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聽到這邊的的動靜林香琴很是擔憂,手中的帕子也不由自主的攥緊了。她最擔心的事就是京中大亂,牽連到江家…如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是已經有些要大亂的跡象了。 林香琴想下馬車,卻被蘇二丫給拽住了衣角,“娘,別急,大哥會安排好一切的。”這個時候如果添亂,那江瑞就更難做,她知道林香琴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時之間太過焦急,忘記了。 果然,一聽到這話,林香琴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重新坐了回去。 等了沒多久,江瑞就打馬過來,跟林香琴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聽到竟是左相府再次遇刺,母女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這左相府竟然再次遇刺了嗎?到底是…蘇二丫瞬間想到了路上那種奇怪的感覺! 難不成,還是跟元家或者是元寧有關? “那,我們……”林香琴欲言又止,她實在是擔心江平,還有江煜。江賢那邊相對還好一些,博山書院跟朝堂牽扯不大,即使有事江煜的人身安危還是沒有問題的。 “娘,沒事,我先護送你們回府。我已經讓人去父親那裡通報我們回京的訊息了,其他的…先回府再說。”江瑞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淡聲寬慰了林香琴幾句,見馬車裡兒子還在睡著便支柱了話音。 林香琴點頭沒再說什麼,就放下了馬車簾。 看著車隊重新上路,江瑞心裡有一種沉甸甸的壓抑感。但願不會有什麼大事,他現在就是有些弄不清,這次的行刺到底是真格的,還是左相府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更或者,就像是上次那般,只是一場烏龍? 江家的車隊明顯提高了速度,路上遇到好幾撥人馬,見到是江瑞打頭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就錯身而過,正在搜查。 很快,就遇到了五城兵馬司一個相熟之人,江瑞拱手抱拳問道,“可是已經拿到了兇犯?怎麼,感覺突然就嚴起來了?”那人讓屬下退走,四下打量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大公子,這事只聽於你耳便罷,否則,我也不敢多說。”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 此乃密事,最起碼現在京中知道的人還不多。他不敢多說,生怕惹禍上身,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大快人心的。那位若是真的栽了,這次左相一脈的勢力可謂是…… “那是自然,剛剛只聽聞左相府有刺客,這會兒…難不成?”江瑞壓低了聲音,問的小心翼翼。有些話,就算是心中有猜測,但也不能問的清楚明白。畢竟隔牆有耳,況且兩人此時正在大街上,就算是壓低了聲音,也難保不會有人看見聽見。 那人重重點頭,神秘的說道,“左相大人應是沒事,只是中了一支袖箭…倒是左相大人的兩個兒子,皆是身中數刀,便是不…那也是重傷!” 江瑞心中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那人確認道,“當真?” 那人點頭,“此等大事,豈可胡言亂語?京中知道此事的人還不多,所以……” 江瑞連忙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明白。多謝嚴兄提醒…我江家一向低調中立,跟誰也沒有牽扯,自然也不會知道這等事情。”說著,江瑞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奉上,繼續說道,“今日,江某心急護送母親回府,只是跟嚴兄打了個照面並未多說,嚴兄急著處理公務便不打擾了。” 那人一愣,看向江瑞遞過來的銀票有些猶豫,但江瑞卻乾脆利落的把銀票推了過來,然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那人也知此事不宜再多糾纏,只把江瑞的心意收好,連忙翻身上馬迅速離開。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江家緩緩而行的車隊,還有江瑞回首對他抱拳的動作,也抱了抱拳回禮,見江瑞轉頭,他看了一眼突然陰沉下來的天氣,這京城是該變天了! 江瑞心中壓著這個訊息,並沒有馬上告訴林香琴,而是叮囑了車伕快點回府,省得有麻煩事上身。 蘇二丫坐在馬車上,看到江瑞跟那人低語了幾句就變了臉色,甚至還拿出了銀票遞給對方,心中就有了猜測。看來,京中是出了大事,不然江瑞不會是如此表情。 有什麼事,能讓大哥瞬間變臉? 蘇二丫心中有了猜測,但是卻也覺得有些不太現實。 若是壞人那麼好殺,那不就萬事大吉了?現實中,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把壞人弄死。並且,像左相那種身份的人,怎麼也得來一場壓軸大戲才是!甚至,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弄死幾個忠臣孤臣什麼的…… 蘇二丫在心裡腦補著一出朝堂風雲詭譎的大戲的功夫,馬車突然在拐角處一下子停了下來,緊接著便見車伕顫著手挑開了車簾,蘇二丫和林香琴對視一眼,兩人往外一瞧,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只見馬車前面站著兩個蒙面的黑衣人,兩人互相山攙扶著站都站不穩,只是眼中的精光卻是非常銳利,其中矮個子那個看到蘇二丫眼中便是一喜,而蘇二丫的心卻是瞬間沉了下來! 她哀求的看了林香琴一眼,然而看向黑衣人,“上車!” 黑衣人有些遲疑,卻被高個子推了一把示意他上馬車,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