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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充滿榮耀與華麗的光環。
修煉一生,求的無非就是名名利利。能真真沉澱得住心,始終不改的追求枯燥乏味魂道的,又有多少?
已達巔峰後,有多少武聖超聖都已安心躺在功勞薄上享受。還會有多少人能堅持不懈的繼續探索。縱是在武聖中,恐也是百不足一。
天下第一,正是每人都極渴求的榮耀。
以往不提,左無舟擊敗諸無道。有紀淡親口承認,諸無道之敗,已是世人皆知。
戰沉怒江,沉怒江之死。又戰紀淡,半年前一日轉戰六大戰場殺天魔。
憑種種輝煌戰績,天下第一,舍左無舟其誰!
就是天下最有想象力的人,約莫也想不到,左無舟踏上修煉之途八十載,就已成天下第一。
玉白虎想象不出,他已知左無舟為何而來,絕望木然:“要殺就殺,給我一個痛快就是了。”
左無舟正欲動手,玉白虎忽攸大呼:“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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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冷然:“玉白虎,你莫不是想求饒吧。”
玉白虎哈哈慘笑:“左無舟,你也太看我不起了。當年我沒看出你的天資,借刀殺人之沒下狠手,是我活該。”
當年玉白虎未必就是不想下毒手,奈何當年借刀殺人發生後,左無舟就是一梭轟掉半個城,玉白虎想斬草除根也來不及。
“念在你我相識一場,你給我一個痛快,我贈送你一個訊息!”玉白虎硬氣慘笑道。
左無舟微昂下巴:“說。”
玉白虎失神:“新娘子是紀小墨。”
左無舟心平氣和:“我知道。”
玉白虎譏笑:“那你大約不知道,宋狂歌這六七十年來,一直把紀小墨軟禁著。紀小墨是被迫嫁給宋狂歌的。”
紀瞳和戀滄海互觀一眼,左無舟眼波有一絲波動:“被迫?”
玉白虎大聲道:“不錯,紀小墨是被逼的。當年我前往接紀小墨,是因為宋狂歌當年在法魂界時,看中她了,想收她做侍妾。”
“後來,不知怎麼的。從宋家人言辭來看,這紀小墨似大有來頭。所以,她一直被軟禁住,被宋狂歌變著法子哄騙想娶她。”
一旦說開了,玉白虎索性是放開懷來說:“我也不知這紀小墨究竟有什麼,只知她很重要。宋家使遍了法子,就是為了騙娶她,甚至以她的仇人下落來逼迫她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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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容色堅毅,淡然。
玉白虎大笑:“左無舟,你就是修煉得一身再大本領,連你妻子都照看不好,哈哈哈,奪妻之恨!”
一絲淡然笑意漾住,左無舟平靜糾正:“紀小墨跟我非敵非友,更非我的妻子。她要嫁人,是她的事。”
左無舟絲毫沒有眷戀之心,以往的紀小墨,其性子之烈,絕不會為所謂的仇人下落,就被迫嫁人的。這隻說明,紀小墨終歸是變了。
有些人,是寧可剛直到崩碎,也不願有一絲彎曲。
玉白虎錯愕僵住,發瘋似的哈哈大笑:“我們都錯了,我們都他孃的錯了!”
可不是大錯特錯了,一直以為紀小墨是左無舟的情人。原來卻是從一開始就統統都錯了。
“來吧,左無舟,給我一個痛快。”玉白虎發狂大笑:“我玉白虎,吃過天下美食,騎過天下美人,又死在天下第一人之手,值了!”
“紀小墨的仇人是誰,下落?”左無舟沉聲一問。
等玉白虎說了,左無舟無聲無息的雙臂絞殺玉白虎!
留下這具屍,左無舟頓足觀蒼穹,無限寂寥。
八十載魂修之途,又少了一個能勾動往事的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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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瞳悠嘆:“你打算不回去?”
“為何要回去。”左無舟失笑:“紀小墨變了,那就不是以往那一個了。”
紀瞳忽替紀小墨生起不忿:“她是被迫的。”
“你錯了。”左無舟平靜:“被迫只是說辭,只要持心不變,沒有人能強迫另一個人。”
紀瞳直是氣得七竅生煙:“這天底下,怎會有你這種無情無義不識轉圜的男子。這天底下的女子,就是死絕了,也不會有人喜歡上你。”
左無舟啞然:“魂修大道,本就不需要多餘的七情六慾。”
“你,你!你去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