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家的描述中,黑衣武君是要多兇殘有多兇殘,要多罪惡就有多罪惡,彷彿天底下就黑衣武君是絕計不該活的。
為了栽贓,夏家不忌憚用最惡毒的說法來抹黑黑衣武君。
左無舟神情不變,心底一絲怒意滋生。他敢做得自己,就絕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被人抹黑,在他的生涯中,原是再尋常不過。
人怕他畏他,所以抹黑他唱衰他。除了證明那些人在他面前,早已膽喪了,抹黑的做法再無半點意義。可此番,卻是非同抹黑,而存心栽贓。
左無舟冷然,心想:“我做過的事,旁人再怎麼說。我自是承認了。如果是我沒做過的事,卻想栽給我,那就該承受後果了。”
頓得一頓,暫制住不快,左無舟平心靜氣:“當日我只殺了乘家直系,何來滅門一說?”
宋西湖甚尷尬,聞言,神色頓厲:“不是直系,是沒了,全都沒了命。”
紀小墨變色,她有親自經歷,最恨的就是這等雞犬不留的行徑,一時恨色大濃:“一定是夏家做的,為的就是掩蓋真相!”
“乘輕舞,必是夏於期所殺。”想通了,真相自然就出來了。
左無舟雄壯如鋼鐵的身軀,自河水中冒出來,身形挺拔:“也好,夏家正正提醒了我一件事,夏公權還活著。索性,一併算了這筆帳。他們既然視我如無物,想來是不怕我的。”
秋日蕭瑟,爽意轉涼寒。
……
……
此時,相距乘家之事,已有三年了。
三年來,蒼雲區的變化甚小。除了魂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叫囂要除了黑衣武君。再無甚麼大事。
各國與各大宗派,都在厲兵秣馬,候待一場蒼雲魂殿親自下令,親自主持的一場戰爭。與其說戰爭,倒莫如稱之為魂修士之間的大規模紛爭。
蒼雲區有二十多名武帝,容河區只得十來名。這當中的差距,一眼就可觀之。加之一方有心,一方無備,如是當真開戰,結果可想而知。
左無舟再三思量,雖不知穆龍青和君忘等,從“真魂天”來“法魂天”,到底是有何目的和隱情。卻也知曉,容河區怕是很快戰火飛揚了,屆時,溪林未必得保安寧。
須知,魂修士身懷莫大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