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瑪,“我記得你說過要同我一起回波利國。”
烏爾,“是的,殿下,我怎麼會忘了呢。但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你只是要奪回政權,並不是要攻城。如果讓沃森一起去,恐怕他的一個噴嚏就能毀了你的一座城。而現在,他順便能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們去雅爾。完美的計劃。”
索瑪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你早就知道那個伊歐洛斯的下落,只是在用的上的時候才告訴他。”
烏爾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誰知道呢。”
在索瑪看起來,簡直沒有比這更邪惡的笑容了。他感到憤怒。
烏爾為自己變出了一套衣物,瞬間又成了風度翩翩的魔法師。
“讓我們啟程吧,殿下。帶上你的小寵物……”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撲上來的王子殿下吻住了。
唔……殿下,你就這麼想揍我嗎。烏爾委屈地想。
第五十一章 惡魔之血
51。
索瑪坐在黑龍的脊背上,黑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烏爾。那臉色難看得好像烏爾欠了他一國庫的錢,而且不準備還了。
究其原因,是剛才在山洞裡的時候,烏爾摸著嘴唇自言自語道,“我說了什麼讓殿下忍不住要揍我的話嗎?啊,莫非我詛咒的太用力了,只要‘想’揍就會變成親吻嗎?”
於是,他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更多的吻。
這導致了在黑龍背上飛行的一路上,他都享受地沐浴在王子殿下的瞪視下。而索瑪的新寵物則將自己變成一塊手絹,儘量不起眼地藏在索瑪胸前的口袋裡。
烏爾看了他一會兒,將手伸向索瑪的口袋。口袋裡的手絹立刻警覺地繃直身體縮到左邊。烏爾的手指又探到左邊,那塊繃成一條的手絹緊貼著索瑪的胸口,飛快地滑到了右邊。烏爾不耐煩地皺眉,剛想將手指伸向右邊,走投無路的手絹一頭鑽進索瑪的口袋裡,變成一隻米色倉鼠咬穿衣物,不顧一切地鑽進了索瑪的衣服裡。索瑪一驚,捂住衣服裡亂鑽的小東西,提著它的尾巴將它拎出來。烏爾不悅地眯眼,預備從索瑪手中接過那隻掙扎的小倉鼠。將要碰到它的時候,小倉鼠絕望地尖叫一聲,迅速撲到索瑪的手上躲過一劫,並在瞬間變成了一隻戒指,緊緊套在索瑪的食指上,擺出一副誰要將它從索瑪身上摘下來它就要跟誰拼命的架勢。
索瑪看不過去,說,“別這樣對它。”
烏爾憤恨地收回了手指。
索瑪手上的戒指變成了一條小金蛇,感激地抱著它救命恩人的手指。
烏爾,“我只是想給它一個封印。殿下,你要知道,它可是將你敵人的情況一滴不漏地抖給我了呢。誰能保證哪一天它會同樣背叛我們。”當然,多虧了它的彙報,烏爾才在薩爾曼死前溶解了他手背上的傳信魔法。並瞭解了對方陣營裡的黑魔法師當時不在結界裡。這令烏爾略微失望,他原本打算一勞永逸地讓那個與自己作對的巫師永遠消失。
索瑪嚴肅地說,“背叛永遠存在,烏爾。忠誠建立在信任上,你不能在它剛剛加入我們的時候就假設它會背叛……”
烏爾妥協地做投降狀,打斷了索瑪,“是的,殿下,你說的沒錯。我不想與你爭論背叛與忠誠這樣的問題,我是邪惡的法師,是不願被承認是陰暗面,不適合這樣充滿騎士精神的話題。”
索瑪不悅地蹙眉,“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做法,”他說,“你缺乏對人性最基本的信任。這會令你變得孤獨。”
烏爾毫不掩飾嘲弄的表情,優雅地一鞠躬,說,“我很榮幸得到王子殿下的關心。作為回報,我有義務告訴你,一個封印或者一紙契約比信任可靠得多。你至少不需要再次為同一個問題操心。當然,如果你熱衷於操這份心,這絲毫沒有問題。我不介意為你收拾殘局。”
索瑪臉上充滿著不認同的神色,但並沒有繼續與烏爾爭論。因為他突然意識到烏爾說的沒錯,與一個信奉黑暗之神的法師討論忠誠與信任是多麼無意義的事。很顯然,孤獨與不信任是烏爾生活中的常態。這令索瑪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們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因為一個來自波利國的請求短暫地將他與眼前的黑魔法師聯絡在一起,這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是的,很快會恢復原樣,索瑪想著。無論是性愛的誘惑,還是邪惡的魔法,這些在他回到波利國後,都會被忘得一乾二淨。他會變得更堅強,足以承擔波利國的命運。
但是,人類這樣天生的群居動物真的會喜歡孤獨嗎?
黑龍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