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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姜惑憤然道:“那餘化武功也不過平常,只是不知用什麼妖法擒下了武成王。寄風兄弟,你可有什麼法子讓我偷偷潛入汜水關中,先救下武成王與黃明、周紀後再做計議。”

寄風猶豫道:“小弟雖可施遁法送姜大哥入關,但只能支撐半個時辰,何況你孤身一人,又如何能輕易救出武成王?”

黃滾思忖一番,忽上前對姜惑、寄風、淺三人倒頭下拜。姜惑連忙扶起他:“老將軍何故如此?”

黃滾垂淚道:“黃氏一門深感三位恩德,何忍連累?姜少俠無需親身犯險,老夫這便請降關前,把車中細軟獻與韓榮,給諸位將士買條生路。至於我黃門父子孫兒解入朝歌絕無可能生還,便好歹死在一處吧。”

姜惑嘆道:“老將軍不必氣餒。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定能救出武成王。”

黃滾橫劍於頸:“老夫心意已決,姜少俠若不從老夫之言,這就自刎以謝。”

姜惑等人苦勸無果,黃滾拋去頭盔,解刀卸甲,帶著餘下五位黃門親將與兩位孫兒徑往汜水關前走去。眾將士見黃滾執拗若此,亦全無辦法,各各面含悲憤,戰志全消,只怕此刻有人喊一聲,便會四散而去。

姜惑見軍心已亂,心知無可挽回。朗然道:“我已決意相救黃將軍,此去九死一生,各位將士願走願留,姜某決不阻攔。”

眾將士面面相覷,六神無主,一人道:“事已至此,姜大俠還有何計策?”

姜惑強自鎮定:“黃將軍是朝中欽犯,韓榮不敢擅動私刑,三日內必會派兵解至朝歌,我們索性回到界牌關中,憑藉熟悉地利之便在半路劫囚車。”

寄風首先拍手叫好:“韓榮身負守關之責,無法分重兵押解,此計可行。”眾將士皆敬服黃門忠義,又深信姜惑之能,竟無一人離開。

姜惑又道:“劫囚車之舉不比戰場衝鋒陷陣,講究突出奇兵,人多反為不美,挑選二百名武藝高強者即可。其餘人既不願負黃將軍,可在附近守候,若我們五日不歸,儘可自行逃生。”

眾人計議停當,挑出二百精壯戰士,由姜惑、寄風、淺三人率領,返回界牌關,其餘人則護著黃門家眷在汜水關東邊附近一小山谷內紮營,靜候姜惑的訊息。

且說黃滾入汜水關後,見到韓榮,先替諸將與孫兒求情。

韓榮無奈道:“末將素敬武成王,但他畢竟是反叛大罪,末將不敢擅自作主,還請老將軍諒解。”黃滾知其所言非虛,默然半晌,再不求饒,帶著五親將與兩孫兒自縛入牢,見到黃飛虎、黃明、周紀等人,相顧唏噓。

關外探馬飛騎稟報韓榮:“黃飛虎帳下四千將士俱已退走,往東而去,請總兵定奪。”

韓榮嘆道:“樹倒猢猻散,既已擒下黃飛虎父子,便由他們去吧,不必追趕,只需緊守關隘即可。”再傳令以酒食款待黃門眾將,一面飛報紂王,又派人打造囚車。

第二日韓榮將黃氏子孫三代與親將共十一人鎖入囚車,派餘化率五百士兵押解,護送囚車徑往朝歌而去。

姜惑等人在界牌關羅定山中的咽喉要地設下埋伏,靜候兩日後,果然等到汜水關數百士卒遠遠行來,陣中排開十一輛囚車,車上人散發披肩、蓬頭垢面,依稀可認出正是黃飛虎等人。

眾人埋伏在山中,瞧得真切,大軍陣前那員大將胯下金眼火睛獸,手提方天畫戟,正是“七首將軍”餘化。寄風叫苦道:“那些士卒也還罷了,碰上這個煞星可不好辦。”

淺低聲道:“成敗在此一舉,你若是怕死,就不要出手。”

“我怎麼會怕死?”寄風叫屈道:“我只怕不能救出武成王,或是稍有遲疑,一旦被敵人以囚車為質,令我們投鼠忌器。”

姜惑胸有成竹:“這倒無妨,武成王父子都是朝中欽犯,餘化決不敢傷害他們。我們一切按計行事,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寄風眨眨眼睛,嘿嘿而笑,嘴角朝姜惑一努:“姐姐突然轉了性子,如此熱心搭救,只怕不僅僅為得是武成王吧?”淺輕哼一聲,白他一眼,不予理睬。寄風越想越開心,若非擔心暴露痕跡,只怕早就手舞足蹈了。

餘化率軍行入山谷,忽然前方一聲巨響,前排押運囚車的數名士卒腳下一空,盡摔入陷阱中。陷阱並不深,亦無尖荊利棘,然而那些士兵跳出陷坑後皆是驚聲高呼,不顧餘化軍令,拋下十一輛囚車掉頭狂奔。

餘化定睛看去亦是大吃一驚,但見從那陷阱中竟跳出無數毒蟲蛇蠍、猛虎巨獸來。按理說此刻已是深冬天氣,這些毒蟲猛獸原應該蟄伏山中,不知何故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