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來了。”恨天和天火互觀一眼,繼續一高一低的追逐趕去,費心思量。
煞是可笑,當年恨天助戰左無舟在先。天火助戰在後,一線之隔,二人居然是互相不知彼此跟左無舟有關聯。
尤是好笑的是,天火乃浮雲宗傳人,二人都與魂天宗有化不開的死仇,居然甚有面對面不相識的感覺。
……
……
飛虹落地。
戀滄海如置身雲端,淡淡:“不必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裡。”
在短短的光景裡,東愁竟憑藉奇魄一遁數萬裡之遙。論最高速度,絕計不如“火雷翼”,但勻速倒是不低,且有隱匿氣息之效,絕對是一代奇魄了。
奈何,東愁的對手一個個都非尋常人。左無舟就不必說了,神念之龐大,竟能將他從地下搜出來。
戀滄海更不必說,神魂(即神念命魂,乃是上三天的說法)之強甚至勝過左無舟,東愁就是逃到天涯海角,終歸也逃不掉。
東愁這一生,就沒碰到這麼棘手的角色。一路追追逃逃,東愁始終就比不了“飛虹術”的速度,如不是戀滄海控制速度,只怕快上幾倍都有。
在戀滄海的神魂下,更是無所遁形。
東愁無可路逃,一時惡從膽邊生,一躍而出,意欲跟戀滄海大戰一場。
戀滄海也不跟他打,只是纏住他。
東愁真有愁煞人的滋味,逃是逃不掉,如說打,這戀滄海怎都不跟他做生死博。
一番糾纏下來,東愁死死的被焊在此地,端的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纏鬥半時,左無舟率先一馬當先的趕來。
東愁面色死灰。一個戀滄海已是極難纏了,再有一個左無舟,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
……
火耀滿天。
此處數萬裡外,已然是晴天傍晚時分,夕陽如血,映紅天極。
捲住火雲滔天,左無舟虎吼咆哮,從天際以登峰造極的速度,轟爆而至!
兩道絕強的力量互相碰撞在一道,東愁悶哼,雙足踏地,啵的一下陷落。愈發悲怒交集,為防無影,東愁怎都要分心分力以待,實難盡情歡暢的迎戰。
好在未施展領域,左無舟比之修為相差也甚大。此一擊,左無舟也不由臉色一時蒼白,重是沖天銳嘯,真真是鋒芒透天:“東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火法無邊!”火焰燃爆,左無舟滾滾如烈潮,身法飄忽詭異,乍然間,化身奔雷進擊,時而化迅暴之火,時而化做那奔騰怒浪。
層出不窮的戰法和各系魂力,直是將東愁打得是防不勝防。任東愁輪番施展四大魂力,也死死的被左無舟剋制住。
修煉七魂,付出的代價是旁人的數倍,可一旦修成,其優勢,又豈是尋常人能想象。
索性不過是生死相博,左無舟非是廢話之人,東愁更知此事無法善了,也不廢話。
戀滄海退往一旁,左無舟跟無影一道,時如鬼魅般的來去無蹤。東愁便是立時體會了宋懲那等難受得幾欲吐血的滋味。
你修為比我強,那又如何。你打不到無影,歸根結底,也是無意義。
東愁戰得是氣急敗壞,怒吼聲連連,偏又無可奈何。
……
……
“我們來了!”
紀瞳遷就小憨等人的速度,一道趕來。
東愁更是面色慘淡,咬牙怒聲:“小憨,原來你背叛了本谷。好,好好!”
小憨本是心思單純之人,他乃是神闊照顧大的,怎會在乎東愁怎麼說。元一谷,唯一令小憨不願面對的,就只有神闊了。
紀瞳等四大武聖趕來,立時組成圍攻之勢。左無舟姑且暫退下,休息回氣。
此乃一處丘陵,身處眾多強者包圍中,東愁悲憤絕望,如同瀕死的野獸般狂嘶。
左無舟凜然,一邊快速的服藥回魂魄之力,一邊催動“五行天地”回力,霍然萌生一念:“眼下乃是五敵一之勢,不知能否擒殺這東愁。”
眼波一亮:“若是擒下來,交給‘第一刺客’奪舍,那未必就不能造就一名超聖。”
此念一起,就再難褪去。心底砰砰直躍,生擒超聖,可是一項無比艱鉅的任務,幾乎堪稱不可能的任務。
左無舟下定決心:“姑且看看,能擒就擒,不能,就殺之。”
……
……
一邊耐住性子,等紀瞳四人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