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去。毛小安不安而拘謹的在王動身旁,似是欲言又止,直是憋得小臉通紅。
左無舟啞然:“毛兄弟,不必拘謹,你我一如以往的交往就是了。”
“那敢情好。”毛小安興奮的一躍而起:“師父,師叔,你們看,我就說左兄肯定不是那種擺架子的人。”
王動和那陌生人相視苦笑,卻有一種興奮。
寒暄幾句,一邊沿著河流行走,左無舟一邊詫異問起王動師徒為何沒有離去。
王動和他的師弟,顯然很清楚左無舟現在是多麼的強大,神態中的恭敬沒有半點虛假。反是毛小安不以為意,又親熱激動的不斷問起。
見這幾人欲言又止之狀,左無舟隱約豁然:“你們若有事,不妨直言。”
王動神色變幻,立足定住,深深一躬:“左武聖,那我就直言了。其實,我本名並非王動。”
“我本來姓雷,名動!”
……
……
“雷動?”
似曾相識的感覺浮上心頭,左無舟反覆在心默唸幾遍,心中一動:“青山宗的雷動!”
“原來,我青山宗還未被遺忘。”雷動失落之狀,引人酸楚:“正是在下!”
在記憶深處,左無舟挖掘出往事。被元一谷追殺的貢球,貢球臨死前關於衍空聖器的委託。
左無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思忖:“想不到,我一直想將這件委託完成,將衍空聖器交給青山宗,卻一直沒碰到。”
這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定神回身,左無舟望向陌生人:“那你就是,溫如玉?正好,當年青山宗的貢球被元一谷追殺時,將你們青山宗的衍空聖器委託我交還給你。”
“貢球,衍空聖器。”雷動老淚縱橫,一臉兇狠的振聲怒嘯。剋制恨意,躬身接過衍空聖器:“多謝左武聖!想不到,左武聖和我青山宗還有這一段機緣。”
在天下第一人面前,雷動不敢有怠慢,沉聲道:“在下聽聞左武聖跟元一谷有深仇大恨,在下懇求左武聖!”
左無舟駐足不動。
雷動咬牙切齒:“懇求左武聖,將元一谷相關之事,告知於我。容我等來報青山宗滅宗大仇!”
仇恨可以十年一千年的延續,喜歡一個人,能否?
左無舟忽有感,回首觀往戀滄海,已有答案:“好!”
……
……
一邊娓娓向雷動三人道來。
一邊慢慢行走,左無舟望向眼睛都紅了的雷動和溫如玉,暗暗嘆息。
元一谷本就是隱秘的存在,非是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甚至不知元一谷的存在。難怪雷動和溫如玉對元一谷所知甚少。
青山宗當年滅宗,所剩的人本來就不多了。莫說只有雷動二人,就是整個青山宗加在一道,甚至十個青山宗,也絕非元一谷的敵手。
雷動二人,報仇無望,那幾乎是必然的。
雷動二人聽完,心已墜往無底深淵。元一谷還有兩大超聖,神八部甚至是超聖中乘——儘管他們不知超聖中乘是什麼,但也能察覺,必定極可怕。
見二人面如死灰之狀,左無舟搖首,看著沉默而不知所措的毛小安,喟然:“罷了,我遲早跟元一谷有一次決戰,屆時,你們隨我一道就是了。”
雷動和溫如玉深吸一口氣,忍住心頭悲痛,竟是翻身跪倒:“左武聖若助我青山宗報仇,我願為左武聖效力!”
“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吧。”左無舟啞然。
漫步迴天君宗宗門之外,一條人影一見左無舟,立時眼睛大亮,匆匆飛身掠來:“林兄!”
“木武聖,你怎會在此?”左無舟詫異。
木武聖,已在此地逗留了好幾天了。一直在忐忑,決定不下來。
此時,才終是下了決心,毅然道:“左兄,你怎的還在此悠閒自得,元一谷已對你佈下了一個天大的陷阱!”
……
……
玄七法魂界。
河流一畔,溼寒之氣教人極是不舒服。此地,不知幾時,已有一批人云集。
“神老交代了,此事,必須要成,絕計不容有失。”神闊沉聲。
有人低聲問道:“那怎的不見神老和餘超聖來?隨便來一個,也是好的。”
神闊不敢回答,也是無法回答。傳不敗之敗,當日元一谷有人看得清楚明白。傳不敗雖是被圍攻而敗,其實左無舟乃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