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一把巨刀,挾以無邊之威,催動了天地靈氣的匯流!
一霎時之音,正正像那斬風破浪的銳嘯,幾欲撕裂心神。
景王大驚,脫口大讚:“好拳法,好戰技。當屬我生平僅見。也接我一招戰技‘封金指’!”
兩大戰技轟然爆將出來,非同小可。轟隆一聲摧天之爆,但見這偌大無比的山峰,竟有小半轟然崩裂,聲勢如狂的墜往山下,實在驚天動地之威。
墜往山下,左無舟不由沉心快意豪笑不已:“好,好,痛快,實在痛快!”
催動陰魂力,幾是與景王一道,返身往山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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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二人掠回,眾人才自鬆了一口氣。這一戰,實在真是戰得天崩地裂,實是難知誰勝誰負。
景王眼中始有凝重,抱拳大讚:“不打了不打了,我本來就佔了地利之便。左老弟當是武君中的第一人,再打下去,我這把老骨頭未必能贏啊。”
左無舟順順氣,剋制住一絲自然而然的殺念,頜首:“我不如景武帝。”
景王豪笑:“好,好,左老弟。你和紀武君不妨休息一番。過一會,再做交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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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往這山上到處溜達,紀小墨終是忍不住:“你到底輸了沒有。”
紀小墨卻是知曉左無舟有越級戰鬥的本領,不過眼下修為還是有些欠缺,是以大抵難以越級戰勝武帝。所以,只為輸了沒,並不問贏了沒。
可巧的是,左無舟正正懂得其意,頜首:“我沒輸,他沒贏。”
紀小墨糊塗,左無舟一言不發。神色輕快。這一戰,嚴格的說的確是沒人輸沒人贏。不過,若是再戰下去,他會輸,景王也絕討不了好。
如果是生死戰,左無舟有自信能殺死景王,並活下來。不是他自認比武帝強,銳金魂修士有其優勢,卻也有狹隘的一面,全脩金系,很容易被他的火魂所克。
說到底,他修煉五行魂,在這銳金界幾乎不受影響和限制。以“火法無邊”剋制,再以金系“翻天印”相博,多半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末了,屆時就是靠毅力支撐,活下來的一定是他。
紀小墨鬆了口氣:“看來,他們不會與我們為敵了。”
左無舟失笑,有洪流梭和鐺金梭在,他從來沒有擔心過被圍攻的問題。真到了絕路,一梭子扔出去,如果威能像傳說中那樣,漫說是來再多的武帝,就是武御,也只有五光十色的命。
景華宗的風景自是絕佳,奈何左無舟對此興趣不大。一路到處走了一會,消化著此戰的心得,一邊細細思索金性真諦。
行到一處,見得一堆奇怪的金屬雕塑,左無舟頓有一些難言的異樣感覺。
一堆形象各異的金屬雕塑,有的是雕的人形,有的雕的是動物,有的卻是一顆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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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磁石一樣,牢牢的吸住左無舟雙眼和心神,不知不覺的行過去,全神貫注的觀察。漸漸的,竟是兩耳不聞外物。沉溺在這微妙的感悟世界中。
“還差一些,還差一些。所謂一葉障目!”左無舟忽有所悟,徐徐闔目,指頭順著這株鐵樹的雕琢紋路,一點一點的撫摩,一絲一毫的細心感悟:“是了,正是這感覺。”
紀小墨目瞪口呆:“感悟!一堆雕塑,有什麼好感悟的?”
左無舟神色快速變幻,漸漸流露一絲絲喜色。在這等獨一無二的心境中,真切的感知紋路的每一絲變化,一時竟彷彿能感知到雕塑者的如何全神貫注於此,甚至能隱約感知這雕塑是如何在雕塑者手下成形的過程。
“金金金,火熔金。”左無舟完全沉溺,彷彿看見火焰是如何將金屬熔掉,熔成金汁。又彷彿一變,看見了火山爆發,火呈水狀,奔騰不息。
“原來,這水與火,卻也是互通的。五行原是互通的,是以金能使出水一樣的柔,是以,火也能如水一樣的柔。”左無舟流露無窮無盡的喜色:“水火原是可以共存,可以交溶的。”
“原來,五行真諦如此。”
……
……
景王疲憊的返回廳中,十一名武君和景真跟入其中。景真低聲:“爺爺,你贏了,對嗎。”
王卷得景真眼神授意,遲疑,有些拿捏不準:“應當是不分勝負之局。”
其餘人無不震動:“他不過是武君,怎能與武帝相抗!此人當真古怪,氣息又很尋常。”
景王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