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七豎八的躺下了四十多匹官兵的戰馬,還有幾乎同量的官兵的傷員抑或是屍體,而剩下的那些官兵這會兒早已是嚇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紛紛撥轉了馬頭,落荒朝著他們的本陣方向潰逃了下去,甚至連搶回他們同袍的傷者和屍體都來不及,就這麼落花流水的逃離了戰場。
看到這個情景之後,刑天軍之中立即便響起了一陣滾雷一般的歡呼之聲,就連那些沒有能建功的長槍手和刀牌手們,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刀槍,大聲的歡呼了起來。
“必勝……必勝……必勝……”的吼聲響徹了洛河北岸,就連陣後休息的那些隨軍前來的民壯們,也都跟著紛紛蹦了起來。
要說這些民壯們剛才沒有擔心刑天軍會敗那是胡說八道,許多人剛才看到官軍開始啟動衝陣的時候,已經開始兩股戰慄了,甚至有些人已經做好了見勢不對就立即撒丫子逃命的準備,可是這一下他們算是放心了,於是紛紛跳起來,扯著脖子瘋狂的叫好了起來。
第五十一章 兩強之戰7
祖寬看著前方的景象,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來,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可是再仔細望去,卻發現這是事實,根本無關他眼睛什麼事,一切都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他剛才的佈置幾乎全部都落在了空出,先是炮隊被轟了回來,丟下了十幾具屍體,接著祖魁的側翼牽制的那隊人馬也被賊軍騎兵拖住,到現在還在戰場北面來回的追逐拼殺,緊接著便是派出清除賊軍陣前木柵的這隊兵馬,在賊軍犀利的排槍齊射之下,被打得是人仰馬翻,這刑天軍真的是一支由流民組成的賊軍嗎?
這個念頭是祖寬心頭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他幾乎不敢相信,在自己數百鐵騎已經發動衝鋒之後,賊軍的大陣居然紋絲不亂,根本就沒出現一點他所期望的波動,想來在這麼長時間來,中原的這些賊軍們,面對著他麾下的這支關寧鐵騎,往往都是他們剛剛一發動衝鋒,對方就立即都出現騷亂,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屢試不爽,但是放在今天一切好像都不靈驗了,對面的賊軍根本就不為所動,而且還以這樣犀利的還擊,一下打散他一支騎兵隊。
如此一來,祖寬不得不徹底收起了輕敵之心,急忙下令收攏這支潰敗下來的騎兵隊,讓其歸於後陣休整,二百騎兵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了一百五十餘人,而且其中還有十幾個重傷,至於馱著這些敗兵的戰馬在刑天軍密集的排槍齊射之下也多有損傷,就算當時沒有摔倒,勉強跑了回來之後,一些戰馬稀溜溜的悲嘶著便撲通撲通的翻倒在了地上,眼看是徹底廢了。
那些被打慘了的兵將落馬之後,大哭著撲在自己的戰馬身邊,慌亂的檢查著戰馬的傷勢,一個個如同死了親兄弟一般,對於他們這些關寧鐵騎來說,自從入軍之後,便一直和他們的戰馬呆在一起,他們的戰鬥力幾乎都來源於這些馬兒,可以說平日裡,最親近的就是這些戰馬了,平日裡,他們天不亮就要起來給戰馬喂料,擦眼,還要遛馬等等,就像伺候親人一般的伺候著這些戰馬,而戰馬們也不辜負他們,上陣之際馱著他們南征北戰,拯救了多少他們這樣的兵將的性命,可今天他們怎麼也沒料到,只是一次衝陣,便讓他們折損了這麼多的戰馬,眼看著躺在地上自己的這些戰馬,掙扎悲嘶,甚至吐著血沫,如何不讓這些兵將們感到撕心裂肺一般的疼呀!所以不少戰馬受傷的兵將,都忍不住抱著自己的戰馬哭了起來。
一個軍官鐵青著臉,走到他們這些兵卒面前,大罵道:“哭個什麼?這都是賊軍造的虐,現在你們哭,還不如憋著氣回頭殺過去,將這些賊軍殺光,為你們的戰馬報仇,男子漢大丈夫的,休要做這等小兒女作態,別讓它們繼續受苦了!給它們個了斷,回頭殺光賊軍,朝廷還會補給你們新的戰馬的!”
這些兵卒們聽罷之後,雖然捨不得但是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眼看著自己的傷馬苦苦掙扎,他們紛紛一邊摸著戰馬的馬鬃,一邊拔出腰刀抵在戰馬的馬頸上,只聽噗噗一陣作響之後,戰馬的悲嘶聲頓時戛然而止,緩緩的軟倒在了地上,一些戰馬臨死之際,甚至還流下了眼淚,頓時更是讓這些兵卒大慟了起來。
眼看著祖魁還率領著一哨精騎在戰場外圍和那支賊軍的騎兵糾纏,那支賊軍騎兵油滑的很,只是在第一個照面,跟祖魁麾下的騎兵正面撞擊了一次之後,便開始採取遊擊的辦法,始終不再和祖魁所部正面交鋒,一個個滑的跟泥鰍一般,在他們的軍官的率領下催著馬四處亂竄,始終讓祖魁抓不住他們的尾巴,但是他們卻不肯脫離戰場撤回去,一直保持著和祖魁所部的距離,只要祖魁稍有調頭要去衝陣的念頭,他們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