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就說他們的那些所謂後臺,聽到柳乘風三個字也都嚇得面如土色,哪裡敢為他們出頭。
因此,現在趁著買平安牌子的商戶還少,他們自然得儘快撈足銀子,再過一些時間,就算他們想撈銀子也撈不到了。
這些人開始變得變本加厲起來,原先索要幾十兩銀子,至多也不過是百兩,可是現在卻是敲骨剝皮,一個個獅子大開口,不肯給的,立即就翻臉,要嘛砸鋪子,要嘛就傷人性命。整個京師裡頭,到處都是這種走街串戶的人,一時間弄的人人自危,擺在商戶們面前的也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無論如何也得先把平安牌子辦下來,另一條路就是讓這些人狠命敲詐,於是……
北鎮撫司人滿為患,到處都是到著現銀來辦牌子的商戶,黑壓壓的看不到盡頭,只是人太多,牌子哪裡有這麼容易辦下來,有些人索性買人家的位置,一些靠前的位置,只要能提早幾個時辰辦到牌子,甚至有人出三四十兩銀子也不足惜。
平安牌子現在就是他們的命根子,沒有平安牌子根本就別想在京師裡經營,整整一天下來,牌子已經辦下了一千三百多塊,可就是這樣,還有相當多的人沒有辦下來,有的人索性就連夜呆在這裡,生怕明日再來又被人搶了位置,好在現在天氣漸漸暖和,夜裡也不甚冷,這北鎮撫司外頭,仍然排著長龍。
文吏司這邊,眼見如此,只得夜裡繼續頒發牌子,在指揮使值房這邊,柳乘風還沒有回家,那張司吏正在整理了一本賬本,到了值房這邊,向柳乘風道:“大人,今日辦牌子的人實在太多,只白天一天就總共辦了一等牌子兩百多塊,二等的有三百七十之多,三等的七百二十一塊,這個月的平安錢已有五萬多兩銀子了。”
五萬多兩銀子……這還只是開始,以柳乘風的預計,整個京師一個月的牌子錢至少能有三十餘萬,一年下來就淨收了三百萬,可別小看三百萬,要知道,這還只是京師一地,天下和這京師一般富庶的城市就有七八個,單這些大城市,就能淨手兩千餘萬兩,若是將來把這平安牌子全面鋪開,一年下來,歲入就可達一億紋銀,一億是什麼概念?柳乘風真的是不敢想象了,隨著將來商貿越來越發達,錦衣衛創收就越高,除了九成上繳入宮中,錦衣衛這邊還能扣下近千萬兩銀子用過維持的費用,而一旦要把這個攤子鋪開,錦衣衛在整個天下各府各縣都需大量的文吏和緝事,所需的人數至少超過十萬………;
想到這個……柳乘風就忍不住心情澎湃,錦衣衛到了他手裡,將會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下去,這個天子親軍的機構,將會超過任何一個衙門,其權利之大,也將前無古人。
柳乘風翻開了賬本,隨即點點頭,道:“夜裡還在繼續辦公?”
王司吏苦笑道:“是,外頭的人還多著呢,能辦一個是一個,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為了一個牌子,如此捨得出銀子,還這般趨之若鶩的,便是夜宿街頭他們似乎也願意的很。”
柳乘風不由莞爾一笑,道:“這算什麼,在柳某人的家鄉,還有人買蘋果夜宿街頭的呢,你去忙吧,我在這裡閒坐一下,得寫出一份奏書來,明日入宮稟告。對了,叫人給我添幾盞燈來,讓人隨時在外頭維護好次序,不要出了什麼事。”
王司吏應了一聲,道:“學生知道了,大人先忙著,學生也去做事了。”
王司吏轉身出了值房,突然腳步頓了一下,一頭霧水的喃喃念道:“買蘋果?還夜宿街頭?”他搖搖頭,一副很是不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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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大權在握
北鎮撫司那邊的動靜傳的很快,朝野這邊一下子就已傳開了,次日清早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一些言官想抖擻精神,倒是想抨擊一下這北鎮撫司胡作非為。可是隨即一想,竟是一點站得住腳的理由都沒有。
天怒人怨,怨聲載道?這世上可有滿京師的商戶興匆匆的跑去非要給北鎮撫司塞銀子的?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打著這些商戶的名義去為他們說話,說不準被人倒打一耙?
橫徵暴斂……
似乎也不太對,這和聚寶樓一樣,說是買賣倒是更像一些。
有些不諳世事的,實在想不通錦衣衛這邊一個牌子賣出這麼高的價錢,據說還要每月續費,都這般受商戶們的熱衷。不過他們唯一能從北鎮撫司那邊挑出一點錯來,只怕也唯有一個不務正業的罪名了。偏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