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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左無舟的目光徐徐掃過,無人敢直視,便是古一意都不自然的避開了那雙戰鬥慾望燃燒到極點的目光。
三聲不屑一顧的冷笑,嘲盡在場所有人的膽量與勇氣。古一意和張洞天及白觀心頭劇震,油然生起慚愧之意,壓下那絲膽寒,成為僅有三個敢抬頭的人。
“不錯,你們還有救。”左無舟見狀反而大笑起來,並無半反嘲笑,大步流星走近被釘在青牆上的童玉。拔出十盡刀來,撫摩了一下,刷的一刀斬下首級。
快意無限的提住首級,重又大步流星的走回,冷然目光徐徐掃過三位大尊,凝在古一意身上。因為古一意是第一個敢抬頭直視他的人,左無舟眼中一團星芒爆裂:“你很好,很強!是我所見過最強大的大尊。”
“敢不敢跟我一戰!”左無舟戰意未消,仍在雙眼中燃燒,像火,又像陽光一樣激烈。
古一意沉住氣,忍住微微抖了一下的雙腿,將所有雜念排掉:“我想和你一戰,但,不是現在。我不佔你便宜,我要和你公平一戰。”
左無舟大喜:“好,那就三個月後,天生谷,你我公平一戰。”
古一意心中狂呼這是什麼怪物啊,對戰鬥竟有如此熱烈的渴望。深吸一口氣,再次壓下雜念:“半年,你令我害怕了,我要半年回覆如常。”
“你真的很不錯!”左無舟眼睛一亮,好久沒碰到這麼有趣的人,頜首打量他半晌:“半年後,天生谷一戰,就這樣說定了!”
古一意堅決點頭:“如果半年後你沒死在我手下,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好,到時如果你不死,我們就交個朋友。”左無舟錯愕,隨即大笑。
“你半年後會不會死我不知道。”古一意灑脫的笑了:“可我知道,如果你現在帶傷走,很可能會死在別人手上。我很期待半年後的一戰,所以,我不能讓你提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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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一意及白觀的保護下,左無舟養傷三日。三日後,攜白觀等人,一道重新奔上前往本相宗的道路。
紅譫皇帝神態麻木而悲痛:“張大尊,為什麼你不趁他受傷的時候殺了他,你要知道,他只要活著一天,我們紅譫就沒希望變強大。”
張洞天站在皇宮塔上看著那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悟,沒有回答紅譫皇帝的問題。半晌,才輕聲道:“不去招惹他,自然相安無事。陛下,保持現狀就好了,不要想擴張變強了。這個人,遲早能成為魂武君。”
半晌,張洞天吁氣,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陛下,我也該是時候放下紅譫的大尊之位,向你辭行了。”
紅譫皇帝面如土色:“連你也要棄我紅譫而去!”
張洞天凝視遠處,即使已看不見那身影了,喃喃輕語:“看見他,我就懂了。我是時候放下包袱,去追求我的魂修大道了。你不懂,因為你不是我,更不是他。”
“那是魂修士的信念,而他,是我見過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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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意是在城門和張洞天相遇的,看見張洞天輕裝上路,他會意:“你要走了。”
“我們都要走的。”張洞天答非所問,與古一意漫步在官道:“陛下先前問我,為什麼不趁機殺了他。”
“你怎麼說。”古一意神色一動。
“我不懂怎麼解釋。”張洞天神情恍惚起來:“我不敢,他連殺四人,看起來要倒了,但誰都知道,他沒有倒下。我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倒下,怎麼樣才會倒下。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魂修士。”
“你認為他倒下的時候,我覺得他會跳起來,又把敵人殺光,又才倒下。我不敢,我膽怯了。”張洞天坦然承認。
古一意笑了,笑得有些慚然:“他啊,我想,他就是死了,都能重新活過來把敵人殺光再死一次。”
“我也膽怯了,那剎時,我甚至想一生都不要和他交手。”古一意瀟灑的凝視正前方,步伐有些亂了:“我一樣能殺死那四個人,但我無法像他那樣殺死。”
張洞天笑得坦誠:“連魂武君以下第一人都自承害怕他,看來我倒找到安慰了,還是一個同路人。”
古一意,被魂修士認為是魂武君以下第一人,同階無敵的強者,來自重雲國。
古一意苦笑:“魂武君以下第一人,不過是大家賞臉的說法,誰會當真。”
他也笑了,拋下了雜念:“你說得不錯,我們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