美,每出一刀王濤都把最美的招式展現出來。
鐵衛凌濤隨身攜帶的軍刺也不停地刺出,青幫二十多人死在錐形軍刺之下,被刺穿的喉嚨冒出帶著熱氣的血液。
倚車而立的歐陽嘯看著在人群中肆無忌憚衝殺的三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郭飛宇的實力很強,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今晚的他這青幫的幫主終於體會到郭飛宇強的何種地步。
青幫密密麻麻的打手中,不斷有人倒地,倒地的人很多,發出慘叫聲的人卻很少幾乎沒有,死的人可謂死的痛快,感受不到疼痛的死也算是一種解脫。不到兩分鐘青幫六、七十人倒在血泊之中,黏稠的血液灑濺在柏油馬路上,有幾個青幫的打手衝的太急,被腳下黏稠的血液滑倒。
歐陽嘯身邊的中年人見自己人倒下一片,眉頭緊皺,扭頭看著歐陽嘯道:“二少爺,兄弟們沒少死了……”
“我說了看十分鐘就看十分鐘,被殺死的人只能怪他自己不行,青幫不是收容所,不需要養這麼多廢物……黑道需要的是強者。”歐陽嘯冷冷地道。
中年人點了一下頭繼續觀戰,毒蛇和血猴也早已忍耐不住,兩人不時看著手腕上的表,十分鐘對於心如火燎的兩人比閒暇時的十個小時都要漫長,心裡頭就好像有數不清的螞蟻在爬動、在啃咬,衝動,殺人的衝動在心頭蔓延。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五分鐘過去,青幫過百人倒地,由於主子就在身後看著,青幫其餘的人還捨生忘死的揮舞著砍刀,在殺人與被殺之間,他們只能選擇殺人,也只能硬著頭皮被殺。一個個面目猙獰表面不畏懼生死,內心卻充滿無限恐懼,在極度恐懼的刺激下再懦弱的人也會捨生忘死,只不過一種是不計生死的瘋狂拼命,另一種是坐以待斃。青幫的人選擇了前者,同樣是死但死的意義不同,混黑道的人不管是大哥還是小混混要的就是“面子”,正所謂死要面子。
郭飛宇將握在雙手卷刃的砍刀射出,激射而出的兩把砍刀穿過兩名打手的胸膛,郭飛宇身形閃動來到兩人身邊,在兩名打手沒有倒地之前,雙手又快速奪下兩人手裡的砍刀。他的嘴角翹起,一絲邪異的笑掛在嘴角,腳下急行,手中雙刀捲起濃重的殺氣罩向青幫的人。
八分鐘過去,郭飛宇、王濤、凌濤三人依然傲立在馬路的中央,馬路上橫七豎八躺滿了青幫打手的軀體,躺著的便沒有活人。青幫剩下的人也不再往上衝,七、八百人圍成一個圓圈,緊握著手中的砍刀齜牙咧嘴的盯著傲然而立的三人,這些混跡黑道漢子之中或許有不少人不怕死,可郭飛宇、王濤、凌濤三人的氣勢令他們心生恐懼。
“媽的,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你們三個。兄弟們給我殺,別讓人小看了咱們青幫。”青幫一名頭目,圓睜著佈滿血絲兒的雙眼,舉起手中的砍刀邁步衝向郭飛宇。
郭飛宇微微點頭,青幫裡邊不乏血性漢子,只可惜是敵人必須出手殺之。青幫的這名頭目揮刀直奔郭飛宇,當他到了郭飛宇面前生命也已經走到了盡頭,郭飛宇手中血跡斑斑的砍刀輕描淡寫的劃出,青幫頭目手中的刀停在空中,接著手臂軟軟的垂下,“噹啷!”砍刀落地,身體向後躺倒。
“你是條漢子,可你是我的敵人,我必須殺人,否則倒下的人就是我。”郭飛宇俯視著腳下的身軀,淡淡地道。說話的同時緩緩收刀,一絲兒血水順著刀刃滴在片片猩紅的路面上。夜風吹過,帶著血腥味兒的肅殺氣息瀰漫開來。
歐陽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紅潮,兩隻比女孩子的手還白嫩的手互相揉捏,“咯巴!咯巴!”關節處發出清脆的聲音,眼中有些許驚駭也有些須憤怒。
“殺!”青幫的人見一名頭目被殺,都紅了眼,吼叫著湧向郭飛宇他們三人。
“停!”歐陽嘯的聲音從眾人背後傳來,青幫的人聞聲止步,齊刷刷地扭頭看著歐陽嘯。歐陽嘯向前走了幾步,環視眾人,最後看向了郭飛宇,他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很好,非常好,青幫人的血是不會白流的。”
郭飛宇將手裡的兩把砍刀扔掉,傲然逼視著歐陽嘯,道:“不白流又能如何,真正的殺戮還沒有來臨,今晚也僅僅是一個小插曲”。
“你不會完完整整地走出這裡。”歐陽嘯道。
郭飛宇撇嘴,笑道:“歐陽嘯你應該知道,話是從嘴裡說出來的,所以想說什麼都可以,但事情的結果不是用嘴說出來,你說的……不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