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道標
冰天雪地裡,天地都彷彿凝做了一個大大的冰雕。
從魂天宗覆滅,已過去了一年半了。
武傾城和雲滄海四人,已在此逗留了一年多了。始終,未等來諸無道和傳不敗。
耐心一點一點的磨耗,不知是誰,終是再也剋制不住:“難道我們就真的要在這裡繼續等下去,何不出去打探一下?”
等待是最痛苦的,四人略一遲疑,便決定下來。
臨走前,武傾城仰望前神魂強者所化的冰峰:“邪前輩!”
邪不死沒有應,答應也無意義。邪不死半死不活的狀態,根本無法為他們提供任何有效的幫助。
就是有心傳授太魂戰技,武傾城四人修為也太低,學也學不會的。
如是者,武傾城四人沒等來答覆,還是先離了此地。
……
……
有云滄海在,行事倒不會太過貿然。
先是細細的在有人煙之處,打探一番,令人驚喜的發現,左無舟並沒有像預料中那樣取代魂天宗成為新的統治者,反而是一戰之後就消失了。
當然,沒有左無舟的蹤跡,不等於四人就能大剌剌的拋頭露面。
魂天宗統治太多年了,仇人可說是遍佈天下,仇恨的,嫉妒的,眼紅的,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失去權勢和力量的魂天宗,才像天下公敵,人人慾殺之而後快。
喜悅不過一時,雲滄海很快就陷入焦慮的沉思:“難道,左無舟不是為了奪我魂天宗的權勢地位?”
“如果不是為權勢地位,難道真的只純粹是為仇恨,還是另有目的?”
雲滄海到底做過魂天宗短暫的領袖,接觸俗務較多,對此思量得也就愈多。然後,雲滄海想到了一個嚇一跳的猜測!
“難道,他是為了……上三天!”
……
……
雲滄海四人隱去身份,小心翼翼的一路向南,沿途不斷的打探各色各種訊息。
一年半來,天下人都在等待覆滅魂天宗的左無舟來主持天下!
儘管左無舟兇名遠播,可在實力上和名氣上,暫時也只有天宗聯盟和左無舟夠資格取代魂天宗。尤其在天下人經過三次大戰之後,強者死傷無數,縱有一些大宗派,也是有心而無力。
奈何,左無舟從命魂深處,想都沒想過權勢名利。
如是者,一年半來,天下人的心情從等待,漸變為焦躁。也就是在諸無道率眾征戰五系界之時,不可避免的,有人滋生一些不該有的野心。
一些大小宗派,已然是試著擴張,然後摩擦,正處在大打出手的邊緣。
天下亂象已生。
越亂,就越適合雲滄海四人的活動。如是,雲滄海四人索性是分做兩組人馬,各走一路,探察來往。
然而,沒有人能夠告訴雲滄海那一組二人,他們前往的方向,正是左無舟隱匿遁居之處!
……
……
一個月後!
顧隼、夜叉、古一意和張洞天,四人大步走入這一個繁華的城市,在一個酒樓要了一壺好酒。
“天下亂了。”斟了一杯酒,有仁慈心的張洞天長嘆:“我們這一出來三四天,就見到兩波火拼了。這天下再無人主持,就真的亂了。”
“嗯,是亂了。”古一意凝重:“世人已經習慣來自上邊的統治了!沒人主持大局,反而混亂。”
夜叉桀驁冷笑:“不思自主,反是指望有人恩賜自由,可笑之極!”
習慣被統治了?每每想起這一句,古一意和張洞天就有難言的悲哀!
顧隼一杯又一杯的往嘴裡灌酒:“人太複雜了,還不如我們魂獸活得簡單!”
夜叉三人頗有一些顏面無光感。
顧隼這一行人,乃是出來打探訊息的。雖然是隱居了,可也不會當真什麼隱居到成為聾子和瞎子的地步。
悶悶不樂的喝著酒,聽著旁人的談論,以及一些魂修士的談吐。
這是一個世俗界的城市,魂修界有許多魂修士聚居處,有一些類似的集市,但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城市。
魂修士普遍把世俗界跟自己所處的世界,割離開來。可其實,低階魂修士和普通人到底才是多數。世俗界的許多東西,對魂修士一樣存在很大的誘惑。
歸根結底,魂修界是一個只發展武力的世界,在其他領域基本都在退化。當然,魂修士多數來自世俗界,所以在除武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