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武在一旁撫須而笑,甚是欣慰,甚是自豪。老左家,居然誕生了一名武帝,如此,實是始料不及的喜悅啊。當日認親,純為親情,怎料得左無舟竟有如此大成就。
“無舟見過二伯。”左無舟先是顏色一肅,向左宗武行小輩之禮,頓得一頓:“不知家中情況如何。”
左宗武喜不勝收:“很好,很好,大家都很好。”看了一眼無夕,喜極大嘆:“我們老左家,還是要靠你和無夕了。”
向諸位見過禮了,無晚和無夕才怨怨的鬆了手。關龍虎早已泡了一壺好茶,在這邊聞得這幾語,驚得目瞪口呆:“二伯?弟弟妹妹?師父到底年紀多大,難道傳言屬實!”
方才是坐定,各人已是七嘴八舌的問起來,從五年前逃得一生開始。
左無舟淡笑,自有一番平靜的溫馨,縮減許多,大致將自己五年來的際遇描述了一番。銳金界和魂殿等事,都暫時沒有提及。
左無舟又自問起這五年來,各人的際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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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意乏善可陳,五年前,重雲皇室的舉措,幾令他離心離德。如有流東城鎮壓。以古一意的圓滑和變通,自是不會表露。
可此番重雲征戰溪林,古一意執定不肯出戰。如此一來,古一意便與重雲徹底決裂。他早有此心,對家族早有安排,倒不必擔心。
溪林這邊自是不必多提,索性就是那麼一些事,在座幾乎都是武尊以上,沒人對此有興趣。
反是夜叉等人和左家,深藏在深山中。先是張洞天突破為武君,左宗武得武尊丹,勉強突破為武尊。其他,也沒什麼新鮮事。
問起陳縱之,刀七和許高城。
夜叉的答覆,令左無舟甚為滿意。左無舟很關心的幾位朋友,刀七是一直沒見蹤影,陳縱之倒是早已遷移和左家一道了。許家在火原無事,也不太願搬遷過來,如此,許高城自然還在火原,也是無事。
獲悉家人和朋友的近況,左無舟松去了積攢了五年的擔憂。
反倒是無晚在一旁聽了半晌,忽然悶悶的一聲:“二哥,你的年紀,還需要保密嗎?”
他以為二哥已是天下最強者了,不必再保密了。卻不知,之上還有“真魂天”。
左無舟沉吟,微笑:“不必保密了。”
無晚跳起來,大叫一聲,飛奔跑出去。左無舟直納悶,無夕卻笑了:“我知道三哥去哪裡,他去告訴溪素兒。”
“誰?”左無舟茫然,溪素兒如果在,必淚奔之。
年紀不再保密,卻是有緣故的。一者是關於他修煉五行魂之事,其實很容易被證實了。他年紀不到五十的傳言,早已紛紛。
如此,他身在法魂天,只要不是武宗武聖下來,他自保絕無問題——其實他樹敵樹多,一時想岔了,人若知曉他的年紀,那絕計會是迎來許多宗派的主動招攬。
左無舟過往是戰鬥起家,樹敵太多,早已養成處處危機的良好習慣。
是以,年紀之事,乍看似乎比較兇險。其實也暗合他意,有洪流梭,自保當是無礙——左無舟的性格,決定他從一開始就不會指望顧隼的承諾。
他需要一些心法。如此,年紀公佈出去,看能夠引來一些心法,這才是他暗地的目的。
……
……
數日過去了。
溪素兒恨不得安置左無舟住在皇宮,不答應後,就近尋了一處豪華奢侈的宅子。
宅子在戰禍中,保持得尚且完整,頗有精緻園林韻味。奈何左無舟做的卻是煞風景之時,一語輕悠傳出:“如何?”
夜叉搖首,苦笑:“你的心得,我已消化,卻總還是差一線,差一線就能突破了。”
左無舟頜首:“如果突破不了,就吞武帝丹吧。我替你準備了三枚,想來已然足夠。”
夜叉凝住他:“我想試試自己突破。你也知道,服了丹,越往後越難提升。我還想跟著你殺去真魂天,闖一番聲名和事業出來。你莫要將我甩在此地,五年前,我就決定要跟住你了。”
沒有了命魂之火的威脅,經過五年前的許許多多,夜叉真正是從身到心的臣服了,再無二唸的跟隨著他。
“放心,只要你跟得上我的腳步,就是元魂天,我也帶你去。”左無舟失笑,凝住夜叉,徐徐道來一語:“夜叉,謝謝你這五年來照顧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相信你。莫要令我失望。”
夜叉苦著臉:“你簡直是修煉怪物,怎能跟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