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微覺尷尬:“也不全然,一邊正是為左無舟而來。”
“這左無舟崛起之快,實是生平僅見。四十歲的武御,我們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神谷主苦笑,解釋:“為了一個左無舟,就與魂天宗開戰,哪怕損失幾名武聖也不值。哪怕他身邊有兩大武聖。”
柳翩翩表示理解,神谷主解釋得再明白一些:“天魔入侵,妖魂大戰即將在即,魂天宗將向各大宗派下毒手。連續兩三場席捲真魂界的大戰,就算他左無舟是諸天下凡,也不值得我們犧牲人手去幫他。”
沒有人表示懷疑犧牲一詞,與魂天宗幹起來,絕無可能一滴血都不流。
……
……
神谷主略一躊躇:“左無舟的天資再好,都是幾百年後的事了。他不過是一條小爬蟲,但這條小爬蟲身上,有一件超聖器,攻防一體的上品超聖器。”
“這件超聖器,我們志在必得。”神谷主談起奪寶,一臉坦然:“你等當知,若然這件超聖器交給神老,當是何等完美。”
眾人神情頓時凜肅,油然誕起敬意。
神老。名為神八部。其名放在今時今日,或是不太顯眼,但在千年之前,傳不敗縱橫無敵之前。神八部暗中擊敗了千年之前的十大強者,無一例外。
若非神八部當年已突破為超聖者,傳不敗能否縱橫無敵,贏來不敗美名,那還是未知之數。
眾人無話可說,柳翩翩柔聲說出大家的心聲:“那隻小爬蟲手裡的上品超聖器,交神老來施展,是最合適的。”
神谷主滿意,嘆息:“這左無舟生得一身硬骨,又性子暴烈如火。身旁尤有兩大武聖,欲強奪之,恐怕是不易。”
眾人雖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想強奪,成功機率太低了。神谷主笑道:“魂天宗欲置他於死地,我等不妨給他一條生路,等他落入了我們手裡,超聖器自然是我們的。”
眾人深以為然,想來想去,除了元一谷。已是無人敢保護左無舟了。柳翩翩蹙眉:“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要和魂天宗開戰?”
“取了超聖器,等他自生自滅就是了。”神谷主不以為然。
兩眼一直放空的高大漢子悶聲悶氣說,有一股子童真:“這樣不好。”
“老憨,只要達到目的,沒什麼不好。”神谷主溫和的笑了:“我以為這還不夠,恰好,有一個叫流東城的人提了個意見。你過來。”
許久沒有露面的流東城戰戰兢兢,惶恐不已。神谷主拍拍他大笑:“他在法魂天是武帝,左無舟還是武尊時,就與他為敵。所以。左無舟是一個瘋子,是一個狂徒,這種人很難逼迫就範。”
“我只有想其他法子了,也是流東城,再出了一個主意。”神谷主泛漾自得微笑:“你說。”
流東城戰戰兢兢:“那左無舟是瘋子,他當年還是武尊,就曾為了一枚長生丹,和成百上千的武君武帝為敵。他是一個會為了親友發狂的人。”
眾武聖茫然,半晌才恍然:“是了,他只有四十歲,他的親人還活著。”
侏儒大笑:“此法好,大好。若然抓住了,讓我看看,是美是醜。”
柳翩翩再質疑:“魂天宗似派人前往法魂天,結果無功而返。”
“魂天宗不成,不是我們不成。”神谷主終於難忍自得,放聲大笑!
神谷主彈指微動,頓有一名武宗從身後拉出兩名低聲哭泣的年輕女子!
寒風起,驚鳥無數。
……
……
從無底深淵一道返回來。
饒道而行,左無舟一行人又觀得這一帶多處都有這等深淵,實在難想象當年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強者在此戰鬥過。有心前往一個又一個的看下來,怎奈何上下並搜尋一個深淵往往就要一個月以上。
恰指半算,也大約快要是餘暉原重啟之日了。如不趁機離去,就要在此地呆住一百年。只有暫且記下此地位置,以圖將來再來探索是。
一路加快速度,北斗一直走下來,眼觀處處寶物,偏偏沒有時間採集,痛苦得介天只有他的哀怨聲。好在恰指一算,還有多餘的一些時間趕回去。
是以,這一路下來,採集寶物是可以,但必然是有選擇的採摘。放過了絕大多數寶物,只取了最需要和最好的。
莫看這一路收穫極其豐富,實則是冒了極大風險。一路所去,皆是六煞風暴最是兇猛的地帶,莫說武聖。就是武御武宗都無法倖免。
若然沒有左無舟,莫說收穫,光是頻繁的