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悲慍怒:“君家小姑娘。你若不願嫁,也不必這不可能的考驗來為難人。”
君忘眼底一絲幽光乍現,嫣然一笑,直如寒風捲過:“原來,各位也知曉我君忘不願嫁呢。”
天君宗各武聖的臉頓時僵如石塊。此言就如一石砸在湖中,驚起千層漣漪。
“原來君忘不願嫁,那想必就是被逼著嫁了。嘖嘖,這些大宗派啊,行事真真是噁心!”各色討論聲乍起,投來的目光包含鄙夷等等極是怪異。
令天君宗和各宗的人極是不舒服。
紀小墨輕聲喃喃自語:“這麼不給同門面子,我倒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君忘淺淡一笑,似忘了之前那句話:“既然你等三人認為無法擊敗左無舟,那我就換一個題目。”
顧晚三人精神一振,被狠狠打擊了一下,也不敢再拍胸脯保證一定能過了!
君忘神態愈發淺淡:“擊敗他!”
君忘指往左無舟,略頓,嫣然笑:“或,擊敗我!”
……
……
顧晚三人好險差一些以為君忘失神恍惚了。
“鐵面煞星”許是難對付一些,但顧晚三人各有超聖裝備在身,擊敗之的可性極大,先前他們未施展超聖器呢——原諒他們的自大,畢竟不知那就是左無舟。
擊敗君忘,這簡直就不是考驗。誰不知君忘還未突破成武聖,就是突破了,也絕非三人的對手——從古鼎天的態度,君忘絕不可能在其手上拿到超聖裝備。
群雄呆滯:“這君忘莫不是瘋了?”
就連君雷和君問天都無比震驚。
君忘輕飄飄的笑著,一如天上的仙子:“也罷,你們若跟林舟交手,必死無疑。跟我交手,許是有一線機會。”
此言從一名公認的武宗口中道來,簡直就太狂了。顧晚三人幾是懷疑耳朵聽錯了:“君小姐,你莫不是說真的吧。”
君忘嫣然一笑,卻宛如一道無比凌厲的寒風席捲過境:“你們說我像是開玩笑嗎。”
顧晚三人頓時不知所措,流天三宗的超聖等看往神色急變的古鼎天,向三人頜首示意。
顧晚大步向前:“那我就不客氣了。”
君忘笑意綿綿:“我勸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綿綿清水,如波似浪的平地打翻萬物。霎時間。君忘纖纖素手擺動,一道無比摧心的氣息沖天而起。一擊之力,顧晚竟不能擋,臉色蒼白的被當場打飛。
君雷和君問天震驚又激動不已,一時情急長身而起,見狀脫口:“武聖!她幾時突破的?”
啪!另一邊扶手變飛灰。古鼎天臉色漲紅,發出難言是驚是喜的低吼:“武聖!她怎生瞞得過所有人!”
……
……
天地安靜,惟剩下四人如穿花蝴蝶般的戰鬥。
觀君忘一招輕描淡寫的戰技施展出來。
古鼎天等無不色變:“三色三系戰技!”一頓,悉數色變:“不對,是超魂戰技!”
君忘衣袂飄飄然,如風如水一般,施展一記戰技。乃是左無舟曾見過一次的戰技“相思流”。
然,這一記“相思流”此時施展來,竟是三色三系的超魂戰技。左無舟倒抽一口氣,如果他沒記錯,這一招戰技應當是君忘自創的。
顧晚三人驚怒交集,絕難想象公認的武宗,忽攸一轉身,就成了武聖。三人輪流上陣,竟是一個都不敵,漸漸就成了三打一的局勢。
以一敵三,君忘竟勉強與三人鬥得平分秋色,猶有餘力反擊。當然,這也因三人未施展超聖裝備。
這哪裡是什麼新晉武聖了,絕計是早已成為武聖。
漫說顧晚三人心底的滔天波浪,就是君雷和君問天都茫然不已,渾然不知自己的姑娘,竟然強大至此。鬥無雙不知還好理解,連蘇黃都是茫然不已,絲毫不知君忘何時已有如此強大的修為了。
這,這也實是隱藏得太深了。
……
……
細思量來,君忘自成名以來,幾乎鮮有親自出手的時候。
身為天君宗的天之嬌女,其實平素真的沒甚麼需要她出手的時候。即便偶有出手,其表現也恰倒好處,不溫不火,不過不失。
君忘是否有意隱瞞,已難追溯了。畢竟這一生二三百年來,君忘出手的次數本就屈指可數,很難說是有意隱瞞。只能說,以往她從未遇到值得她全力出手的敵人。
然而,就是一位嬌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