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猜到點什麼,忐忑不安地撥了夏鷗的手機號碼。一個優雅的女人的聲音“對不起,該使用者已關機”讓我心裡發毛,一個上午都心神不寧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親”的自我安慰在那時絲毫起不了什麼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趕去夏鷗的學校。在她寢室門口見到她的好友,問之夏鷗的去向,答:“夏鷗今天沒來上課。”�
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從寢室樓底走過,抬頭又看見了那窗臺上的蘭花。聽說是夏鷗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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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把愛情煲成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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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好純潔啊,蘭花在陽光裡好美麗啊。�
我看著那花兒,費盡所思也想不出夏鷗在哪裡。�
夏鷗去了哪裡,夏鷗怎麼可能一個人去什麼地方?我很想相信她的,可是我現在腦子裡很亂。�
發瘋般地在街上游了一下午,車停在公司裡,而我就這麼一個人帶著緊張兮兮的表情在路上走,看天由白變藍變橙變紅再到深色。經過“妖綠”的門口,我思索夏鷗在裡面的可能性,就進去。在一大群發瘋的五顏六色的“蝨子”中仔細尋了一遍,沒有。走出妖綠大門又給夏鷗掛了個電話,還是關機。�
我徹底絕望了。已經是晚上9點了,妖綠門口的霓虹燈把我打造得像個充滿悲情故事的流浪漢。大街上的人有的匆匆趕過有的散步慢慢走,只是神情自然。�
我像一隻垂下尾巴的狗,我從來不知道我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弄得如此心身頹廢。�
我以前一直是那麼自信而神采飛揚。�
該死的夏鷗,你難道就真是個妓女,無法改變?甚至於有了孩子。�
我懷著幾乎奢望的心給家裡座機打了個電話,兩秒鐘後就聽見夏鷗接起電話說“喂”。�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漲滿了,激動地拿著手機,死而後生般珍惜,“啊夏鷗!你什麼時候回家的?”�
“6點吧。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應酬啊,吃了飯沒?”她說得輕鬆自然。�
“你怎麼不開機?”�
“哦,手機昨晚忘充電了,現在在充電呢。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問你怎麼還沒回家呢。”�
“你怎麼不早點打電話給我!”我怪她,滿帶責備,卻是很歡喜的。�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哦,沒,我就回來,等著啊!”�
“呵呵,傻瓜,難不成我還飛啦?”�
我在一分鐘前就是以為你飛了!我想。掛了電話趕快向家裡跑,融入人群前我也可以和他們一樣擁有輕鬆的表情。急切回家,心裡說不出的塌實。�
門一開我就嚷:“夏鷗你今天去哪裡啦?我去學校找你,你們寢室的說你都沒去學校。”�
“哦,今天我去婦產科檢查去了。”�
原來是個誤會。我立即在心裡把大板那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詛咒他現在吐血十盆。誰讓他說得那麼神神秘秘的。不過,我不也沒堅持相信的立場嗎?我內心受到強烈的自責。�
我抱住她,心疼又寵愛地說:“夏鷗啊,下次去的時候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去。一個孕婦在街上晃來晃去多危險哪!對了,醫生說孩子健壯嗎?”�
我形容孩子喜歡用健壯,因為我覺得應該是個男孩,以前夏鷗也反駁過我,說還只是胎兒,但是我仍然喜歡說健壯。“胎兒怎麼啦?咱們的孩子從胎兒時期就健壯得像頭牛!”她就掩嘴笑,美麗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女人才有的光。�
“嗯,都好。”她說,不鹹不淡。�
晚上睡得極為塌實,用手摟著身邊的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想象自己是個大堤壩,保護著我才擁有的珍珠湖。�
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繼續充實在初為人父的快樂中。在心裡偶爾幻想給夏鷗戴上鑽戒時她的甜蜜和感激。時常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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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把愛情煲成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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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次朋友出去吃飯,本想帶著夏鷗的,但是她說身子有些發軟不想去。我其實本來也不放心她去,我那幾個哥們都是粗人,像大板,說話不把他媽牽連上就是把祖宗一塊從墳里拉出來,要不然他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哥們幾個是從高中就認識的,可以說是一起打架打出的感情。那時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動不動就“小心老子放你血”。大板說這句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