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卻有一種異常動人的美:“我最想殺的,就是東百戰。”
紀家當年發生過什麼,以至傳不敗殺了親兄弟,殺了一家人。已是湮滅了。紀小墨有時是白痴,但祖輩的仇,她始終沒有親身體會過,真正被她放在心上的,是破家之仇。
左無舟輕鬆下來,淡笑自信:“傳不敗是我的。”略微一頓:“你說,有什麼法子,能令你不走,而是留下來。”
紀小墨心下微生甜蜜:“同是江湖兒女,何不灑脫一些。”
左無舟抬首觀天:“有些東西,是灑脫不來的。”
默然半時,左無舟從指上一抹,一柄黑色的匕首出現在指尖。細細把玩一時,左無舟忽然放聲大笑:“有了你,有些東西。我可以灑脫了。”
黑色匕首彈飛向天際,被拋擲出的,不光是刀,還有如煙往事。
此刀,名黑流!拋下了,放去了,湮滅了。
……
……
夜,愈發的平靜。惟獨北風低低呼嘯。
左無舟軟綿綿的躺在紀小墨的腿上,半醒半夢。即便在神智朦朧中,左無舟抿住的雙唇,亦顯得無比堅毅,似沒有什麼跨不過去的艱辛。
紀小墨痴然,輕撫摩左無舟的臉,每一寸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流淌著鋼鐵般的金屬線條:“你呀,就是迷睡了,都還顯得兇悍。你,到底為何戰鬥,要戰鬥到幾時?”
“你真是白痴,你都說了,道無止境,何必為了那飄渺的大道,而如此身心疲乏。”紀小墨的手微顫:“你這。就像是拿鞭子逼自己。”
即便只是旁觀,紀小墨亦為左無舟的永不停歇的修煉和戰鬥而感到疲憊,而感到心疼。
人有理想有目標,就必須要實現。
紀小墨心下微痛:“我只是武宗,天資不如君忘,也不如君忘聰慧。也許,她比我更適合逗留在你身邊。她和你,才更像是珠聯璧合。有她在你身邊,我會放心許多的。”
“你真的捨得?”
君忘輕悠悠的飄然而現:“捨得將一大半個他,交給我?你真的喜歡他?”
紀小墨冷冷的臉上,有落寞:“有什麼捨不得。男女之情在我和他的心裡,不是第一位。他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追求。有你照顧他,我會放心。”
君忘靜靜的看著她。紀小墨垂首低語:“至少你是真的喜歡他,不會傷害他。他……”
一頓,紀小墨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左無舟肝腸寸斷的一幕:“在男女之情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