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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那這張閒也說不定是一個殺人如麻的賊寇呢。”

“那倒不一定, 琴露心聲, 聽他彈琴吹簫, 他心中豪無戾氣, 倒是一片坦蕩。 他怎麼作了賊寇, 是讓人費解, 其中定有因由。”

燕青聽到這裡, 心中又開始起伏: 她憑一曲“易水寒” 就對自己的性情和經歷猜出幾分準, 如此知己知音, 何處去尋?

看她們此時正好背過身去準備下樓, 他一提氣從視窗躍下, 跳到東牆邊將那把簫摘下, 又輕身一躍從視窗飛出。

李師師好像聽見一絲動靜, 邁向樓梯的腳又收回來, 向屋裡四處打量, 忽然發現東牆的那隻簫不見了, 她心中一動: 是他!

望著空空的東牆, 她覺得自己有一絲情緒被帶走。

燕青滿心歡喜, 帶著那隻簫往城門去, 經過一巷口時突然發現一熟悉的身影在跑, 他上前一看, 見是李逵拎著兩把板斧還在喊殺。 燕青將他往街角一拽, 把板斧奪下一扔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還沒殺夠呢。 小乙哥你不也在這兒嗎?”李逵見燕青把他的板斧扔了有些不高興, 但又不敢朝他發怒。

“現在城門已閉, 梁山大隊人馬已出去了, 你不能再殺了。”

“我們可以一起殺出城門啊。”

“百丈高的城門憑你我二人怎殺得出去。 你從現在起就把頭低下, 跟在我後面。 待會兒過城門時你不許說一句話, 你若多一句嘴, 我二人便死無葬身之地。”

李逵見他表情嚴肅, 知道了事態嚴重, 便不爭辯, 跟著他出了巷子。

到了城門口, 見城門緊閉, 吊橋收起, 官兵重重把守。 燕青大模大樣向守城將領走去, 手裡拿著史良玉給他的那塊軍牌, 夾著承德口音道:“我乃承德精銳營管營參軍, 現有緊急軍務在身, 要立刻出城。”

那守城將領向他打量, 接過他手裡的軍牌仔細看了看, 點點頭, 正準備放行, 旁邊閃出一人, 道:“你從承德到京城來有什麼軍務要辦?”

“我到太尉府有一機密差事, 不便透露。” 燕青不動聲色道。

“我就是太尉府來的, 什麼機密事我都知道, 你倒是說說你辦的是什麼差事?” 那人冷笑著向燕青一步步逼來。

神仙姐姐李師師(六)

燕青道:“要我說可以, 你要讓手下人退到十步之外。” 那人對旁邊人做了一手勢, 邊上的官兵便往後退了十步。

他又上前道:“現在你總可以說了, 你到太尉府去幹什麼?” 燕青微微一笑道:“我為聖光杯而來, 現在又要為聖光杯而去。”

那人一聽“聖光杯”三個字, 臉色一變, 立即露出恭敬之色。 他不敢再問燕青, 轉頭對守城將領道:“開城讓他們出去。”

重重的城門吱扭扭開啟, 吊橋落下, 燕青和李逵正準備出去, 卻聽旁邊一矮胖的兵士道:“他後面那人好像李逵。” 燕青一皺眉, 走到他跟前, 拍拍他的肩道:“他長得黑就像李逵? 我看你這矮胖的身形怎麼就像宋江呢?” 他這話一出, 旁邊的兵士就哈哈大笑, 那矮胖兵士把頭低下去, 不敢再作聲了。

燕青出了城門, 急行一陣後, 長吁一口氣, 慢下腳步, 又迫不及待將藏在胸口的那支簫拿出, 對著元宵十五的一輪滿月吹了起來。 他一吹起簫便滿眼都是李師師的音容笑貌,心中一醉, 就情不自禁地一首曲接一首曲地吹下去。

李逵先是無可奈何地聽著, 後又捂住耳朵, 最後忍無可忍就他的簫一把奪下。 燕青正吹得來勁, 冷不丁被他把簫奪走, 就一愣, 問:“你這是為何?”

“我看你有些鬼迷心竅!” 李逵忿忿地說:“你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一直吹這破爛玩藝兒。 這東西一定是那*婆娘的, 我得把它撇了。” 說著他抓住簫的兩頭就要折斷它。

燕青吼道:“你要敢動它一下, 我今日就把你屁股摔爛。” 李逵一驚, 他從未聽燕青這麼怒吼過, 看他的臉也是從未見過的盛怒, 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李逵把手放下道:“好, 我不動它, 但你也不許再吹它。”

燕青點頭, 從李逵手裡接過簫放入胸襟。 李逵這才笑開,問道:“小乙哥, 你今日和宋大哥去見那*婆娘幹什麼?” 燕青道:“不許這麼叫她, 她有名字, 叫李師師。”李逵改口道:“你們去見那李師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