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底,居住著一個屬於家破人亡前,心懷浪漫卻又純淨無暇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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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的紀小墨是寒冰。“死後”的紀小墨是火焰。
俗語道:百鍊鋼化繞指柔。
但如左無舟這等身心皆為鋼鐵之人,卻非尋常之火能柔化的。一名身心皆如鋼似鐵之人,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敲得開這一扇心扉。
以為已死,便再無顧慮的紀小墨送紅唇上來,有一種非比尋常的魅惑和大膽:“我想試一試。”
“江湖兒女嘛,試一試就試一試!”
左無舟踴躍的送唇往下,笨拙的且稚嫩的品味對方,回憶六七十年前江湖兒女的寂寞。
卻是比甜糕,還要甜。左無舟抹抹唇,他本就喜歡甜食:“再來!”
重是試得幾下,紀小墨的頸項都似染上一層膩紅,明眸凝視,不勝嬌羞。此時,卻才有那真真屬於女子的嬌柔之魅。
一點火在心下,燃燒著,勾得埋葬幾百年的情火燃動。
紀小墨嬌羞不已,心想著索性已死了,一翻身,居然將左無舟按在地上,徐徐除落身上的衣物,露出那白膩的身軀,那一雙顫巍巍的圓月兒。
卻是以再是美妙的言語,都無法描述這一具身體的曼妙。在湖泊的波光之中,直如那女神一般。
一時,左無舟窒息了,心砰然之餘,本能的有一絲理智和清明,竟仍自坐懷而不亂。
紀小墨垂首,重抬首,毅然撤去掩蓋胸前和身下的素手,流露堅毅:“不管了,索性都已死了。”
身為江湖兒女,多多少少怎都會知曉一些男女間的勾當。
紀小墨一咬牙,堅定不移的躍在左無舟腰間,一雙素手,替窒息的左無舟除下了衣物,露出那百戰之後的鋼鐵身軀!
粉紅之色,逐寸逐寸的染在這一具潔白無暇的嬌軀上。
紀小墨彎腰坐下去,半是呻吟半是歡娛的吐露誘人鼻息,眸子幾欲滴出汁來,喘氣:“你還等什麼!”
罷了罷了。還剋制什麼。
左無舟一百年的情火,忽的振作起來。
此時無聲,卻也勝卻有聲。
湖泊的波光,輕悠悠的盪漾。
……
……
注視某處湖泊所在。
戀滄海失笑,收回神魂與目光:“有情乎,無情乎?不過一念之差。”
戀滄海無聲無息撤回神魂,一時某處春光乍洩之地,星辰和月光垂灑絲絲銀線暖光。鳥蟲的鳴奏,輕悠悠的迴響。
一切,恰似一曲絕美的戀歌。
“無舟甚麼都好,惟獨七情六慾太淡薄了。”戀滄海慈祥的笑著:“這孩子,看似絕情絕義,情卻在心底,本為天性,怎能泯滅。若泯滅之,那便是連親情也都泯滅了。”
“不動情,不等若無情。”戀滄海觀天,流露深深的眷戀,許是心有記掛:“魂修大道難闖難行,這情念,早發比晚發好。”
“以無舟這孩子性情太偏太極端,極利修煉,可也易走極端。若不趁現在動情,點燃情火。等往後再動情,那就是毀人毀己了,毀天滅地了。”
戀滄海搖首失笑,以她的見識,自是洞若觀火。左無舟的心志心性是極有利修煉,可一樣是極兇險。
不動情,不燃情,等若在左無舟心底,有一枚定時炸彈。此時爆發還好,若將來再爆發,那就是毀天滅地的兇險了。
既有大凶險大恐怖在心,何不提前點燃情火,消弭那一絲隱患。
此類,她看得太多了。
諸天大道,豈是這麼容易求得來的。
許許多多年來,多少天資絕倫,驚才絕豔的超卓之輩,悉數在這條大道上,陸續因各色緣故而失敗而終止。
大道無情?狗屁。大道根本不在意你是有情是無情。
……
……
戀滄海笑笑:“一個是堅冰,一個是鋼鐵。甚難,如是錯過此次,他們畢生大約也不會挖掘本心,道來本心罷。”
堅冰與鋼鐵的碰撞,卻是從來難分勝負的,是極難極難開啟心扉缺口的。若然沒有一邊先是開啟缺口,又怎會互相瓦解。
是火溶堅冰,還是百鍊鋼化繞指柔。
左無舟從裡到外,悉數是鋼鐵所鑄。如是欲令他來開啟缺口,此乃絕計不可能發生的事。
一心志在魂道,只道自己已舍了七情六慾,又怎有心扉可開啟。縱有,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