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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從早到晚,從日落到月起。

白觀前所未有的動容,凝望住那精力充沛,孜孜不倦的黑衣青年。他第一次感應到有人如此執著而迫切,不光是魂修,還是對知識的嚮往與執著。

“我想,我有些懂了。”那個彷彿不覺飢餓乾渴的黑衣青年,令白觀雙目微微溼潤,不知不覺中感到這黑衣青年身體中那種令他為之震動和感動的力量:“為何他能年紀輕輕就成了魂武尊。”

白觀油然誕出一絲心虛和慚然:“他是散修出身,不論何時何地都不忘修煉。我雖有天才之名,可卻一直在虛度光陰,放縱天資。”

“我一直以來,又在做什麼呢。”白觀慘然,以往周旋女色的快意和自豪蕩然無存:“這些年來,我又何曾有過進步。我又何嘗還記得自己的追求。”

白觀默默合目,半晌再睜開時,已是褪去輕浮:“這左無舟的大毅力,甚至做得我們的祖師爺。他以魂武尊修為,能毫不介懷的求教,我又為何不能效法他的毅力。”

……

……

寬敞的屋中,是猶如山一樣的書籍,居於其中,宛如無數大山壓下來,令人暈眩。

“好!果然是好男兒作為。”左無舟雙眼放光,情不自禁的拍腿大讚,直是恨不得與書中記載的那位前輩一道經歷那豪邁快意的殺戮與戰鬥:“遇事束手,哪裡像是男人了。”

書中記載的,赫然正是古君臨修煉之初的一段往事。那是古君臨初為武尊之時的往事,古君臨是名傳千古的傳奇,以三十一歲的年紀,成為了魂武尊。

古君臨為了一個普通魂修士的託付,不惜瘋狂追殺另一位大有來頭的魂武尊三年之久,直至將敵人殺之而後快。

左無舟心潮澎湃,周身滾燙激動不已:“古前輩的壯舉,當真是不愧名傳千古,縱是為一樁不起眼的託付,也甘願追逐山河百萬裡,誓斬敵於戟下。如此豪情壯志,又豈是那些所能理解的。縱是當時古前輩不如魂武君,卻已比魂武帝還要強大。只因他胸中有凌雲之志。”

縱是千年之後,他仍是不由得遙想當年那番快意熱血,只恨不能與古君臨一道並肩作戰。

古君臨縱是以戰戟橫行無敵,也不入左無舟法眼,反是一段湮滅的過望,令他心馳神往,振奮不已。

“古前輩以魂武尊修為,屹然不懼一等一的大宗派,敢於放手追殺三年。雖是後輩,我又豈能被他比下去,不論是雲霞宗還是重雲國,只管派人來,讓我放手大幹就是。”

“古前輩,你生為千古風流人物,死亦是轟轟烈烈不弱威風。”左無舟雙眼爆住星芒,化做深邃蒼穹:“如今雖已俱往矣,我卻記得你。我必有一日超越你。”

一縷輕風至,書頁忽閃忽閃。

……

……

心神徹底沉溺在書海數日,左無舟自知時光倉促,不敢多作閱讀。自管挑了一些於他眼下有用的魂修知識,儘可能快速的系統學習一番。

他很清楚自己的優點和弱點都是在於修煉,無比專注修煉。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此一來,就從不分心去學習煉藥煉器煉符。除了修煉和戰鬥,他對煉藥煉器煉符,幾乎是一無所知。

儘管有自知之明,左無舟仍然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這就是他要走的路,不論有多少荊棘,他都必將走下去,絕不回頭。不論是煉藥煉器還是煉符,看起來再美妙,他都絕不為之所動。

煉藥和煉器及煉符都是極為精深的學問,畢生鑽研都未必能有所成。他又怎會空耗自己的時光在這上面。

在本相宗的數日,他細心又快速的閱讀了許多書。烏定和白觀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對閱讀如此飢渴,如此如痴如醉的人。

宗派典籍無數,歷代以來,又有多少人認真的看完許多。即使典籍就擺在屋裡,就連烏定都很少來閱讀,只有必要時才來查閱一二。

看見左無舟如海綿一樣迅速吸收海量魂修知識,烏定和白觀生平第一次真切感到“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許許多多的東西,靜靜的在身邊,卻往往被人忽略其重要性。

也許惟有散修,惟有左無舟這等深知“知識就是力量”的人,才懂得珍惜這些書籍的力量和價值。

“長老,我們是不是以往太忽略這些書了。”白觀再次動容。

烏定苦笑,輕輕拍去一本書籍上厚厚的灰塵:“可能我們忽略的,不光是書籍,還有更多。”

“我從沒有如此迫切的希望他成為本宗的一員。”烏定凝望著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