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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望著她。我曾以為她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妓女。她也正望著我,目光帶點怯意。�
“讓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虛弱地說,恨自己竟還對她滿是歉意和疼惜。�
她坐在床上的身軀移了一下,我發現她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下一刻我毫不留戀地穿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的那裡還指不定是誰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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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她無聲的等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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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亂,整天待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必須找點什麼事來做,不然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夏鷗。她現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懷裡,任他在腰間或大腿捏出新的淤青。�
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見那空房,更害怕面對一個指著肚子說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後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綠”喝酒消遣。�
但我更經常做的,就是和大板一群人出來喝酒。當然大板每次都會叫上小滿。�
小滿還只是個孩子,小滿愛喝可樂,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咬著吸管瞪著代表天真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你,發現你也在看她了,她就會非常開心地一笑。�
大家喝酒都豪爽,通常情況下是先一人敬一杯然後全體乾一杯,最後還要依次坐莊划拳滿桌子轉著喝一杯,有些酒量不好的在開始就會喝趴下,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不喝——大板一般在喝前就會放話:誰閃人誰他媽的就不義氣!�
我要夠義氣,但是確實酒量也不好。�
小滿這時就可愛了,她知道在我快不行時,天真地拉著我離場,“姐姐,我要小斌哥哥帶我去吃肯德基新出的雞翅!”“姐姐我想和小斌哥哥去唱歌!”“姐姐……”�
她總有那麼多新花樣搞得我頭昏眼花,也實在是感激她。好在大家可能有些誤會,都笑著放我一馬——他們以為小滿在心疼她男朋友,而且也想留多點空間給我們發展。�
小滿是個很不錯的小女孩,我提到她時都會忍不住加個“小”字——小丫頭,小可愛,小不點兒,其實滿是寵溺。�
小滿就不樂意啦,她就會嘟起小嘴,代表她已經生氣了。但我知道她不會真的生我氣,她兩分鐘後就又會來膩著我,問我喜不喜歡余文樂。�
“余文樂誰呀?你的男朋友?”�
她就真的不高興了,她覺得我不認識余文樂是對她偶像的一種諷刺。然後一臉大度地說不和我計較,“老頭子!”她從此就叫我“老頭子”。�
小滿很好,只是我對她永遠放不進別的感情。每當大板滿臉賊笑地問我和小滿發展到什麼地步時,我想到小滿叫我“老頭子”,於是正經地說:“她像我的女兒。”�
大板在一連幾聲“可惜可惜”後愣幾秒,然後反應過來——他和小滿一輩的,他就會大喊小子你佔我便宜!�
我就這樣每天笑著生活,笑到都忘了什麼叫快樂。�
我滑進了一個凌亂的深洞裡,我從來沒想過還能爬出來。洞的四壁是我碰都不敢去觸碰的,洞的四壁叫思念。�
大約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重要的檔案存在家中的電腦裡,我必須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連到凌晨2點才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
輕手輕腳地開門,像個鴕鳥般地進屋。電腦在客廳裡,所以我不必擔心夏鷗會發現我。�
可是我一抬頭就看見夏鷗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過來給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現在只瘦得一把骨頭了,瞪著雙充滿歡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遞給我,“你回來了?來把鞋換了。”她清脆地說,故意把聲音抬得高高的,卻還是在最後兩個字的尾音時聽出點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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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她無聲的等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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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夏鷗把鞋放在我腳邊,等著我脫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進鞋架。兩年來她幾乎每天都做這些事,表現得熟練又輕鬆。�
後來她懷孕了我就不讓她做了,我體貼她的身子,而她總是不滿地說:“你別剝奪我惟一的喜好嘛!”�
我以為我可以不愛她了,經過那些事,至少可以少愛一點。�
可是當時我看見她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