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隨它好了。”戀滄海泰然處之,絲毫不在意。
沉吟思量,聯絡戀滄海不願戰鬥的心思,左無舟萌生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終歸沒問出來。
……
……
重是端坐在昏迷的紀小墨身旁。
左無舟目光輕柔的凝注這張容顏,心底一念徘徊來去:“她,終於還是我記憶中的紀小墨,寧自裁也不受脅迫那個奇女子。”
今日的第三件喜事,就是再見紀小墨。且,紀小墨的寧死不嫁。
歡見奇女剛烈性,喜聞她人未嫁時。
不知,是否別時歡,相見亦歡。
憶起當年銳金法魂界分別,左無舟心下朦朧恍惚,微露愉悅歡喜。
紀小墨髮出嚶的輕音,卻是快要甦醒了。
啊,她快醒了,我怎麼辦。幾十年不見,我該怎生見她。
是先笑一個——會不會被她罵白痴?
是板著臉——會不會嚇住她?
從來處事不驚的左無舟,此一時,卻有一些慌亂,不知手足該往何處擺。
戀滄海笑吟吟,滿是喜意的觀住此幕,似左無舟愈慌張,愈是有趣。
左無舟抬首一見,作若無其事狀,隨意交代一個理由。猶如逃亡一樣,抱住紀小墨一路狂奔。
直到一個清澈的湖泊畔,左無舟才是頓足,輕擺她在潔淨的石板上。
紀小墨睫毛亂顫,她徐徐睜眼!恰如一位睡美人的甦醒。
第498章 心滿了,情動了,逆推了
夜已寂靜,天不光地不亮,星月躲在黑色中不肯現身。
湖泊畔。一頭黑髮鋪灑在石板上,如同睡美人的紀小墨,甦醒了。
紀小墨悠悠然醒轉來,恍惚迷朦中,還未睜眼,便已有不知人間是何地的滋味。其容顏,恰似那一塊堅冰,又如同那一張無生機的臉,忽的活潑起來。
紀小墨半是呻吟,半是痛楚,徐徐睜眼來。入目的第一眼,是一個人,以及關切的目光。
紀小墨一動不動,靈動且冷漠的目光,卻怎都顯得有一些滯意和凝固,輕吐一音即頓住:“你!”
我怎麼了?怎的她說話只說半截。
左無舟心底喜悅如噴泉,淹沒滋潤全身上上下下每一處。就似每一個細胞,都在活躍的發出歡呼聲。
凝視眼前之人,一縷晶瑩之色躍然在眼中。紀小墨清淚奪眶,痴然哽咽:“原來,你真的死了!”
突如其來的一言,令左無舟呆滯木然。
……
……
正值深秋,寒意襲人徹骨。
湖泊畔,秋森混住冰寒,尤為森寒入骨。連草木中那懶洋洋的蟲兒都已不願再歡呼鳴喚。
此一夜,正是星月無蹤的一夜,濃濃的黑夜似有看不透的秘密。
身處之地,又正是無比寂靜的所在。仿似身處在一個空寂的絕域。眼前,又分明是一個以為已死了六十年的人。
憶起自裁的一劍,再是這等環境,那卻不是死了,身在地府當中,又是什麼。
等得左無舟霍然這一誤會之時。紀小墨眼底已是掩不住哀慼之色,反是歡喜的笑了:“死了便死了。”
“如不是死了,又怎麼能看見你。”紀小墨凝視左無舟,和聲細語:“聽說惟是身在地府,才能心念通達呢。”
“聽說,人若在臨死前想著什麼。就是在地府看見什麼,果然不假呢。”紀小墨歡躍格格的笑道,意欲抬手,又有一絲怯意:“你真的是你?是我心裡邊想的那個你?”
紀小墨的說辭,令左無舟始終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許是保持沉默。
左無舟想知道,紀小墨口中的那人,是誰。
紀小墨徐徐抬手,充滿柔色:“你怎的不說話。”
“是了,你一定不是真的他,只是我臨死前幻想出來的。”紀小墨哀然垂首,秀髮垂落:“不知地府有多大,能不能找到他呢。”
紀小墨忽而悚動,焦急:“不好,他死在餘暉原,已有六十年了。不知,他是不是轉世投胎了呢。萬一,我尋他不到呢。”
巋然的身子,凝而不動的眼波,忽的一時搖動起來。左無舟顫身,湧起莫大的吃驚!
原來,那個人是我呢。
“不行,我要去尋他,怎都要在他投胎前尋到他。”紀小墨焦慮的正欲起身。
卻有一隻微涼的手,輕輕的拉住她:“我在這!”
紀小墨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