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早已種下恐懼的種子。此時一時眼見左無舟那等無可匹敵之威,種子終是發芽了。
群雄無不相顧顫抖,面如土色的看著那絕代殺神激狂表演:“此人到底是人還是妖魔鬼怪,這許許多多的攻擊打在他身上,他竟紋絲不動,好比鋼鐵之軀。難道他當真是鋼鐵之身,不畏痛楚,不受傷勢所影響。”
“這人比之當年的古一意還要恐怖十倍!”無不驚恐,無不色變,無不驚悚。
古一意縱然是再強,卻沒有左無舟這等從戰鬥與殺戮中磨礪出來的戰鬥本領,更沒有左無舟這等鋼鐵意志。
無悲無喜,無驚無懼。如此說來簡單,行之甚難的八字,是左無舟仗之以橫行,屢次以弱克強的緣故之一。不論對手多強,不論敵人如何,總不受其影響,自能發揮自身最大實力。
更有一顆鋼鐵之心,更有滿強渴望戰鬥的不屈鬥志,有那等絕不屈服的拼搏精神,這又是極重要的武器。
是以,就是古一意亦承認。在生死戰中,即便一樣的修為,能活下來的一定是左無舟。但古一意還少說了一點,左無舟活下來的時候,必是所有敵人都死了。
一旦戰鬥,即是不死不休。正如當初左無舟與紀小墨的第一戰,縱是必死之戰,死到地獄,仍自要爬將出來將敵人活活一道拖入地獄。
這才是左無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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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必為魂修界最是名傳千古,最是蕩氣迴腸的震撼一戰。必將被千古傳誦,必將成為左無舟的傳奇註腳。
抑不住心中豪情,左無舟引頸再是一聲癲狂如許的長嘯,嘯破長空,更增慷慨豪邁。
烏雲蓋頂,遮天蔽日。一時,大風起,慘呼和嚎叫凝於風中,慘烈無盡。
暴雨終是嘩嘩傾斜,正是宣告夏季已是全面到來的一場暴風雨,恰恰似足了這一場震天憾地的血性戰鬥。
一邊殺戮,一邊在雨中戰鬥,一邊挨住來自身後和遠處的攻擊。左無舟縱是移動再快,身法再烈,到底是以一敵百之戰。不過一會,他殺戮許多,亦新添大小傷勢許多。
好在因為他的特異之處,肉身一貫比旁人強大許多。是以,加之他靠感知力來俯觀全域性和細微,避重就輕,一時暫時還沒有致命之傷。
感知到一招法魂戰技瘋狂的撲來,左無舟反手一拳,身形交錯,極力閃避和抵擋。砰的一聲,法魂戰技餘威在他閃避和反擊中消弭大半,仍有小半餘威轟中他,終是此戰中,第一次噴出一口鮮血!
……
……
天色昏暗無比,暴雨又是傾盆灑下。
群雄親眼目睹這一幕,竟一時許多人呆住,發自內心的欣喜若狂,悉數尖嘯起來:“他不是妖魔鬼怪,他是人,他一樣會受傷。他已經受傷了,殺了他,殺了他!”
比起之前受傷無數,卻始終無動於衷的左無舟,早已聞風喪膽。此時左無舟一口鮮血噴灑出來,終是令群雄一時膽氣大壯!
原來他再強也是人,再強也會受傷。就算他殺得再多人,也始終是敵不過近百位武尊的。
至此,群雄才終於是誕出一絲膽量!當真可悲可嘆。
左無舟效法紀小墨的口頭禪不錯,果真是一群白痴,果真是一群無膽之人。這等人,縱有千千萬萬,又有何可懼!
……
……
流東城和葉千心等重雲大君大尊,無不目瞪口呆,震撼欲絕。葉千心臉色蒼白,又掠過一絲陰狠之色:“他當真是武尊?怕是比武君還要強上一些吧。”
流東城怎注意到葉千心,全神貫注於左無舟:“此人修煉水火土三系,魂力竟是如此渾厚,戰至此刻仍未見減弱,難道他天生根骨極佳,魂竅極大。這等天資和根骨的魂修士,潛力無限。”
“難道名為‘翻天印’的法魂戰技是他自創?”流東城心念一動,就再難拔出:“此人戰法如此剛猛兇悍,‘翻天印’亦是如此,倒有很大可能是他自創。不過區區武尊,就能自創戰技,實在天資過人,可怕之極。”
“難怪他戰法每每以土係為主,深得土性精髓。單憑這等土系精髓,實是媲美武君了。”
“此人既有絕佳天資與根骨,又有過人戰鬥天賦,戰法剛猛無敵,生就一顆鐵膽,意志頑強兇猛。就是把他與一百名武君放入一地互相廝殺,能活下來的一定是他。”
流東城雙目精光大閃,首次生起狂熱的真正收徒慾望:“如果能收此為人徒,悉心栽培,此人必成一代絕頂強者,也不枉我一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