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然。總離不了這兩種情緒。
裴弦苦笑:“是與不是,卻也沒甚子大不了的。我等並非他們的敵人,跟住溪林就是了。”
董武帝等豁然,勉力一笑:“不錯,不錯,他這人雖好殺。卻也講道理,不殺不相干的人。”
“看來,怕是玄天宗和象國要吃一些苦頭了。”眾人相視而笑,心底多少有些哆嗦。
……
……
玄天宗和象國,正是容河區崛起風頭最勁的宗派和大國。
七十年前,容河九大國,如今重雲等國已然是陸續或湮滅,或被吞併等等。惟獨只剩烽天等三大國聲勢依舊,居於溪林之下。
約是七十年前,左殺神歸來一戰,殺光容河一半魂修士。滅國無數,滅宗無數。
七十年過去,元氣正在恢復,始終還無法回到七十年前的顛峰。
容河一區,以溪林為首,三個老牌大國攝殺神之威,而跟隨腳步,造就溪林無邊聲勢。
但也重新陸續有數個大國崛起,也有一些宗派崛起,漸是成了氣候。此番前來商議大事的,倒有三成都是來自新崛起的宗派和國家。
玄天宗和象國,正是這三成當中的佼佼之輩。對某些人與事,並無敬畏,歷年來多番滋事生非,氣候漸成,也對溪林隱有挑釁之意。
下午的混戰一方,正是象國的武君。
此番商議,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正是這玄天宗和象國為首的一批勢力。
……
……
董武帝等人一道再說笑一會,見天色已暗,便自先去了。
那煮茶的武君忍不住:“裴武帝,那人確是天才,可他也沒甚子了不得。觀其行事,不過是莽漢罷了,何必畏他。”
三邈之戰,淡水之戰,等等極富傳奇色彩的大小戰鬥無數。怎生看來。果真是莽撞。
裴弦嘿嘿冷笑:“死了,便是莽撞。沒死,那就不死。成王敗寇,從來如此。你道他是莽漢,我卻只視之為敢作敢為。”
莽撞與勇猛從來一線之隔,極難分辨。
人活一生一世,總歸有許許多多東西要捍衛,要爭分奪秒。如是每件事都審時度勢,有好處就上,沒好處就縮。遇強則退,遇弱則欺,那便也不過是一介庸人。
活,就活個樣子來,活個精彩來。
左無舟就是活得這般自我,這般個性,這般精彩。旁人懂他,那就懂,不懂,就是說破天,也不會懂。
畢竟,一樣米養百樣人。許多事,從來只能是見仁見智。
裴弦沒有與這武君多說。這一代的年輕魂修天才,大抵都是在殺神的傳奇中渲染成長,或崇拜或不以為然,或道自己不比那殺神差。
裴弦沒必要與之廢話,飲茶半時。就有人過來請了裴弦,說是請他見一人。
……
……
裴弦隨此人一道前往莊子深處,愈是僻靜。
半途,正與白觀一道遭遇,互看一眼:“你也是被邀請過來的。”
不多時,就已抵達莊子最核心地帶了。這人笑:“二位請。”
裴弦和白觀暗暗小心,走入其中。正有一人屹立在雪地上,驀的轉過身來:“白兄,裴兄,數十年未見,可好。”
裴弦和白觀瞪大眼,失態無比:“你果然沒死!”
……
……
“請。”
左無舟淡笑做請,腦海一時空白的裴弦和白觀,如同傀儡般坐下來。半天才是回過神來,心神激盪不已!
一時想來,竟有許許多多的疑竇,千言萬語在心頭,不知從何說起。
左無舟啞然:“我請二位來,也不廢話。裴兄,當年那枚長生丹的情,我始終牢記在心。”
擺手微動,取出三隻盒子,擺在石桌上:“裴兄,當年大恩無以為報,姑且以這些小禮,還上一二。”
裴弦開啟盒子,動容不已,手頓時就哆嗦起來:“厚土之精!宗符!”
看到最後一隻盒子裡的物事,裴弦失聲喜呼:“武御丹!”
左無舟頜首:“十枚武御丹,想來應當夠裴兄突破了。”
這幾件物事,在法魂界絕對是至寶等級的。十枚武御丹,如是運氣好一些,甚至可以造就十名武御了。裴弦欣喜若狂,卻覺燙手無比:“這些寶物,太過貴重。當年我奉命贈送你一枚長生丹,值不得這許多。”
左無舟吐出一口白霧箭:“裴兄,值與不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