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想要去抓那條魚,它卻遊得極快,嗖的一下就躥到很遠的地方。
不由自主舞著爪子跟過去,另一隻手卻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拽了回去。回頭一看,胤澤正淡漠地望著,未語一言,眼神卻明顯說“別亂跑”。立刻收斂,離他近了許多,但兩個的距離好像又有些太近了。想遊遠一些,又怕被他訓,於是只能垂著腦袋,任憑他牢牢扣著的手。
原來,師尊手指的觸感是這樣。和他牽手的感覺是這樣……
不過多時,們找到了傳說中的洞窟。那裡已被改建成了一個九色蚌雍培館,上方也果真有七彩光線穿洋照耀下來。胤澤用法術輕鬆擊暈了看守者,便快速進去取了一堆九色蚌出來。尚處於師尊光天化日之下做盜賊之事的震驚中,他已重新牽著的手,朝綿蠻鎮外游去。
看他雙腿修長,身形敏捷,長髮深藍海水中隨波遊動,側臉的鼻樑挺拔如雪峰,再一次內心由衷感慨,師尊真是美。只是,難得師尊也會犯糊塗。其實他只要往上游,便可以抵達海面,為何還要牽著游出綿蠻鎮?
不過,一離開綿蠻鎮,他便鬆開了手,又改成抓著他的衣帶,讓他前面帶路。從綿蠻鎮游到小島的這段時間,一直沒弄明白一件事:被師尊這樣拖著游來游去,竟一點也不感到煩,反倒恨不得一直如此下去。這究竟是為何故?看來真是蠻喜歡師尊的,是個乖徒兒。
然而,師尊卻不是個好師尊。們快要出水時,還沒海面冒頭,他便撤銷了身上的法術,正巧吸氣,嗆了一大口海水,慘叫著衝出水面。
他沒半點悔意,反而輕視道:“動作太慢。”
此時,天早已經黑盡。離開海水,又冷又難受,一邊走向岸上,一邊發抖咳嗽。但剛到胤澤背後,踢到一塊石頭,腳下沒站穩,整個直往他身上撲去。他趕緊伸手出來接,於是們幾乎抱了個滿懷。
“小心。”他的聲音耳邊響起,既沉穩,又年輕動聽,一點都不像是師尊的聲音,令心神盪漾了有那麼一會兒。相比下來,海水拍案聲像已十萬八千里外。
用力點點頭,剛站好腳,匆匆忙忙地想要離開他,胸口卻有東西拽住想衣服,使脫不開身。低頭一看,發現是他鮫衣上的飾品勾了胸口的衣服上,還拉開了很長一條裂痕。此刻,明月臨海,千里洗練,浪濤拍岸,軟沙磨石,剛好照了倆一身銀白。
因為背光看不清楚,特意調整了一下彼此的站姿,讓自己面對月光。誰知這一照,就照得自己恨不得死過去:的衣服是輕紗質地,被海水一泡,便一點形狀也沒了,又溼潤又薄地貼身上,跟沒穿衣服相比,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個衣色和膚色不大一樣。
聽見自己的心咯噔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胤澤,卻見他和一樣,也因眼前這個情形懵住了。
見看他,他將視線轉移到別處,命令道:“解開。”
覺得耳朵立刻就像燒起來一般,趕緊收胳膊來解這飾品,卻未料到因為太冷,手指根本沒辦法正常活動,至始至終都打顫。只聽見“嘶”的一聲,原本的裂口被拉得更開。
看見胸口很大一塊雪白肌膚暴露月光下,覺得自己的臉都快比月亮還白。
“……到底做什麼?”
胤澤撥開的手,自行來解那飾品。這短短的一段時間,是前所未有的漫長。他很小心地沒碰到的面板,但聽見他的呼吸聲比以往更沉。這一刻,哪怕是衣服細微的牽動,也令渾身都變得異常敏感。
若換作別的時刻,其他男子多看幾眼,都會覺得深受冒犯,恨不得過去把他們狠狠揍一頓。可是此刻,師尊離這麼近,卻沒感到一絲不悅。
非但如此,內心深處還有了一種期待,期待他能再多做點什麼事。至於是什麼事,完全不敢想。
只是有這種念頭,都已讓揹負罪惡感,難受了很久。
“好了。”
不明所以的,他的聲音有些喑啞,就像是話語直接從喉嚨裡發出來一樣。說完,他的喉結動了動,動作卻不甚明顯。可是,的心卻跳到快要炸開……不,再給十顆心臟,也一樣受不了。
他把之前的衣服扔給:“把這個換上。”
終於,他鬆開手,轉過身去,彷彿再看就會折壽一般。接過衣服,躲一塊礁石後。更衣洗漱原是每日例行之事,但當那一層輕紗從身上褪去,跪沙灘上,用海水洗去身上的沙子,一時間,卻只感到渾身僵硬,腦袋裡嗡嗡作響,就好似換衣之,並非自己。
此時此刻,滄海如夜,碧華萬里,不敢多看師尊的背影一眼。
以為這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