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這、這怎麼行呢?”別人家尚未出嫁的姑娘,竟然在屋裡被……被……被、呃,被“服務”著……
他向來執法嚴正,但是遇上家裡出了這檔子事,竟也亂了思緒。按照律例,真要辦的話可是一樁大罪,但是聽裡頭的對話,那姑娘又沒半點反抗的意思。
眼看丈夫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婦人埋怨的說。
“我就說了啊,你太忙於公務,心思都沒放在咱們孩子身上,就連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都沒發現。”
她對著丈夫宣佈。
“這種事情,早就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回了。”
熱氣氤氳,卻沒能阻礙遊走的雙眸。
從小練武的星星,沒有尋常女子的弱不禁風,但是赤裸的身子無一不美。順著她圓潤的雙肩望去,是潤白的豐盈,頂端綴著嫩粉的嬌紅,結實纖細的腰與渾圓的粉臀,以及筆直修長的雙腿,僅僅是望上一眼,就足以令男人銷魂。
蓮花以無比的耐性,擦洗赤裸嬌軀上,那層厚厚的黃沙,再把小臉擦淨。而洗淨那頭凌亂的發,則花去更多的時間。
被西北的風沙,吹得糾結難解的頭髮,在一次次的洗滌與梳理下,終於漸漸變得柔順,又經茉莉花油滋潤後,才有了光澤。
芬芳的氣味,以及沐浴的舒適,讓星星浸在熱水裡,小腦袋枕在浴盆上,放鬆的閉上雙眼,愉快的長吁一口氣。
只有蓮花妹妹會照料她的疲倦。
也只有在蓮花妹妹面前,她才能夠徹底放鬆。
柔軟乾燥的棉布,仔細的擦拭著,雪白肌膚上的水滴。但是,當棉布擦過左臂外側,一道新而淺的刀傷時,就陡然停頓下來。
星星懶洋洋的睜開眼,看見蓮花低著頭,盯著刀傷直瞧,瞬間回過神來,連忙用手蓋住傷痕。
“沒事啦,只是被一個小毛賊偷襲。”她沒敢說實話,所謂的小毛賊,其實是惡名昭彰的馬賊頭子。
不過,雖然一時失察,被偷襲得逞,但那個馬賊頭子可是被她揍到差點斷氣,才被押送到官衙裡去。
蓮花又氣又憐的質問:“這是你第幾次受傷了?”
“呃,不知道。”她哪裡記得住啊?
“第二十七次。”
星星吐了吐舌頭,沒想到好友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修長的雙手擱下棉布,取來早已在一旁備好的金創膏。這金創膏是宮廷秘製,因為配方複雜、材料難求,所以數量稀少,得來萬分不易,但是不論何時,屋裡總會備著一瓶,而且只會用在星星身上。
珍貴的藥膏,經由仔細塗抹,泛出淡淡藥香。
“你畢竟是個姑娘家,別弄得一身都是傷,小心將來嫁不出去。”低頭塗抹的美人兒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好了,站起來。”棉布再度上手,擦乾洗得乾乾淨淨的身子。
星星任由擺佈,乖乖穿上質料絕佳的貼身衣物,連兜兒的繩結,都是身後人幫忙綁妥的。
“哼,我才不在乎呢!”她咬著嘴角,倔強中有罕見的委屈。“再說,就算我真的想嫁人,肯定也沒有人敢娶我了。”
“為什麼?”
她靜默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娓娓道來。
“三個多月前我押了一趟鏢,送一個老官回鄉,卻在路上遇到一群強盜,早早就盯牢了,乘機要搶銀兩。我打退強盜,老官感激過頭,逢人就說,還說得愈來愈誇張。”
“嗯?”
“然後,有個叫什麼畫仙的,也不知道聽到第幾手的傳聞,就送來一幅畫,我哥還故意裱起來,懸掛在大風堂的鋪口。”想到那個畫面,她就恨不得一腳踹飛親生兄長!
“我這趟回來,才看到那張畫,立刻撕下來,就揉在衣服裡。”她指著一旁的髒衣裳。
“我能看嗎?”美人兒笑問。
星星考慮了一下,縱然不情願,但是看在彼此深厚的友誼下,只能勉強點頭。
修長的手從髒衣服裡,翻找出一團被揉得縐巴巴的紙,仔細推展開來後才看得出,那是一幅畫。
美目瞧了瞧落款,有些訝異。
“張畫仙?他的真跡可是萬金難求。”任何略懂文墨之人,要是看見畫仙的作品被如此糟蹋,肯定會心痛到昏厥過去。
星星卻還是氣嘟嘟的。
“我管他一斤還是半斤。”她伸出手指,激動的在畫上戳戳戳,戳出好幾個破洞,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一張畫破壞成廢紙。“那傢伙是老糊塗了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